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我想问未来运势。”麻小蔓摊开手掌搁在他眼前,急如星火。
“是婚姻大事对吧?”
“跟你谈话最痛快了,完全不啰唆。”麻小蔓深吸了一口气。“赶快帮我看看,我今年嫁不嫁得掉?”
“不用看了。”他一笑。
麻小蔓瞪大眼,“为什么?赶快告诉我,我不怕听实话,就算很凄惨我也不白。”、|
“妳今年一定嫁得掉,而且很快,比傅姑娘更快。”
麻小蔓大嚷:“真的吗?那太好了!悠悠,我要嫁人了、我要嫁人了。”
“太好了,恭喜妳。”
“问题是……我会嫁给谁呢?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没看见我半个可能的对象啊!”她看向关平。
必平朝麻小蔓眨眨眼,“妳那半个可能对象,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谁?”
必平指了指自己。
“什么玩意儿!”麻小蔓大嚷。
“不相信?”
“我们根本不是很熟,如何成亲?”其是太可笑了,她麻小蔓是不挑剔啦,可也不是路上随便捉一个丈夫的花痴女子,说她会嫁给半仙坊的关平,似乎太离谱了。
“妳觉得我灵是不灵?”关平反问。
麻小蔓没好气的道:“灵啊!”
“准不准?”
“是满准的。”她不情愿的回答。
“所以我说妳会嫁给我就会嫁给我,不会错的。”
楚悠悠在一旁噗哧一笑。
“阿乎哥,哪有人像你这样求婚的?”楚悠悠摇摇头。
麻小蔓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打掉他脸上的笑。“是啊,他故意说一串话让我掉入陷阱。”
“你们好好沟通、沟通,我先回烟波府去。”
“等等,妳的平安符。”关平拿了一张黄色纸写的平安符,外人看不懂上头画的神令。
楚悠悠接过,道了谢,告辞后往外走。
“关平,现在只剩咱们两人,你给我说正经的。”麻小蔓拎着他的衣襟目露凶光。
“我刚说的是正经话啊!”
“我们会成亲?”她吶吶地问。
他点点头,“早在我们相识那刻起,我就知道我们会成亲。”
“当时你为什么没说?”
“一来怕吓着妳,二来时机未成熟,现在告诉妳也不迟啊,正是时候。”
麻小蔓泄气的放下他的衣襟,“我命苦啊!”
“妳命好怎会命苦?”关平驳斥她。
“嫁你会命好?你这半仙坊就这么点大,如何养得起我?我可是很会吃的。”
“妳吃不垮我的,我们将会有成大器的儿子。”他泄了点口风。
“真的?那女儿呢?”关平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女儿嘛,女儿差了点,嫁给员外享百年福。.
“那也很好啊。”她说。
“不过是续弦。”
麻小蔓啊了一声,“续弦很不好,这命能不能改,不要让女儿嫁员外做续弦嘛!”
“那就别让她太早嫁。”
“好、好、好,咱们不许她太早嫁。”
“是妳逼她嫁人的。”关平补充道。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逼她嫁员外做人家续弦呢,我不可能。”她一副要翻脸的样子。
他笑了笑,“记得妳今天说的话,别我阻止了半天,妳还是一意孤行。”
“我不会,我不可能!”她作势要发毒誓。
“好了,现在吵这此二切都言之过早。”
麻小蔓回过神来,“是哦,我又没说要嫁给你,陪你疯言疯语的做什么。”
“妳不嫁我,咱们那做大将军的儿子没法出生,将是大宋的遗憾。”关平半真半假地道。
“大将军!”麻小蔓眼睛一亮。
“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尽忠报国。”他说着。
麻小蔓咬了咬下唇,“你说的这些事真的很吸引人,我一直希望能有个令我出风头的丈夫或儿女,如今丈夫是不可能了……我是说如果嫁给你的话,儿女嘛:让我想一想,这不是开玩笑的。”
“妳真会刺伤人!”
“半仙也怕被人刺伤?”
“自然怕啰,半仙也是人嘛i”
她嘟嘴一笑,“你发誓你养得起我吗?”
“养十个妳也不成问题。”
麻小蔓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要天天吃粥哦。”
“妳想天天吃鲍鱼、燕窝也不是问题,我天天买给妳吃。”关平点了点她的鼻头。
“倒不用天天吃燕窝、鲍鱼,不过至少要有鱼有肉,天天青菜豆腐,我会受不了。”
“行。”
“什么时候成亲?”
“听妳一句话。”果然可能比百佳还要快。
“等栗爷和悠悠更稳定的时候。”她放心不下悠悠。
“他们不用妳担心。”
“呃?你算出什么了吗?”
必平神秘地笑了下,“本来不能泄露天机的,不过我就告诉妳我所预见的。”
“到底怎样?”她等不及了。
“沉到水里的石头就要浮出水面了。”
麻小蔓一头雾水,“什么石头?什么浮出水面?”
“就要真相大白了,这一、两天妳等着看,灰色的云慢慢散开了,悠悠将否极泰来。”关平自信满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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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晴空万里,今日却乌云密布,雨水像倒下的珠帘,倾泻而下。
一匹由京城赶往烟波府的骏马正没命的往目的地疾驶,马上的黑衣人不畏狂雨,飞也似的向前驰着。
守门的家丁在半夜替他开了门,车总管提灯领路,敲着清心苑的门。
“什么事?”栗天择嗓音低沉地问。
“爷,京城里来的人要见您。”车车的声音里透着急切。
栗天择对着怀里的人儿道:“我去去就回,悠悠妳先睡,别着凉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栗天择钻回被窝,将她搂回怀里,紧紧的环抱住她。
她转身面向他,柔声地问:“怎么了?”
“吵醒妳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楚悠悠偎进他的胸膛。
栗天择深吸了一口长气,慢慢地说道:“老天爷对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楚悠悠僵住,“出了什么事?京城来的人跟爷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这么着急,这么晚了还……”他打断她的慌乱,困难的说出:“丹凤公主没有死,她还活得好好的。”“什么?”他颤了下,徐徐地陈述:“刑部大人暗中替我查访了事情的真相,全是丹凤公主和王容搞的鬼。”
“丹凤公主居然还活着,怪不得她的遗体很快地就被运走,连仵作都还没验过就运回京城了。”楚悠悠恍然大悟。
“那晚,珠珠先是被人下了泻药,然后妳在新房里吸了过多的迷杳,所以不省人事。”
“丹凤公主说过,如果我不退让就要毁了你,她真的那样做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只因为她是公主吗?”楚悠悠激动得哭了,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戏弄她?
栗天择安慰她,“别哭,悠悠,我现在不是平平安安的活着吗?别哭了。”
“三年……丹凤公主的行为让你白白坐了三年牢,她太无法无天了!”她泣诉着。
“我们并没有因此而分开,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栗天择吻去她的泪珠。
“我们差一点……差一点就……不能在一起,皇上也管不了丹凤公主吗?”楚悠悠持续哭着。
“丹凤公主是皇上的女儿,皇上也只会薄惩,何况并没有闹出人命。”
“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皇上竟然……”楚悠悠说不下去。
栗天择反而安抚她道:“至少我还有妳啊,我们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
“你对我真好。”楚悠悠感动万分。
“夫妻是一体的,我待妳好,就是待我自己好。”
好熟悉的一句话,她想起三年前他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雨停了,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本书完)]
*《三笑姻缘》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