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真的说了,我要你别说的,这下完了,好丢脸人喔!我没脸见房先生了啦。”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迟早也会知道的,晚知道不如早知道,再说,你条件这么好,他不懂得把握你就太笨了。”
方年与阮冬阳站在熙来攘往的街头,心里想的、嘴里谈的都是同一个男人的事。
“少文偷偷告诉我,房先生今晚约了古小姐吃饭。”方年沮丧地道。
阮冬阳说了也是白说。
“古慈书律师?”阮冬阳还没忘记那日在叶园时心妍告诉她的事,那女人不是简单的人物。
“房先生最近和她联络得很勤,也许他们正在交往。”方年难过地说着。
这真是一记晴天霹雳,她不是没想过这种事,只是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也许他们正在交住……也许他们正在交往……不是不可能啊!不可否认,古慈书非常出色,和房祖敖站在一起更相衬又登对,在她拒绝房祖敖那么多次之后,他选上别的女人做他下一次狩猎的目标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是有这种可能性。”
阮冬阳小声附和。
“冬阳,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对房先生我是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了,倒是你,如果不弄清楚自已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房先生,而莫名其妙的把他让给别人,真的会很可惜。”
方年从一开始的将阮冬阳现为惰敌,到此刻希望地能认真地剖析自己的情感,这一段时间里她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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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冬阳做了一场梦。
房祖敖吻着她的肩膀和颈顶,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她不断的喘气,还不断的申吟。
“对不起,过了今晚,我就是古慈书的丈夫,再也不能这样爱你了。”他说。
闻言,阮冬阳愣住了,她奋力推开他,“不要碰我。”接着她开始大哭。
“这是不得已的!冬阳,请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没有你我会死掉,我真的会死掉。”
她很火大。“我不相信你,你说你爱我却要和古慈书结婚,这是为什么?”
“这是权宜之计。”
“胡说八道。我死也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她推开他。
他将她压在身下。“我要你,真心爱你,是你拒绝我在先,我不得不以事业为优先考量……”
“走开!我不要你,你只会让我伤心罢了。”她—直哭。
然后,她醒了过来,泪水滑落脸颊。
这个梦好真实啊,令人心酸。
阮冬阳再也睡不找了,起身煮咖啡,她把咖啡豆放进磨豆机,按下开关,看着豆子慢慢磨成粉末。
糟糕,忘了此刻她不是一个人住,屋里还有个冯心妍,她大刺刺的磨咖啡豆,不会吵醒她了吧?
阮冬阳走向冯心妍的房间,倚在门口想听听里头的动静,希望没吵醒她才好,才倚上门,门便霍地打开了。
门没锁!
她往里头探看了下,怎么会没有人?心妍昨晚没回家吗?自已昨晚快十二点才回来,所以没去吵她,本想找她好好诉个苦的,怎么会这样?
她开始拨冯心妍的手机号码,对方的手机却收不到信号,该死的,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报警?
天啊!天啊!她该出去找人吗?上哪儿找?
好下容易终于天亮了,她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阮冬阳躲回房里,不动声色,只从门缝窥看。
冯心妍未在客厅多作停留,直接回房里,两人在一个半钟头后在厨房遇到。
“煮咖啡呀?”
冯心妍问,—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是啊,要不要来—杯?”
阮冬阳觉得这种感觉好奇怪,明明有些事想弄清楚,又开不了口;心妍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看似单纯的人,会有如此神秘的行径?
“好啊,早上喝咖啡可以提提神。”
阮冬阳顺口问道:“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我睡得很好,你是知道我的,我很少失眠,在什么地方都能唾得着。”
“这么好,你真的什么地方都能睡得着?例如哪里?”她好奇地问,不知道心妍会不会露出马脚来?
“哪里都行啊,你今天会不回加班?”冯心妍转移话题。
“不一定,有什么事吗?”
“没事,随便问问罢了!”
“哦!”心妍是不是希望她搬出去住,免得住在一起迟早发现她不想让人知晓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是否和男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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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慈书以为房祖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她真的这么以为,她知道自己非常优秀,泛泛之辈她当然看不上眼。秋天了,等来年春天一到,她决定要嫁他为妻。
繁花盛开的季节最适合跳求偶舞了,昨天共餐时他虽没明说,但她可以感觉得出他对她的好感,这方面的直觉她向来是很敏锐的。
“古律师,花店送了玫瑰花来,要搁在哪里?”会计小姐问。
迸慈书喜上眉梢地道:“给我。”
她以为是房祖敖差人送来的,迅速抽出卡片,看了一眼署名——郑大德。
她皱着眉,大失所望,谁是郑大德?她没印象。
真是够了,害她白高兴一场。
“随便找个地方放。”
她将花束丢向会计小姐。
“古律师不喜欢玫瑰花呀?”
“不是不喜欢,是不喜欢送花的人,郑大德是什么玩意儿?以后这些阿猫阿狗送来的东西,不要拿进来给我。”
她连看都不想看,何况是拿来弄脏她的手。
“找们以为是房先生送的,下次我会注意。”
和房祖敖那么优秀的男人同桌吃饭,吃饭这件平淡的例行公事竟成了有趣的调剂,在她没和这么优质的男人相遇前,她的人生可说是黑白的,不论他说什么都能头头是道,就算是讽刺人的话,他说起来就是特别有味道。
她想紧紧捉住他,想用尽办法哄他娶她。
她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得到他的爰,有了他的爱之后,她就能拥有真正的快乐。
迸慈书想知道房祖敖今天过得好不好、开下开心、有没有想她。忍了半天,终于敌不过绵绵的相思,她拨了他的专线电话,照往常一样,电话由一名女子接起。
(房先生正在开会,不万便按听你的电话。)
“麻烦你告诉房先生我打电话给他。”
(你是哪一位?)
“我姓古,你这样说他就知道了。”
然后,对方很不友善的切断了通话。
迸慈书看着发出嘟嘟嘟声的话筒,暗暗发誓——等她成为房大太之后,第一个要开除的就是那个胆敢挂她电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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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挂古慈书电话的女子就是方年。
方年一听到来电的女人姓古,心里就不舒服,迷悯的心就是不踏实。
“在发呆?方年也有发呆的时候。”唐少文夸张地嚷嚷着。
“这有什么?我也是人,也有迷惘的时候啊!”方年横了唐少文一眼,好像他出现得不是时候。
“为了情事迷惘?”他问。
“问这么多干嘛?我的迷惘你又解不开。”她堵了他一句,看他能接什么话。
“是为了老板对不对?”他是真心关怀她。
方年净大了眼。“你别胡言乱语。”
唐少文指了指自己的鼻头,笑笑的问;“我胡言乱语什么?你自欺欺人太久了,所以不敢面对现实。”
“如果仵真的很闹,帮我把桌上的资料全拿去建档。”她以忙碌釆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对不对?你不需要这么压抑自己的,我们是好朋友啊,你有烦恼可以告诉我,别把我当成不存在的隐形人,方年,我真的知道你的心事。”他看着地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