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呢?”要不是因为女人,他不会觉得自己像狗熊。
“什么女人?”
“我看上的女人你不肯让给我。”
龙卧云不动声色的说:“能让的东西就不是无价之宝了,这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她是你报复凌择基的工具,在你眼里并不是什么无价之宝。”党天帜咬住这点。
龙卧云挑起眉,眸光转黯,深不可测。“你准备挑战我?”
党天帜一看龙卧云这个表情,立刻知道该是收敛的时候了。惹毛了他可不是好玩的,斗不过人家,闭上嘴巴、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他还懂。
“赢不了你,我不会自取其辱,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得手了?”
龙卧云抿嘴而笑,笑痕乍现即逝。“这个问题太粗糙,我不回答。”
“那就是有啰?”
“都说她属于我了,你以为呢?”他并不正面否认。
党天帜闻言,妒意十足地道:“这是一场不公平的竞争。”
即使一直占上风的龙卧云也明白得不到的苦,可惜党天帜看上的是她,他无法割舍的可人儿。
★★★
整个晚上,凌绿缇辗转反侧,想着龙巧怡的痴情,想着伯父的负心,想着己身堪怜的窘境,人往往在孤寂时才能清醒的思索。
突地,敲门声打断她的冥想。
她睁开眼怯生生地问:“是谁?”
没有回应,敲门声继续响起。
她被起外衣走下床,开了门,门外站着一名陌生的美妇。
美妇越过她径自往屋内走。“你不走运,梦梦在偏厅睡死了,不然今晚我还见不着你呢!”
凌绿缇皱着眉,猜测着美妇的身份。
“很早就想来看你了,一直拖着没行动也是因为一开始我误判了情势,以为你并没有那么重要。如今,你的存在已经威胁到我和其他四位姐妹的地位,我不得不来看看你。”
凌绿缇恍然大悟,“你是龙爷的红粉知己?”
“不只是红粉知己,我们还有更深厚的关系。”美妇瞟向凌绿缇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请问你有什么指教?”
美妇叫文素,跟在龙卧云身边已有五年光景,是五位美人里年资最久的,所以由其他四人推选为谈判代表。
“指教倒不敢,你现在是龙爷宠在心头的宝贝,我们哪敢指教你?不过,你也别太高兴,这种独宠不会太久。”
“你可能误会了,他并没有独宠我。”凌绿缇急忙撇清。
“不用掩饰,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自从你来了之后,龙爷变得冷淡许多,来找我和其他姐妹的次数少之又少,别说碰我们了,连讲话都讲不到几句!”
文素醋味十足的大吼。
凌绿缇不明白文素为何这么激动的指控她,不论龙卧云的身份是什么,对她而言都一样,不过是一个限制她自由的救命恩人。
见她不语,文素自顾自的往下说:“我知道你是宫里的凌妃娘娘,身份是比我们高贵一些;你的事这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要不是龙爷下令泄密者杀无赦,你以为你的家人能有多长寿?该殉葬的人却还活着,这是欺君之罪啊!”
“是龙爷……救我的,与我的家人无关。”凌绿缇心慌地道。
“龙爷救你?谁敢证实?”这里没人会替你作证,宫里的公公更是明哲保身的典范。”文素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你自己自求多福吧!到时龙爷将责任往你家人身上推,少不了要杀头、抄家。”
文素的几句话完全命中凌绿缇的要害,她有些慌张。“不会的,龙爷不会这么做!”
文素得意的笑了笑,“若有那一天,龙爷迫不得己,只有牺牲你了。”
“为什么你这样肯定一定会有那一天?”
文素诡谲的盯住她,慢条斯理地道:“我准备成为推动那一天来临的推手。”
凌绿缇慌乱得手足无措,好半天才进出一句话:“要怎样你才会罢休?”
“很简单,你离开。”
“离开?”问题是,她走得了吗?
文素点点头,“只要你离开,保证不会有人把这件事说出去。”
“你不说也会有其他人说。”
“那时候你已经不在卧云山庄了,没有活着的凌妃,所有的指控全会被归纳成谣言,朝廷更不可能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谣言犯大忌重开皇陵,打扰安息的先祖。”
“我走不出卧云山庄。”能走她早已离去。
“不难,端视你有没有心。”
她有没有心?她当然有心,她被龙卧云囚禁在这里,他是折磨她身心的恶魔,她对龙卧云只有恨没有眷恋。
“这里并没有我舍不下的东西。”
“是吗?你别骗人了,龙爷是你头一个舍不下的人吧!”
凌绿缇摇头,“不是这样的。”
“好了,你不用解释,不管你舍不舍得下,想保全你家人的性命就得离开这里,因为你破坏了龙爷一视同仁的原则。”
“请你放心,我会离开这里。”她别无选择。
“竹林深处有个通往外头的小洞,你可以从那里离开。”文素暗示她。
★★★
“天冷了,为什么不进屋里?”龙卧云不喜欢她如此糟蹋自己。
凌绿缇转过身,看着一脸严厉的龙卧云。“我想亲眼目睹今年第一场瑞雪。”
“你的身子这么单薄,为什么要这么任性?”他解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将她拦腰抱起,往屋内走去。
不反抗的她让龙卧云很不习惯。
“我要在这张床上要你。”他将她放在床上。
强悍的手臂搂住她,慢慢地月兑去她身上的衣服,用砖砌成的炕床下烧着旺火,赤果的身子不至于感觉寒冷。
“为什么这么安分?”大手揉搓着她的胸脯。
她不语,她必须先放松他对她的警戒,她才能趁势离开这里。
他不想深究她的柔顺来自于什么企图,他今天在这张床上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毫无保留的要她,她已经迷惑住他了。
第七章
龙卧云决定让凌绿缇休息一会儿,不再碰她。
经过方才的放浪,她一定累坏了,白皙的身上留下许多狂情后的痕迹。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那样要她,他从不曾这样要过一个女人,女人身子娇弱哪承受得起他的疯狂?
他像是被下了迷药的狂兽,又狠又激烈的要她,她是惟一独享这种方式的女人。
也许她并未从中得到任何乐趣,可瞧她方才忘我申吟的模样,他想他的小情人也动情了吧!
她真美!凌择基竟能生出这么美的女儿,正好提供他复仇过程里无上的欢愉。
他着迷的看着她的胴体。她动了动眼皮,张开双眸,见他坐在床畔,她惊呼出声,拉过被子覆住赤果。
“放心,我今天不会再碰你了。”
她瞪着大眼畏惧的看着他。
“不相信?”他调笑道。
“我……我想穿回衣裳……”
他作了个手势,“请便。”
“你……你能不能离开?”她小声的请求。
他笑她。“怕什么?你身子哪一寸我没见过?在我面前不需要遮遮掩掩。”
“我……我不习惯。”
“慢慢就会习惯了。”
“为什么要勉强我?我不需要习惯,你不是我的夫君,我没有义务在你面前表演穿衣服。”她小小声的说出心底深处的话。
他歙起笑容。“你希望谁成为你的夫君?天帜吗?你喜欢像他那样的男人?”
她摇头。“我是就事论事,你别瞎猜。”
“是瞎猜吗?天织向我要求得到你,而且不只一次,你敢说你没有鼓励他吗?”他醋性大发,胡思乱想。
“没有,我没有鼓励他。”
他沉默半晌,盯住她。“穿上衣服。”他轻声命令。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