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令他好笑的摇头。“你是我所见过最骄傲的丫鬟,没人敢像你一样冲撞我的。”
惨了!她最受不了男人对她颐指气使了,尤其是个高高在上的少爷;每回有人给她难堪,她常做的事就是和那人比力气,让他当众出糗,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这司马浪不是一般人,她能同他比力气吗?还是算了,打击了他的男性尊严,他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整治她,不如虚与委蛇一下。
“我现在不是丫鬟了。”
“那就别喊我大少爷。”他顺水推舟地道。
她一脸疑惑。“可你明明是大少爷啊,我不叫你大少爷,难道要叫你小少爷吗?”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啊!”他提醒她。
“叫你的名字——浪?”她杏眼圆睁。
他点点头,颊上堆著干层笑,她不知道其实他很少笑的,一天之内给她这么多的笑是多么难得的事。
“我才不要咧,好肉麻!”她排斥极了。
他有丝诧异。“许多女人想这么叫我还不准哩,你这女人还嫌肉麻?”
“别的女人爱叫就让她们叫去,你别勉强我。”说著她就要往来时路走。
他一把扯住她。“你要去哪儿?”
“回铺子啊,我已经知道秋叶小筑怎么走了,打烊后不会迷路。”她说得理所当然。
他被她的举措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你竟然如此我行我素,真不知我娘怎会老在我耳边说你的好话。”
“我除了力气大还是力气大,没什么优点,也不知道司马夫人为何要对你说谎。”她笑得无辜。
“你的铺子一天能挣多少钱?”他突然问。
“干嘛?”她戒心十足地问。
“我给你钱。”他想以利诱之。
她看著他,脸色不太好看。“然后呢?”好样的,居然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塞给她一点银子她就会眉开眼笑的对他。
“然后你得乖乖待在秋叶小筑。”他说。
她使些力甩掉他的大掌。“不如我给你一点钱,你乖乖待在寝阁,哪里也别去。”
不知好歹!他没见过如此不识相的女人,他好心想分担她的经济压力,不要她辛苦生活,她却不明白他的用意,固执地把他的好心往门外推。
“无论你多么不情愿,你都是我司马浪的妾,虽然我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她无所谓的笑笑。“既然大少爷也是不情愿的,不如当作这世上没我这人的存在,尽快娶回正妻,把我休离……不能说休离,我只是你的妾,应该说把我给赶走。放心好了,我这人不兴一哭二闹三上吊,绝对开开心心的闪人。”
他不惊讶她会这么说,所以以平板的音调回覆:“对不起,我这人心眼最坏,不喜欢称人心、如人意。”
她耸耸肩,“不要紧,反正吃亏的人是你不是我。”
说完话,她立刻走人,留下为之气结的司马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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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奸诈!
竟然运用关系买下她的铺子成了她的房主。
春蕾有些气急败坏的找上司马浪兴师问罪。“请问大少爷是何居心?”
他老兄正好整以暇地在书房里看书。“什么事?”
春蕾握拳往檀木桌上一击,桌面立刻破一个洞。“为何买下我的铺子?”
他看向她的右拳,完好如初,这女娃儿的力气果真不是骗人的。“我喜欢做你
的房主。”
“可我不喜欢做你的房客!”她好生气,气他竟如此随性的扰乱她的生活。
他一脸无辜,“这是你必须克服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你造成的,必须由你来解决!”她和他杠上了。
他淡淡一笑。“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命令我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她为之语塞。是啊!她是什么人,连个丫鬟的身分她都避之唯恐不及。
“你做你的生意,我买我的铺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河东狮吼似的在我面前叫嚣?”
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这司马浪太会说话了,她根本斗不过他。
他看了看紫檀木桌道:“你欠我的更多了。”
她一愣,知道自己的牛脾气又闯祸了。“这桌子不像太值钱的样子。”为了规避责任,她赖皮道。
“我想你的品味和监赏力不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变差了吧?”他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春蕾抖了下,“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除了听命於主子,哪有什么品味可言?”说完,她转身走到书房门口。
司马浪冷哼了声,“不想欠我太多最好少冲动行事。”
她的弱点就是气力大,出手一重什么好东西部会毁在她手上。按照她如此容易被他激怒的情况,不知又会有什么东西让她彻底破坏,只怕到时留在这里洗一辈子的碗,也不一定赔得完。
“你少惹我,我就不会这么冲动。”她反击。
“你自己性格激烈还怪到我头上来,天底下哪有这种事?”他讽刺道。
“好嘛!说个价,这紫檀木桌值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了,省得你大少爷鸡猫子鬼叫的。”她自知理亏。
司马浪抿嘴一笑,然后诡谲地走向她。“给我一个吻,这张桌子的帐便一笔幻销。”
春蕾的粉颊不禁浮上两抹红晕,白里透红的像颗红果子。“大少爷请自重。”
“我不能吻我的妾吗?不能教你免费献吻我已经很委屈了,如今要用这张汉朝传下来的古董桌买你的吻,你却要我自重?”他不容她拒绝。
冷不防地,一股强蛮的力量扯住她,突如其来的索吻令她失措。
她从没想到自己会和个大男人做出如此亲昵的接触,毫无经验的她呆了半晌,瞪大了水眸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狂野的唇舌撬开她的菱唇、采入她的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著,十分享受。
她心口猛跳得像要死去一般,整个人天旋地转,完全不能理智思考。
司马浪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努力吸取她口中的蜜津。她那柔女敕的小舌虽生涩不善回应他的热情,他还是肆无忌惮地在她唇内翻弄吸吮。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她。
她的女敕颊早已绋红,呼吸急促不说,一股焦热的气息还袭上她的身子,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麻麻酥酥的,陌生得很。
为了不想表现得过於陶醉,她抬起手背往唇办拭了拭,瞪视著他好看的面孔。
“你好邪恶!”
“一个吻构不上邪恶的边。”他被她试图抹掉唇上痕迹的举动惹得非常不悦,伸手拙住她雪白粉女敕的颈项。“我还有许多邪恶的游戏想和你玩呢!”
“急色鬼!”她啐了句。
他仰天大笑。“以后你一定会希望你的男人对你像个急色鬼。”
她反驳:“不会的,这种事一辈子也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你找别的女人做急色鬼去!”
他抽回大掌,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男女之间的事还有许多是你得学著的。”
“就算要学也不会跟你学。”情急之下,她月兑口而出。
司马浪的眸光由热转冷,锐利的盯著她。“你敢!”
她嘴硬道:“有什么不敢的?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要学男女之事更不是非你不可。”
“在苏州,甚至广及天下,上流权贵里没有人不知道我司马浪新收了妾;而你,力大无穷的鱼汤铺子老板娘正是我司马浪的小妾,谁要是不怕死,可以试试看染指你,我不在乎为你杀人坐牢。”他半真半假地道。
她颤了下,不太相信他的话。“你少小题大作了。”
“你可以挑战我的话。”他淡声抛下话,随即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