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个笨蛋,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
“因为你财大气粗,令人讨厌。”她又在挑战他了。
“如果不是我的财大气粗,失业率会更可观。”他发动引擎,不理会她同不同意,他想要和她独处。
“自负!”
她不是真的这么想挑战他,实在是长期处于下风的她咽不下这一口气。
“不自负的召璋正好是你喜欢的类型?”
“是,简协理的为人我的确很欣赏。如果能嫁给这样的人,将是件幸福的事。”所以她想把他介绍给茹娟,她相信他们两人一定可以心心相印。
他突地将方向盘往左转,嘈杂的引擎声听来十分刺耳。
“召玮不会娶你,因为她不敢。”他撂下狠话。
冉曼珩也不甘示弱。“这不是你能控制的,简协理有他自己对婚姻的自主权,他不需要样样都听你的。你是他事业上的老板,可却不是他婚姻上的老板,你别太自以为是。”
“你不相信我能左右他的决定?”
“容海尧,我不知道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的目的为何,可我现在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再骚扰我,我一定会报警控告你--!”她深吸了一口气。
“?容氏集团总裁容海尧,女骗子冉曼珩是吗?”
他冷冷一笑,因为她的指控而火气上扬,严酷的吐出冷血的话。
“没错!到时候你的名誉……”
突地,容海尧将车子危险的停在快速道路上,他抓住她的后脑勺,粗暴的吻上她的唇,猛力吸吮、啃咬,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车阵里的喇叭声此起彼落,仿佛过了一百年,他才放开她,继续发动引擎。
冉曼珩余悸犹存、脸色苍白。
“你疯了?在大马路上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她以手背擦拭他在她唇上留下的痕迹,这个嫌恶的举动又触怒了他。
“你指控我你,我只好履行你对我的指控,刚才只是一刚戏,最精采的还没上演。”
“你……无耻!”她拉动门把,试图跳车。
“想同归于尽是吗?”他直言问道。
她顿时僵住,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疯狂,“你怎么了?你的冷静沉稳呢?”
“被你带走了。”
她的心跳因他的话而加快,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不禁月兑口而出:“我爱上了你。”
她胸口一窒,觉得呼吸困难,快透不过气了。“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不是开玩笑,爱上你是我没料到的事,从头到尾我没想过会爱上你。”他决定面对自己的感情。
“我们认识的时间甚至不到一个月。”她不相信。
“爱是一种感觉,你觉得一剎那是多久的时间?”他反问她,语气充满爱意。
“少要嘴皮子,我不吃这一套。”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真心?”他郁闷地道。
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沉溺于他的甜言蜜语之中,那是一种陷阱,是有钱公子哥儿的一贯伎俩,一旦达到目的之后就会露出真面目。
“生活已经够难过了,请不要寻我开心。”
他笑了笑。“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男人?”
她愣住片刻。“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的家庭有些问题。你母亲在生下你之后就难产死了,继母在隔年进门,她比较疼爱她自己的孩子,连你父亲也不重视你。童年是在棉薄的亲情下度过,像你这种人,不会爱人,也不爱自己。”
她不难想象他会调查她的家世背景。
听他分析着“冉曼珩”这个人,她故意将自己伪装得很冷酷。
“我不需要向你多说些什么。”
他敛起笑。“这么凶悍?”
“不行吗?”
“行,当然行。不过做我容海尧的妻子,要温柔一点,太凶悍的女人会让人受不了。”
她事不关己的道:“这些话说给别人听吧!我凶悍与否与你无关。”
“你会是我的妻子,怎能说这一切与你无关?”
她横了他一眼。“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这样苦苦的纠缠有失你的身分。”
“你已失身于我,竟然还拒绝我的求婚?”他可是自信满满的,完全不能接受被女人拒绝。
“对不起,容先生,我失身于谁那不重要,做人最好看开点。”
“这么开放?”直到现在,他仍不把她的拒绝当一回事。
“对自己负责即可。忘了那一夜吧,那是酒精作用之后的月兑轨举动。”她刻意淡化它。
他微愠地说:“是不是月兑轨由我评断,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动情的感觉?”
她为了争一口气,想也不想地道:“没有。”
他吼道:“骗子!你径自扮演骗子的角色,闯入我的世界,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挑起我的,现下又企图撇清关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战栗地看着他。“你气什么?失身的人是我,落荒而逃的也是我,我不懂你是为了什么这么看不开!”
容海尧将车子停在仰德大道的树林边,他阴驽地瞪视她,一字一句地道:“不要太伤我的心,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她不敢出声,慑于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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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爱玲回来了,带了小礼物来送冉曼珩。
她送冉曼珩一套圣罗兰的彩妆和保养品。她整个人因新婚燕尔而春风满面。
“我哥说你答应帮他介绍女朋友,那我可是要作陪的。我哥是呆头鹅,如果我也认识你的朋友,就可以在一旁敲边鼓,成功的机率也会大些。”
“日期已经定了,就等召璋哥排出空档。你要作陪,我当然很欢迎。”
她回想那天,茹娟本来不答应,经过她不断的鼓动,如今是充满了期盼。
召璋原本就是个优秀的人才,她没有半点吹捧地把他形容得十分出色,连在一旁当听众的韵文都忍不住抗议。
“曼珩,你真偏心,这么好的男人留给茹娟,忘了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别流口水,不知道是谁说马颂廷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对象。”她笑了笑。
何韵文嘴硬地道:“可是马颂廷并不知道我喜欢他啊!”
“那就让他知道。”
“才不要呢!那多丢人啊,你帮我暗示他好了,你们比较熟嘛。”
她应允:“好吧!不过,我这个人暗示的话不太会说,万一擦枪走火成了明示,你可别怪我喔!”
冉曼珩想着想着,不禁微微一笑。
简爱玲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傻笑什么?”
她回过神,“没什么。对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安排凤凤代班,我们可能会变成前任同事的关系了。”
“哥哥把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全跟我说了,其实也是阴错阳差啦。当初会对哥哥把你的事说这么清楚,是想替你们拉红线,会无意中帮了你也是始料未及的。”
“隐瞒和说谎,真的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容老大是不是也知情?”简爱玲机伶的探问。她很好奇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
冉曼珩面有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长篇大论不适她,三言两语又说不清。
“他知情。”她简单扼要的说。
简爱玲又接着追问:“你们……没怎样吧?”
“什么怎么样?”
冉曼珩想起那天,她和容海尧在仰德大道上互吼一阵后,他便送她回家。他居然连她家住哪儿都知道?天啊,她觉得隐私权严重被侵犯,心里很不是滋味。
简爱玲伸出左右手的食指,互相交缠。“就是相亲相爱喽,你们是不是有些暧昧?”
“怎么可能,容先生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我能在容氏混口饭吃已是万幸。”
“你太谦虚了,我偷偷告诉你,容老大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张你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