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不收我的礼吧?”他的唇勾起戏谑的弯度。
“我不曾掩饰过自己的情绪。”她退后几步,有点手忙脚乱的避开他。
他长臂一揽,不让她的意图得逞,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怎么?不敢靠近我?”
“你怎么这么喜欢寻人开心?”她的俏颊袭上红潮,绝美的脸蛋有种不知所措的羞涩。
“我只想寻你开心,为何不告而别?”他不打算放弃任何逗弄她的机会。
“香香居太沉静了。”她胡乱编了个理由。
“沉静不好吗?”他坏坏地笑著。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柔细的发丝,轻柔地吻著她的耳壳,一寸寸地接近她的颈项,他的大手则开始不安分地厮磨著她如薄纱般的衣裳,如月兑缰野马狂奔出柙。
她身子一颤。
“不……你不能。”
他俯首吻住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如此放肆的待她了。
“你无耻!”她的理智已渐渐被侵蚀。
她真是美……东北行的三个月里,他常常想到她,想一亲瑰丽的芳唇。
他的吻缠继而浪漫,温柔地纠缠住她湿女敕的小舌,像是要将她一口吃下。
他男性阳刚的气息渗入她的鼻翼之中,不知不觉地迷惑住她。
她竟然……主动回吻他。
不!这是可怕的行为,会有可怕的后果。
他捧住她的后脑勺,销魂的索取她的柔软,将她的唇印上属於他的印记。
许久,他才放了她。
这次,他没有得到一个巴掌的伺候。
她原本盛满的怒意在见了他的迷人笑容之后,居然消失无踪。
“你怎能这么无礼?”她责怪他。
他淡然一笑,“喜欢吗?”
“不怎么喜欢。”她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说谎!”他好笑的看著她,觉得她一点也不诚实。
她顶回他的话,“我不能厌恶你的侵犯吗?”
“没有女人像你这样。”
“那是她们敢怒不敢言,你今后若再如此轻浮,小心吃上官司。”
“哪有为人妻者排斥夫君钓亲近?”他调侃一笑。
“谁是你的妻?你这人怎么这样讨人厌?什么跟什么嘛!”她著急的吼道。
“很快就会是了。”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吴月娘会杀了你。”她提醒他。
“月娘很清楚能得到什么东西,我不曾欺骗过她,这些都是可以当面对质的。”
“无情!沈竟霆,你也太狠了。”她武装自己,不让他的花言巧语所惑。
“你呢?你可是有情之人?”他想得到她的心,感觉越来越浓烈,浓烈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我……我不是。”她急急地道。
他笑,笑得诡异,“那好,咱们正好是天生一对。”
“谁跟你是天生一对?你少自作主张!我叶绯儿不受任何恶势力胁迫。”
“恶势力?你把我说成恶势力?你太伤我的心了。”
“如果你这么喜欢自讨没趣也是没办法的事,欢喜佛已为你雕好,我们俩互不相欠。”
他神秘一笑,挑眉觑著她。
“走!”她下逐客令。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她忤在原地,心竟莫名的抽痛了下,为何会有一股抹不去的挂念在心中?
天色微暗,恐有一阵雨,她赶紧将晒在篱笆上头的凉被收进屋内,万一让雨淋湿了可是白晒了一个上午。
“绯儿姑娘。”
一道陌生的声音叫唤她,她将薄被搁在竹几上,看向来人,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一名焦急的女子走进门,一见她就朝她跪下。
“姑娘,别这样!”她扶起陌生女子。
“请绯儿姑娘一定要帮帮我,我只能求你了,求求你!”
女子开始哭泣,哭声凄凉。
“有什么话,起身后再说,我还没要死,你这样跪著,会折我的寿的。”
女子起身,慢慢地道:“我叫刘浣,是个戏子,曾在这里唱过几出戏,短暂停留过几天。”
刘浣?沈家威爱慕的刘浣?唱虞姬的刘浣?闻名不如亲见,果然貌美如花。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想杀我。”刘浣吓得颤抖不止。
“谁想杀你?”不可能是沈家人啊,最好不是沈家人,她发现自己现在面对沈家的人再也无法以平常心对待。
“程亲王。”
什么?这个答案令人无法消化,刘浣怎会和程亲王扯上关系?
“你不是早巳离开苏州了?程亲王为什么要杀你?”
“数月前我在扬州唱戏,巧遇到扬州游山玩水的程亲王,他一见我就缠著要我做他的夫人,当时因为生活实在辛苦,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叶绯儿微愣,“你就是程亲王宠爱有加的如夫人?”
她点点头,“在今天以前,他确实待我不错,又是燕窝又是鱼翅的。”
一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他对你的态度?”
刘浣哽咽道:“他不是好人。”
“没几个有钱人是好人,你倒是快点说他哪里不好来著,我跟程亲王也有过些不愉快,也许我们可以一同报复他。”
“我就是这么想才找上你的,因为这件事与你也有点千系,你听完之后肯定跳脚。”
“到底什么事?”能让她跳脚的事很多,不知刘浣要说的事是哪桩?
“小迷楼根本藏在程亲王府。”她说。
“什么?”连想都没想过这一层,原来程亲王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我无意间推开了王府的秘道,走到尽头发现里头藏著不少宝贝,程亲王利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歙财。”
程亲王先是找个技艺高超的天才订合同做交易,再命人去偷甫完成的成品,等到交货期限一到,才以违约金逼对方赔钜款,如此一来一往,竟然骗下不少不义之财。
而她叶绯儿,就是其中的冤大头之一。
第八章
相看掩泪情难说,别有伤心事岂知?
刘浣被程亲王府的爪牙追杀,暂避居蔷薇小筑,沈家威闻讯前来。
“你好不好?”他还是很关心她。
她逃出王府时被程亲王的爪牙打伤了脸,身上也有几处殴伤,打在她身,疼在沈家威的心上。
“不是很好。”
“大哥已经出面处理这件事了,他会敦程亲王府的人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我不敢想,只求他们的人不要再找我的麻烦,我被他们的人吓死了。”
“我以为你离开苏州了。”他遍寻不著。
他已能平静面对她了,曾经,他因为她失去自由,因为她日日藉酒浇愁,因为她生不如死。
但,一切都雨过天青了,知道程亲王纳她为妾,他有一种心酸之感,很短暂,一会儿就恢复。
“我知道当年的自己给了你许多难堪,说了许多伤人的话,你一定很恨我。”
他苦涩一笑,“恨,有过,因为我喜欢你呀!”
她感动极了,“可是太迟了,我很后悔,为什么以前那么不成熟?”
她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不迟!浣,我说不迟,怎么会迟呢?”他一颗心紧紧地揪著,原来她非无情之人。
“程亲王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成了唯一可以作证的证人,他为了怕有人指证他,一定会杀人灭口的。”想到自己可能短暂的一生,她又哭了起来。
“大哥会处理,你别哭了。”他搂住她,“我以为你是个心肠冷硬的女人,没想到也有脆弱的一面。”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想有双坚强的臂膀可以依靠,你一定很瞧不起我吧?”
看著她垂泪的美眸,闪闪动人,他的心又活了过来,不再平静。
“不会,我不会瞧不起你,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美好的女人。”
叶绋儿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示爱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调侃地道:“少肉麻了好不好?什么叫永远?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你们久别重逢,以前恨得那么深,现在却可以难分难舍的抱在一起,害我白白煮了一个月的解酒茶,原来心上人一出现什么毛病都治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