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
男人,她惹不起,尤其是他。
别人眼里无害的他,为何霸道无礼地爬上她的床,欺上她的身?男性阳刚的气息使她迷乱,似火般热烫。
她抬起冰冷的小手,推拒着他赤果的上身。她来自更文明的时代,看待贞操这回事却不随便,不管他是她的谁,她并不想在这个情况下让他得逞。
他邪佞的手掌却不同意放过她。
“别这样……”
她慌乱起来,心底泛着寒栗。单衣先是被他解开,然后是抹胸——她好不容易习惯的古代亵衣,纤细的身子在他眼前展露。
女敕软的红唇逸出娇喘。“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你既然不可能爱我就不该对我做这样的事。”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邪笑,舌头不放过品尝她身上的甜香。
她无措地想逃开他押戏的唇和不怀好意的大掌,可他没打算放过她。
理智渐渐溃散,一股难受的滋味向她袭来。
她已无力招架他的狂野,诡妙奇异的欢愉快令她承受不住。
气息紊乱,呼吸不畅。他以狂肆的方式逗弄着她,像猎人戏耍他的猎物。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指无一不邪恶。
他将她逗弄得这般痛苦又快乐,到底居心何在?
难道他是故意的?惩罚她白天对他的不敬?她不喜欢这种方式的惩罚。
“你想报仇对不对?因为我不把你的权威当一回事,因为你伟大的自尊心受损?”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对她的占有更彻底。
她不想成为他的所有物,她根本还不了解他,透过床上合欢了解一个男人是危险的,她不要这样。
老天爷啊!谁来救救她?她咬唇嚷着:“请你起身,这是婚姻暴力,我可以申请家暴法,让你……”
她话还没说完,他便用狂吻堵住她的叫嚣,女人。在床上最大的用途不是说话,是接受,接受男人所给予的一切。
雪白的身子在云雨翻覆下早已伤痕累累——
林黛玉不明白,他为何喜欢在她身上烙下齿印。
吻痕?那种疼痛她并非不能忍受,而是他的行为实在太奇怪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谁?
强烈的占有欲不像他会对她的方式,她决定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好任他摆布。
要占有就占有吧!
有的时候不能有大多的自我,尤其是在这张床上。
一个陌生矛盾的男人,正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左右她的理智。
昂藏的体魄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灵魂?过了今晚之后,她的命运是不是会就此改变?
唇者持续纠缠着,她失去惟一的一丝理智,忽地,她身上的衣物全被月兑得精光,令她觉得一阵冰冷。
她逃不开他迫切的饥渴,娇弱无力的她根本无法抗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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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她不知道会这么痛,一寸寸的疼痛似火灼般在她身子里流窜着,他要她要得很彻底,她的痛喊并不能减少他的力道,他要她记得这一夜,总要有个女人将他给的初夜烙印在心底,深刻地记住此时此刻,他不会有太多的柔情怜爱,攫含住她的樱唇是他最大的施舍,炽烈的力量同时震住他俩,一个女孩在这一夜成为一个女人,激动的情潮编织成绮丽又猛烈的夜,酥麻的快感使她哭喊出声,他听见她求他饶了她,亢热难耐的只有增强不可能因此减弱,他残忍地放肆着。
神智飘忽,狂放战栗——
然后是近乎死亡般的高潮来临,他怜惜地一笑,爱极了这一夜。初尝云雨的女人带给他的快感竟是如此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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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林黛玉独自醒来。
以为做了一场春梦的她,妄想一觉醒来春梦了无痕,可是身子的椎心疼痛却无情地提醒她,这不是梦!
懊死的他!他的行为已不只是调戏良家妇女这么简单就能了的,他简直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强暴犯!
采花大盗。太过分了!白天寒着一张脸骂她,到了晚上居然成了一头邪恶的野兽。
清洗完身子,她才发现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比她想象的严重。
“变态狂!”
身子仍有些微的刺痛,酸疼自不在话下。
他是不是肚子太饿了?梦游梦到在床上把她当鸡腿又吸又咬?
这下可好了,经过昨晚,她这个从不知害羞为何物的林黛玉见了他的面要不破功也难。
她是招谁惹谁了?自从参加旅行团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便完全失控。
莫名其妙地住进贾府露香别苑,莫名其妙地被绣球砸昏,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嫁给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就在昨夜,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她,竟然也能莫名其妙地失身!
她真想不顾形象地大哭一场。
月季伺候她用早膳时发现了她的不寻常。
“小姐,你今天话特别少。”
“沐大人是不是有梦游症?”她越想越生气。
月季耸耸肩,“沐老太爷年纪一把了,要是有梦游症大概早就宣扬得人尽皆知。”
“不是老太爷,是沐且云!”她咬牙切齿地道。
月季掩口一惊。“不会吧!沐王府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怪病?”
“沐王府的人也是人,没什么不可能的。”
她决定换房间,梦游中的沐且云就算再神通广大,应该不至于瞎蒙到她换了房间。
“沐大人的事小姐可以问大小姐或楼奔去,我在沐王府待得不够久,不能确定。”
“不曾听过这方面的马路消息或八卦吗?”
“什么?”月季又是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
林黛玉叹了声,“我忘了你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的意思是,沐且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楼奔天天陪着大人练功,应该不至于有什么毛病才是,小姐,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林黛玉笑了笑,笑容很无邪。“没有,我没有怀疑什么,如果可以,今晚我想和你一块儿睡。”
“和我挤在下人房?小姐,这不好吧!万一姑爷或老太爷知道了,我会遭殃的。”
“不会,我会罩你,神不知,鬼不觉。”
“鬼不觉?小姐是不是怕鬼?”月季猜想着,不然为何好好的上等房不睡要和她挤在下人房?
“我是怕鬼,怕急色鬼。”沐且云的行为和急色鬼没两样。
“沐王府门禁森严,不可能有急色鬼闯进来,如果小姐害怕,可以请姑爷多派护卫保护你。”
“别,千万别告诉姑爷,我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很多事她难以启齿。
“小姐?”
“这事你甭管。”
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法国文学家乔桑说的话——
填不满的是欲海,攻不破的是愁城。
这是什么样的境界?她先是掉入欲海里,现下则是进了愁城出不来,这不是她的个性,她要反击。
她冲动地到处问人沐且云在哪里,最后在书房里找到他,他正低头看着厚厚的文件。
“沐且云,你欠我一个解释。”
沐且云听到林黛玉气急败坏的声音后抬起头,然后慢吞吞地说:“火烧到你了吗?为何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无地叫嚣?”
不擅于表达感情、面冷心热的他,当然明白她叫嚣的原因。
他没有忘记昨晚是她的初夜,他们非常激烈地做了两次,可以想见她初经人事的身子一定很不舒服,他弄伤了她吧!
水样的她,承受得住他的粗暴吗?
他不得不那样做,皇上已下了旨,如果他沐家就此无后,王爷之位的继承必出现问题,沐王是开国皇帝所赐的封号,沐王府的封地是朱元璋给的,这是老皇帝对开国元老的厚爱,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将此殊荣传给沐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