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证据,休想含血喷人。”
石家莹咯咯笑,说道:“我们没有那么多血好浪费,喷你还不如去捐血积积阴德。”
“没有的事,你们别胡闹。”他拿出面纸拭着汗。
“叶老板已经知道电子邮件的事了。”
“他怎么说?”
“没说什么,他正在和哈律师研拟对策;而且老板就要和哈律师结婚了,那些电子邮件上写的谣言自会不攻而破。”
石家莹不轻不重的一席话,还是达到了吓唬人的功能,谷绍竟哪里会不明这些暗示。
“可也许人家手中真有什么证据……”
“只有白痴才会相信老板不爱女人爱男人。”
“如果有照片为证呢?”
崔保恒耸耸肩。“那希望那人早点公布罗。”
惊慌失措的谷绍宽显得有些匆忙,“我人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记我的账,改天支付。”
他话说完旋即闪人。
“你说他这么着急是不是上钩了?”她努了努嘴道。
“大概怕照片被偷吧!”崔保恒喝了一口难喝的啤酒,皱着眉。
“要不要换个地方。”逮到独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换到哪里?这一带我不是很熟。”
“到我家去,我家既安静,空气又好。”
“你家在这附近?”他认识她的时间不算短,可从来没问她住哪里。
她点点头,有些兴奋过了头。今天她真的好快乐,月下老人终于肯眷顾她这个小人物了。
“我肚子饿了,先找家面店吃点东西。”
“好啊!”
她什么都答应,只要他肯到她家坐坐,听她唱歌、弹琴,便能慢慢发现她的优点,和她培养感情。细水长流,终有美梦成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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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谁把我的电脑给弄坏了!”怒气冲天的谷绍宽骂脏话连骂了十分钟之久。
打开上了三道锁的抽屉,什么都没丢,惟独那卷底片和一整叠照片不见了。
“该死!我的抽屉谁动过。”他大吼。
他的美梦就要成为泡影了。
一定是他们!
叶雨濛,算你够狠!连我家都敢侵入。
想耍人反被人耍。
“等着瞧,叶雨濛,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哈若冰那个贱婊子,我非整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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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铎将取得的照片和底片交给叶雨濛。
“我看过了,没有什么养眼的镜头,一名俊男坐在另一名帅哥的腿上,两个人身子僵硬得像僵尸,表情不自在,演技差到不行。”
叶雨濛接过相片,快速瞄了一遍,不禁哈哈大笑。“演技确实奇差无比。”
“烧了吧!免得落入有心人手里惹来麻烦。”
走进厨房,不到五分钟,所有的照片全化为灰烬。
“谷绍宽应该已经知道事迹败露了。”
沈天铎翻了翻茶几上的旅游杂志,若有深意的说:“度蜜月的地点决定了吗?”
“还在考虑,有什么建议?”
“舒服为第一考量,蜜月嘛!躺在床上的时间占大部分,所以最好住五星级饭店。”
“过来人的意见?”
“是啊,好在我有先见之明,研菲非常满意我规划的行程,直嚷着还要再去。”
这么说来也许根本不用飞太远,甚至窝在台北某五星级饭店足不出户就能讨好新娘子是吧?
“有没有蜜月宝宝了?”
“我们正在享受两人世界,还不想太早有个小表来和我争宠咧!”
“真是占有欲十足。”
“你别五十步笑百步。”
两个大男人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叶雨濛才心怀感激地道:“这次多亏有你帮忙。”
蓦地,行动电话刺耳的铃声响起。
“想救人,先丢三百万美金过来,钞票号码不准连号。”
狂嚣的声音来自谷绍宽。
“救人?我没有非救不可的人。”他尽量拖时间,才能让沈天铎追踪到发话地在哪里。
“哈若冰那婊子正光着身子躺在我的床上。”
“你说谁?我听不清楚。”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恐惧,哈若冰有危险的信息令他发狂。
“你的女人正赤身地躺在我的大床上。”他婬秽地笑着。
“你说要多少钱才肯放人?”
比绍宽发出吼声:“三百万美金,拿到钱我就放人。”
“太多了,我没有那么多现金。”
“少罗嗦,就三百万,我要美金,你别给我台币,两天后我会再跟你联络。”
“不用两天,明天早上我就能给你,不过有个条件,你要是敢碰若冰一根寒毛,我会杀了你。”他说得很平静,但面孔是可怕的冷酷。
“你给钱我就不碰她,不然这么美丽雪白的胴体光是看着就能引人犯罪了。”电话倏地挂断。
“天铎,他们在哪里?”
“北投。”
“谷绍宽不住北投啊。”难道尚有其他共犯?
他开始打电话给几个手上可能留有美金的朋友。
“泽策和尚恩有没有美金存款?”
“我想咱们几个滚出三百万美金应该不是大问题。”沈天铎立刻拨电话给他亲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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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一夜未眠的叶雨濛静静地等待谷绍宽的指示。
“怎么还不来电话?”等待真是世上最难熬的酷刑。
“别急,他要的是钱,不来电话不就白费工夫了?”也许是因为被挟持的不是段研菲,所以沈天铎比叶雨濛还沉得住气。
“我用的人竟然反咬我一口,真是养虎为患!”
“这种事每天都在不断上演,防不胜防,你再小心翼翼,有的时候运气不好还是会被摆一道。”
叶雨濛悬着一颗心,十分担心哈若冰的安危。
“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我从来没这样过。我想我是真的爱上若冰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一个人,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叶雨濛感性的说。
一直等到傍晚,谷绍宽的电话指示就是不来,憔悴心焦的叶雨濛已失了耐性,不安的踱着方步。
“冷静点。”
“我冷静不下来,什么事都不能做真是让人无助,天择,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什么报应,别胡思乱想。”
“就是因为我不屑爱情,老天才罚我受这个苦。”
正当沈天铎想说些话安慰他时,门铃声响起。
叶雨濛冲去开了门,李曼意外的站在门外。
“老板,我可以进去吗?”她说。
他让她进门,只见她绞着双手,紧张地看着屋内的陌生人。
“他是我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现在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哈若冰的安危。
“哈姐姐——我和阿姨已经把她送回她住的地方,请老板原谅我爸爸。”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串话,令人一头雾水,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你把若冰怎么了?”叶雨濛激动地摇了摇她的肩头。
“到车上再问,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确定若冰的安危。”
沈天铎当机立断,二话不说,拿起外套旋即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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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始终起伏不定的叶雨濛根本没法开车,只有交由沈天铎驾驶。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他问坐在后座的李曼。
李曼吓白了脸,惊魂未定。“阿姨——就是我继母,今天早上打了通电话给我,要我赶到北投他们住的地方,我本来不想去,可是阿姨却告诉我哈律师在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