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曾发生这样的事吗?”
贝晶晶摇摇头。
“未曾听闻,老一辈的人也不曾听过。”
春蕾虽不欣赏小雅为人处事的态度,可在知道她死於狼齿之下,仍不禁掬了一把同情之泪。
“或许是有人控制了狼性。”她突发奇想。
“谁这么神,能控制狈性?”
她摇头。“我还没想到可疑之人,这话搁在心上就好,你别泄漏了,我担心打草惊蛇。”
“罗公子说过狼牙上拈了毒,咬死小雅的狼牙不知是否也沾了毒?”
舂蕾愣了下。
“得请罗大夫验了才知道。”
她把铺子交给凤凤和夥计,不管司马浪喜不喜欢她管这档事,小雅的死因她不能不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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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罗宪求至司马宅邸查视过小雅的尸体,眉头深锁地道:“不能确定是否为同一只狼所为,但狼牙上沾有同一种毒却是不争的事实。”
司马浪面色凝重地问:“什么毒?”
“异色花,此乃西域来的剧毒,扬扬被咬的右手幸好在一刻钟内处理得当,否则也得一命归阴。”罗宪求道。
“续命丹能解异色花的毒吗?”春蕾问。
“解是可以解,不过得在一刻钟内服下第一颗药丸,每隔一个时辰服一颗,连服十二颗。”
“所以必须迅速辨别毒性,服下续命丹才能救命?”凤凤接口问。
罗宪求点点头。
“没错,因为续命丹也有毒性,如果不是对症下药,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那日我是经过一再确认之后,才让扬扬服下第一颗续命丹的。”“异色花的毒很容易取得吗?”倪骧期间。
“只有懂得阴阳五行的人才能炼出异色花的毒,我想除非特意找来,否则应该不易取得。”
“李总管,查查方圆百里之内最近可有出现其他异色花杀人的事件。”司马浪立即下令。
“扬扬好些了吗?”罗宪求问。
“如果不是右手废了,他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春蕾说。
罗宪求收起药箱,眸中带有深意的看向春蕾。“能借一步说话吗?”
两人走进右翼凉亭,春蕾迎上他款款深情的眼神。
“你真要一辈子跟著司马浪,做一名没有地位的小妾?”
她默然不语。
“他不会只有你一个妾,但我只会有一个妻,我爱的妻、情投意合的妻。”见她不语,他又说。
“我羡慕那个成为你妻的人。”
“你可以是那个人。”他直接向她示爱。
她一愣。“我没有那个福气。”
他握住她的手。“你有的,你想有这个辐气就能有这个福气,我的心意你不会不明白。”
“我明白,但不能回应。”她已是司马浪的人,生是司马家的人,死是司马家的鬼。
罗宪求心急地问:“为什么不能回应?司马浪绝不可能像我一般爱你。”
她小脸绯红,眨著星眸。
“谢谢你。”
“我不要你谢我,我要你接受我,我会待你极好、宠你宠上天,只要你肯离开他。小蕾,我对你是真心的。”
她自嘲地一笑,撩了撩耳际细柔的发,轻声道:“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我只是个丫鬟出身的普通女人。”
“不,你一点都不普通。”他反驳她。
她感激地点点头。“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向别的女孩推荐你。”
这是事实,罗宪求是个难能可贵的好对象,足以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
她的确有过短暂的迷惑,怀疑自己舍下爱她的罗宪求,留在不爱她的司马浪身边是不是错了?
可她清楚的知道,只有司马浪才能激起她最深沉、最狂烈的情感。
是不是妾,已不再那么重要。
“为什么拒绝我?”他实在想不通。
一时之间,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转折,所以她只得心酸的回答他:“一女不事二夫,我既然先跟了大少爷,就不能再有其他男人。”
“我不在乎。”他深情地道。
她抬眼望住他。“但我在乎。”
他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摩挲著。
“为什么不是我先认识你?”
“缘分是很玄的东西。”她随他的话道。
“小蕾,我要怎样才能得到你?”他负伤地喃语。
她很为难,不想有人为自己难受。“傻瓜,我们是朋友啊,朋友间没有得与失的问题。”
远处,一对冰冷的眸光朝亭子里的两人投射而去。
原来他的小妾还挺抢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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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隆重地替小雅办了身后事,司马浪从帐房处拨了银子请专人送去小雅在北方的家;有些事算是告一段落,但他得赶紧处理另外一些更棘手的事。
“把鲜鱼记收了。”他对春蕾旧话重提。
“我没办法依大少爷的意思做。”她倔强地道。
他火气上扬,不悦地道:“扬扬的手因你而废了,你还不知检讨。”
“是我害了扬扬,不是鲜鱼记害了扬扬!”她理直气壮的回话,这一刻是她预料中的事。
“你除了一张嘴伶牙俐齿之外,还能做什么?”他残忍的故意打击她的自信。
本来他已不那么反对她抛头露面,可那日凉亭难分难舍的一幕,令他极度不悦。
“我能凭自己的力量谋生——”
他打断她的话:“你真正想做的是招蜂引蝶吧?”
她不解他的刁难所为何来。“鲜鱼记的生意忙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哪里有空招蜂引蝶?”
“你自己心里有数。”
她心里还真的没有数。“大少爷,你是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一次少爷脾气?”
他冷冽地道:“你少爷少爷的叫得好听,可骨子里对我却没有一丝尊重,我的意见、我的命令,你完全置若罔闻。”
“鲜鱼记是我一生的梦想,我不能抛弃我的梦想。”她很坚持。
“你已经实现了你的梦想,玩一玩就够了,不需要太认真。”他语气轻蔑。
他实在太生气了,妒火令他说不出缠绵的情话。
“女人不能没有依靠。”她说。
“丈夫就是女人的依靠。”
“许多女人没有个好丈夫可以依靠。”
他立即接话:“那是许多女人,不是你。”
她一僵。“我能靠谁?”
“你敢说我不能让你依靠?”他不高兴的看著她。
两人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她居然未把他放在眼里,这教他情何以堪?
她耸耸肩。“很多事不到盖棺,不能论定。”
“什么话!”他轻吼。
“扬扬的娘淑菁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为了能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而不顾一切地生下扬扬,结果呢?”
“你想说什么?”
她顺水推舟地说出心里话:“我想知道扬扬的亲生父亲是谁?扬扬的娘淑菁在何处落的发?”
“知道了又如何?”他奸笑的看著她,
“扬扬想念他娘,我想帮他找娘。”
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与她力大无穷的形象十分不相称。
他对她的在乎已一点一滴渗入肌体,两次的交欢诱引出他不寻常的情愫。
可她的倔强却成了他最大的难题,他不知道该怎样说服她安分地待在自己身边。
没错,她是很有尊严、很有骨气,但整条大街上的男人全把目光往她身上搁,他实在不能忍受。
这女人竟心甘情愿地让罗宪求吻她的手,见了他却只会对他大小声,他说她几句,她立刻大声叫嚣。看来,她是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对淑菁的事了解多少?”
她老实回答:“几乎全知道了,只除了扬扬的生父和她目前的下落不知道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