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说。
“我欠你的,会想办法偿还。”她望向他,鼓起勇气说出她心中的想法。
“小事。”栗天择轻淡的说。
“不,对我而言是天大的事。”她有她的骄傲。
“那就好好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楚悠悠没会意过来,直到看见他眼中的渴慕。
“少爷,唯独这件事,我不能。”她不是故意拒绝这样完美的男人,而是她于心不忍。
她于心不忍这个人中龙凤委屈自己娶她这样阶层的女子为妻。
“不能?”
“是的。”她说得不够坚决吗?
“是不愿还是不能?”栗天择想弄清楚。
“都有。”楚悠悠说。
“不愿什么?不能什么?”
不愿害他,所以不能嫁他。
察觉到他的靠近,她紧张的往后退。“少爷,我希望我们……我们……”
突地,他的唇吮住她的。
“唔……”
她吓住,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吻一向能迷乱她,这次的吻和前几次不同,多了霸道和狂野,他吻吮她的唇时,一边伸出右手扣住她的纤腰,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体内的灼热,好象有个东西要出柙似的。
“呃……这是不……”
她混乱的想要推开他,反而被他抓得更紧,双手让他反剪于腰后。
“嫁给我。”栗天择笃定的求婚。
“不,我……”
他追逐着她急于逃避的小嘴,两人之间有解不开的迷咒,越是想逃越是迷惘。
“嫁我,妳欠我的。”他再度要求她表态。
他的手动作愈来愈大胆,但他知道分寸,不想在书房里做出失控的事。
楚悠悠呆住,“欠你的?”
“没错,妳说妳要还我欠我的人情,这是最得我心的补偿,妳可以办到的,这辈子就还我所有人情。”
她无法思考,因为他太会挑情了。
“嫁给你……就能还清欠下的债?”楚悠悠迷糊了。
他疯狂的吻她,饥渴得想得到她的每一寸肌肤,他一直压抑着,再也压抑不下去了。
“是的。”
“不,少爷娶了悠悠,悠悠将欠下少爷更多、更多,多到还也还不清。”楚悠悠悲伤的说。
“妳希望我快乐吗?”他问,捧着她的脸颊。
楚悠悠点头,“少爷快乐,悠悠才会快乐。”
“娶妳为妻能使我快乐,妳为什么不能做令我快乐的事?”他诱惑她。
“我……我很害怕。”
他给她信心,“有我在,妳不必害怕。”
“这个家里不会有人赞成的。”她说出了她的忧心,她怎能受诅咒的踏进这个家?“那是我的问题,由我来解决。”他深情的吻着她,说着爱的誓言,直到她彻底软化。
%%%
丙不其然,没有一个人看好这门亲事,栗天择他不在乎,他真的一点也不受影响。
他要做自己的主人,娶自己想娶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定。
“择儿,你想清楚了吗?”栗通脸上写着他的担忧。“一个丫鬟能撑起咱们栗家几百年的基业吗?”
“爹,相信孩儿的眼光。”
“择儿,我看那丫头像是福薄的人,怕不长命,你是不是要再考虑?”栗母中意的媳妇人选至少不能长得太单薄,她不想儿子早早死了妻子,又得为续弦的事烦恼。
“娘,不会的,孩儿保悠悠长命百岁。”
见儿子如此执着,两老也就不再说什么,算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婚事。
“这个月中旬丹凤公主要来苏州游历,由咱们栗家负责接待,你的大喜之事得往后延期,没法在农历年前举行。”栗通说出他的想法。
“爹,孩儿等不及。丹凤公主应该不会介意喝我和悠悠的喜酒。”
“可接驾会有许多事要忙,恐怕没法好好准备婚筵酬宾之事。”
“这由我来统筹办理,不会丢栗家的颜面,一定把这两件事办得风风光光。”
栗通点头,“好吧!”
“爹娘若无其它吩咐,孩儿先退下了。”
栗天择走后,栗母不悦地道:“也不知那楚悠悠是在咱们儿子身上下了什么迷药,为何非娶她不可?”
“这是缘分!”
“老爷可以反对啊。”
栗通一笑,“妳也瞧见择儿的态度了,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娶那姑娘为妻,若咱们反对,怕连儿子也要失去了。”
“什么话,哪一个人的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栗母难过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不如未过门的媳妇在儿子心里重要,心里不禁吃味。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倒看得开。”
“不然呢?择儿的脾气没人改变得了。”
栗母下断语:“看来择儿将来有苦头可吃了。”
栗通反问:“那姑娘不喜欢咱们择儿吗?为什么说择儿会有苦头吃?”
“我已将他们俩的生辰八字拿去给半仙坊的关半仙看过了,两人的卦相是离合卦。﹂
“这卦不好吗?有个离字看来是不好。”栗通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我本来想阻止择儿娶楚悠悠的,看老爷也没怎么反对,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离合卦,是先离后合之卦吗?”栗通喃语。
“不知,关半仙说天机不可泄露。”
第七章
翩翩酒楼
“那个半仙到底灵是不灵?”麻小蔓问着新认识的朋友傅百佳。
“很灵的,他是半仙嘛!”傅百佳一边照着新买的铜镜一边说话。
两人相识于市集旧衣的拍卖会上,因同时看中一件袄子而做朋友,后来两人什么也没买,空手离开拍卖会。
“半仙也可能是个伪半仙,骗钱的。”
“阿乎哥不会骗人。”傅百佳越看铜镜越觉得自己实在长得不赖。
“若关平真这么神准,他就不可能说出栗公子近日会有劫数的话。”太伤人了。
“这事不能让悠悠姑娘知道,会影响她的心情,好不容易见她笑了,怕她知道会躲起来不嫁了。”傅百佳放下铜镜,脸上多了忧心。
“这我知道,我们太多事了,又不是咱们俩谁大喜,干嘛问什么何时生子的事,结果间出了这个青天霹雳的事。”
暗百佳乐观不起来,她太清楚半仙坊的关平能通古往今来的本事了。他说某人会发财就会发财,哪怕那人现下只是个叫化子。
“好烦哦!咱们今天真的不该走进半仙坊的。”麻小蔓后悔得快要死掉。
“怎么会是大凶之卦呢?我们今天到底是怎么问的?”她怎么想不起来?
“妳先问咱们城里最近是不是会有什么热闹非凡的事,阿乎哥马上说,农历年前后会有大喜与大恸。”
“然后妳接着问,大喜不用说是谁成亲了,因为城里早有风声,可大恸呢?”傅百佳回忆道。
“关平卜了卦,直截了当地说大恸随大喜而来。”麻小蔓不禁觉得头皮发麻。
“会不会真的出事?”傅百佳颤抖了下。
“会出什么事?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问关平,他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是啊,阿乎哥太不够意思了,咱们再去半仙坊间个清楚,他不说明白,我们就不走,坐在那里一直等到他说为止。”
两人杀进半仙坊,关平似是知道她们会去而复返,所以没有惊讶的表情。
“要喝茶还是滚水就好?”关平问。
“青草茶。”麻小蔓故意刁难。
“在妳左边的那只茶壶装的是青草茶。”他指了指。
“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青草茶?”麻小蔓瞪大眼。
必平一笑,“妳现在肝火旺,喝青草茶可以降肝火,人的身体通常会把一些讯息显示出来,也就不难观察出人们心里想要什么了。”
“你和高向庭一样可怕。”麻小蔓大叫。
必平耸耸肩。
“阿乎哥,快告诉我们大恸是什么啦!我们好去提醒当事人小心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