“我自己去。”好奇怪啊。
“你怕人家误会?”他盯着她,讪讪地问。
程天依深吸一口气,甩开他的手。“不用你送。”
“别耍脾气,那对你没什么好处,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快大家都会知道。”他说得理所当然。
程天依怔住,“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又在刻意的与他撇清关系了,凭他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唯独触动他心弦的她,不把他当一回事。
“你敢说我们没有关系?那刚才发生的事呢?你把刚才的亲呢关系定位在‘露水缘’是吗?”
程天依没有回答,拿起皮包走出他的房子。她不想和他牵扯太深,一点都不想,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了。
这个男人,令她心跳倏然停止的男人,不会是她今生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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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生啤酒开幕周年庆,所有吃的、喝的全都半价。”
程天依刚进酒吧,温爱忻就迫不及待的递上一杯水果酒给她。
“提前四个钟头开店,生意一样这么好。”
“是啊,全是老顾客了。”
“庭介哥下班才来吗?”
“他今天要工作到晚上呢,会计师的工作是这样的,周末还得加班,所以以后千别嫁给会计师,除了没空陪你之外还精打细算得紧。”
“精打细算是美德啊。”程天依娇笑了下。
“小器好吗?”
“庭介哥不小器啊。”
“才不是这样呢,他对我这个妹妹好小器,昨天他换了辆新车,我拜托他把旧车让我开,他居然不肯,那就算了,还说女孩子不该开车逛大街。”
程天依兴味的听着,“我还不晓得庭介哥这么,大男人呢!”
“他是很大男人,难怪女朋友被气跑了。”
“真的?”
她想起那个叫月柔的女孩,不晓得是不是她?
“我猜的啦,若非吵架,为什么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人;一定是吹了。”
“也许人家不在台湾。”在巴黎。
“已经回来了,就是昨天,我哥开了新车准备接机,女方被人先接走了。”
“那个女孩是教跳舞的吗?”
温爱忻点点头,“很会跳舞,她的舞蹈教室就是依她的名字取的。”
“什么名字?”
“月柔舞蹈教室。”
丙不其然,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月柔,是庭介哥的女朋友,同时也是法烈的干妹妹。
“她昨天回台湾了?”程天依喃喃自语。
“怎么,你认得月柔?”
“她是老板的干妹妹。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好巧对不对?”
“我哥没说过耶,真好,朝中有人好办事。”温爱忻喜滋滋地笑道。
“庭介哥和月柔不是分手了吗?”
“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个月柔好神秘,出外没跟我哥讲,回来也没讲,我哥是间接知道的。”
“那日打网球你说月柔小姐有课,也就是说,庭介哥并不知道她那个时候就不在台湾了?”
“我今天才知道他们冷战很久了。”
“为什么?”
温爱忻耸了耸肩,“天知道,他们的个性太相似,都是闷烧锅,不好了解。”
“因为个性太相似,所以无法相处?”
“可是互补的个性也未必好。反正男女之间要分手、要牵手,什么怪理由都可能出笼。”
“你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纯友情吗?”程天依认真的问。
“相信的人是白痴。”
“干妹妹呢?”她又问。
“什么干妹妹?”
“就是干哥和干妹的关系,你觉得干妹妹会只是单纯的干妹妹吗?”
那个叫月柔的女孩,会让庭介哥这么喜爱,一定很特别吧!既然特别,法烈不可能不动心。
“那就更奇怪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做朋友就够了,弄个干妹妹的称谓不是多此一举?”
“也许干妹妹就只是干妹妹。”她的心情没来由的Down到谷底。连爱忻都不相信世间有两小无猜的干哥和干妹关系了,那么法烈和月柔呢?是不是也很可议?
“你是说老板和我哥的女朋友吗?”
“其实,这不干我的事。”她尴尬地笑了下。温爱忻单纯的说:“你是不是怕我哥受伤害,所以想了解更多月柔的事?”
“庭介哥是不是很爱月柔?”
“要是不爱,也不会那样茶饭不思了。”温爱忻也很苦恼。
“说真的,我对那个叫月柔的女孩非常好奇。”
温爱忻不疑有他,“改天我们到月柔舞蹈教室学跳舞如何?靠我哥的关系也许可以打八折。”
“学跳舞?”程天依想都没想过。
“国际标准舞啊,现在很流行的,许多大明星都赶这波流行学跳舞哩。”温爱忻兴致正浓。
“再说吧!”程天依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雅量接受月柔的指导,她担心自己到时候会臭着脸,让人取笑。
“阿飒王子来了。”温爱忻挥了挥手。
斑飒走向她们,“没叫东西吃啊。”
“我们吃饱了,晚餐让你请。”温爱忻发挥敲竹杠的本领,反正能敲为什么不敲?
“那有什么问题!”他看了程天依一眼,“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气氛好像有点僵。”
“我们在聊干妹妹。”
“什么干妹妹?”他笑着问。
“月柔啊,月柔是我们老板的干妹妹,同时也是我哥的女朋友,你说巧不巧?”
“这是缘分。”他不觉得有什么。
“阿飒王子也相信缘分?”程天依有些讶然。
“干嘛不相信?有很多没法解释的人际关系就是缘分在作祟。”
“你是夜店王子耶,缘分这种古代人的玩意儿,你怎么会相信?”程天依又问。
“不知道。”反正就是相信。
“珂珂最近没来找你?”程天依早上才和王珂通过电话。
“我警告过她,若是再来烦我就把她丢到太平洋喂鱼。够不够狠?”高飒诡笑了下。
“也许你们之间有缘。”程天依接口道。
“有缘也是孽缘,我不想谈她的事,不如谈月柔,月柔没有女人的坏毛病,所以才会这么令人喜爱。”
“什么坏毛病?”温爱忻侧身问道。
“死缠烂打。”他挑了挑眉。
程天依、温爱忻相视一笑,原来男人也不欣赏女人的这套黏功,至少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接受。
“跳舞去。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月柔学跳舞,总是抽不出时间。”
他站起身走向舞池,搂着舞池里唯一的女孩大跳狐步。
夜,才要开始。
第八章
自从两人在仇法烈家里有了比较亲密的接触之后,相处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你认识庭介吗?”仇法烈紧盯着程天依。
“呃?”“他是月柔的男朋友。”仇法烈突然向她解释,其实他可以不用这么多事的。
“庭介哥是爱忻的哥哥。”程天依记得她说过。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和月柔是一对。”他淡淡的说。
他就站在她的后方,看着她的一双手快速的打着文件,多么美丽洁白的一双手啊。
“他们最近好像出了一些问题。”希望不是因为他。
“你是指冷战是吗?”
她点点头,“庭介哥很烦恼。”
“他应该对月柔很满意才对,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冷战吗?”他试探地问。
她飞快的敲打着键盘,微愠道:“我又不是包打听,怎么会知道他们为什么冷战?”
“我问月柔,她也是什么都不说。”
“他们这样,你一定很高兴吧?”程天依酸溜溜地道。
这几天,她一直想着要如何不在乎他,如何对他的一举一动麻木,结果,她找不到方法。
“你怎么这样说!”他讶异她的反应。
“干妹妹和男朋友分手,你正好可以乘虚而入啊。”她忍不住说出这些十分钟后会后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