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帮我,我就走!”中村刚深知袁珣优的仁慈心肠。
见中村刚赖着不走,杨家琪双手叉腰道:“你不走我们就报警!”
中村刚不理会杨家琪的警告,依然厚着脸皮杵在客厅。
“你求我也没用,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哪有本事帮你求情?”袁珣优正色地道。
中村刚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你别骗人。”
“我没必要骗你,冷先生恨我,我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他想把我软禁起来,限制我的自由,不是你所幻想的我对他有什么影响力。”
“不可能!男人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蠢事。”
袁珣优微笑,眼中有?光。“是真的,他要报四年前我偷走地狱之火的仇。”
中村刚被弄胡涂了。“没道理啊!他要报仇?让你住豪宅享福?”
“你很唆耶!冷先生是个出色的男人,思考模式自然和一般人不一样。你最好赶快走,别在这里让冷先生逮个正着!”杨家琪假好心地提醒他。
中村刚吓住。“他……他不是到美国去了吗?”
“他不会回来吗?真是蠢?!”杨家琪大吼。
这一招果然奏效,中村刚怕和冷尚恩狭路相逢,?底抹油立刻闪人。
“他真有胆!”杨家琪摇头。
“原来尚恩早买回了地狱之火。”袁珣优喃语。
“这很平常啊!他既然那么喜欢地狱之火,又正好有钱,如果是我也会想办法买回来。”杨家琪视?理所当然。
“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也许他想把地狱之火送给你当结婚礼物,给你惊喜,太早告诉你怕扫兴。”
“我们不会结婚。”她走回阶梯,拾级而上。
杨家琪跟随在后。“冷先生向你求婚了?”
“我拒绝他了。”
杨家琪嘴张成O字型,回过神后道:“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放?!”
“爱一个人不一定非嫁给他不可,重要的是爱人的过程。我不想拖累他。”袁珣优幽幽述说。
杨家琪不同意她这么悲观的想法,爱的最高境界当然是长相?守,白首偕老;为什么不积极争取幸福?坐以待毙伤心又伤身。???
康少雍一星期三次,准时到杨家琪淡水的画室习画,勤劳的劲儿令杨家琪意外。
“你是很努力啦,可惜……”她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他正学着画窗外的夕阳。
“可惜你没什么天分!”她直说。
康少雍放下彩笔,难掩失望。“真的?”
她点点头。“真的。”
“可是我很用功啊!”他不服气。
“努力不一定都能成功,成功有许多么求不来的条件,天赋是其中之一。”
康少雍点点头,“我完全同意你的判断。从小,我最差的一门课就是绘画。”
“而我最差的一门课是理化。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也别太难过了。”
“可是……不能向你学画不就不能和你交朋友了?”他想追求她呀!
杨家琪笑笑。“你是我的画迷嘛!又买了这么多我的画,你当然可以和我交朋友,这不是问题。”康少雍有点喜出望外。“你不是随便说说吧!?”
“当然不是,你和冷尚恩是好朋友,我和优是好朋友,如果冷尚恩和优结婚,我们难道会是陌生人吗?”杨家琪以轻松的语气导入正题。
“也是啦!不过,袁珣优好像?不想做冷太太。”康少雍道。
宾果,杨家琪顺水推舟的说:“谁说优不想?冷尚恩条件这么好,哪个被他求婚的女人舍得拒绝?”
“可是尚恩的说法不是这样,他说袁珣优是真的不愿意嫁给他。”
“那是有原因的。”杨家琪故意透露一点消息。
“什么原因?”
杨家琪欲言又止。“我不能告诉你。”
“尚恩真的很想娶袁珣优,如果能知道原因,才能对症下药搬开路上的石头,我可以帮他们的忙。”
康少雍急切地道。
“你可以吗?”杨家琪假装狐疑的问道。
“相信我。”
“冷尚恩不在台湾,你会有什么办法?”
“我可以打电话,也可以写电子邮件。”
杨家琪抿嘴摇头。“我觉得当面跟冷尚恩讲会比较好,你能不能问冷尚恩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我问过王菁了,尚恩下星期回来。”
“王菁?谁是王菁?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哦!她是尚恩在台湾的秘书,现在也?我工作。”
“?你工作?你不是大学教授吗?有什么工作非要私人秘书处理?”杨家琪敏感的瞟向康少雍,眸子射出疑惑的光芒。
“我的杂事也不少啊,许多学校和团体邀请我演讲,原本我自己处理,现在由王菁替我过滤,她知道我会同意哪些单位的邀约。”
“她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你的意愿?”杨家琪像抓到语病似的准备加以挞伐。
“你别误会,王菁不是我的爱慕者,她喜欢的人是尚恩,帮我做事纯粹是因为我太忙了。”他还要腾出时间追求她呢!
“她喜欢冷尚恩?那冷尚恩喜欢她吗?”
“怎么可能会喜欢,尚恩已有钟情之人,王菁只能单相思。”
杨家琪不放心地再问:“你确定?”
“天地可鉴。”他替冷尚恩背书。
“你替我把冷尚恩早点请回台湾。”
“这很容易,袁珣优一通电话就能办到。”何必透过他?
“我就是不要让优知道嘛!”真是呆头鹅。
康少雍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秘?能不能先让我知道?”
“你别多问,我怕你多嘴,我要让冷尚恩亲自向优求证,不论结果如何,他们有必要当面把话说清楚。”杨家琪实在看不下去了,非得帮他们打破僵局不可。???
伊拉克
“天铎,你看这个叛军首领会不会变成残废?”冷尚恩盯着空中巴士里浑身是血的硬汉。
“如果由我操刀,顶多肝脏切掉二分之一;若是其他人操刀,不死也去掉半条命。”外科史上的旷世奇才沈天铎平板不带感情的道。
“他的肝脏有问题?”由驾驶舱走来的封泽策问。
“二期肝癌。”沈天铎打开随身为带的手术箱。
“你有透视眼吗?怎会知道?”封泽策看了看伊朗人质。
沈天铎熟练的拿剪刀剪开伤者的衣服。“他前天到一家小医院做检查,替他检查的医生是我的学生。”
一个钟头后,沈天铎拭了拭额上的细汗,轻松自若地道:“可以了。”
“咱们能交差就好。”冷尚恩归心似箭,这次老噶爹要他们三人把漠普生由伊拉克送回伊朗,结果在伊拉克一待就是半个月,让他非常想念袁珣优,恨不得能紧紧拥她入怀。
“急着回去疼老婆啊?”封泽策调侃他。
“还不是老婆。”冷尚恩不以为忤,哑然失笑。
“是好女孩就赶紧把人家娶回家,别让人家孩子都?你生了,还不给人家一个名分。你可是执法人员,男欢女爱后的合法程序也是要顾全的。”沈天铎说。
“是她不想和我有合法关系。”冷尚恩闷闷的低语。
闻言,沈天铎一惊。“你还没有得到她的爱吗?”
“她说她爱我,但是不能嫁给我。”冷尚恩涩涩一笑。
“她这么说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应该把它弄清楚。”
封泽策附议,心有戚戚焉道:“我自己就被一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女人耍得团团转,如果我能找到她,非要把事情真相弄清楚不可。”
“我的情?和你们不同。”冷尚恩摇头。
“还不就是个女人嘛!有什么神秘的,端看你想不想弄明白真相。”封泽策一派优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