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琪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提起那件事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冷尚恩也占了你的便宜啊!你毋需太自责。”
“冷尚恩?不缺女人,那种便宜对他那样的男人来说?不算什么。”她有自知之明。
杨家琪可不这么想。“千金难买女儿身啊!他心里有数。”
“算了,也许我们都多虑了。”
“你是说冷尚恩不会来找你?”
袁珣优苦笑。“不是吗?若他真要找我,不可能拖到今时今日,我不想反应过度。”
“可是你也不能不准备一下,就这么坐以待毙啊!万一他买通了黑社会混混,他们在暗处,你在明处,那很危险的。”杨家琪大概是侦探影集看多了,想象力非常丰富。
“我没有那么伟大,若他要针对我,只要到我任教的学校闹一下,还怕不弄得满校风雨,让校长请我走路?”
“也是啦,你那个道貌岸然的校长最重视学校教职员的私生活了,冷尚恩只需在校长面前打打小报告,恐怕真的只有辞职一途,才能求得安宁。”
“我今晚就搬回原来住的地方好了。”
“为什么?”
“作画需要清静,我怕会影响你。”
“你不是说冷尚恩未必会找来吗?不会有影响的啦,而且万一那个王太太又缠着你,要帮你作媒怎么办?”
“回绝她就是了。”这应该不难。
杨家琪有些失望。她正愁一个人住闷得发慌,袁珣优才来住蚌几天又要搬走了,她又得回到寂寞的创作之路。
“真的不用我陪你?”
袁珣优心意已?,如果真有什么,她也要自己面对。她和冷尚恩之间的恩怨,由他们自己解?。“我想冷尚恩是君子,不至于失去理智。”
“但愿一切如你预料。”
“谢谢你。如果真有什么,也是我欠他的,现在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有困难别忘了找我。”杨家琪仍然很担心。???
就在袁珣优拎着行李走进离家不远的公园小径时,看见一个穿着安哥拉羊毛套头衫的男人站在街灯下等着不确定会否出现的人。
男人一手插在灰色西装裤里,伟岸的身形给人一种?悍的压力,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男人味。
她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命令双?前进或后退。
“怎么,四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胆小?”冷尚恩语带嘲讽地道。
“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她心跳加速道。
“躲起来的人是你,而我,一直待在你找得到的地方。”
她想要绕过他身旁,?被他一把扯住。
“想逃?没这么容易!”他冷哼一声。
“你想做什么?”她迎上他阴郁的目光。
“讨债!”
“讨什么债?”她问得好心虚。
他嗤笑一声。“如果你没有失忆症,而我也没有幻想症,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东西拿来!”
“我……我……东西不在我身上。”她抖着声道。
“艾芬妮说她亲手把地狱之火交给你,你把它给了谁?”
冷尚恩只是虚张声势地吓唬她。要是一见面就告诉她,他已将地狱之火高价买回,她的罪恶感是不是会?轻很多?
袁珣优咬住下唇,理亏在先的她,除了任凭他处置外别无他法。
“?把你的舌头咬掉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我能说什么?做错事的人是我。”
他冷笑。“不错嘛!有骨气,懂得认错。你要怎么赔我?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赔不起。”她必须承认。
他挑了挑眉,托起她的下颚。“你太谦虚了,你当然赔得起,东西虽是价值连城,可也有个价,但人?是无价的。”
“人?”袁珣优一头雾水。
冷尚恩用拇指和食指抚摩她的唇,性感的喃语:“你是无价的。”
她打着哆嗦,猜不透他的想法。“我不猜谜语,请你直说。”他快把她逼疯了。
他撇撇嘴,唇角勾起一抹笑,“以价值连城换无价。”
她迷惘的看着他。
“不懂?”他调笑道。
她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你的话太玄了,我怎么听得懂?请你明说。”
他悻悻然地喃语:“我要你,傻女孩。”
她咽了咽口水,“要我?”
“你很聪明,不可能反应不过来,其实如果四年前你主动提议要以自己来交换我的地狱之火,我也许会动心,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得到它。”
她戒慎恐惧地看着他,“我可以慢慢还你钱。”
“我不要钱,明白吗?我不要钱。”他提高音量?调。
“冷先生……”
冷尚恩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为了,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自己送给我,另一个是坐牢。顺便告诉你,我不会心软的。”
袁珣优畏惧地瞪大眼。“坐牢!?”
“你犯了偷窃和诈欺罪,送你进大牢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会努力挣钱,告诉我地狱之火值多少钱?”
他不屑地一笑。“教书匠有什么本事挣钱?那可是一笔大数目,除非你躺着挣;不过话说回来,做一个万人骑的娼妇不如做我一个人的娼妇。”
她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你无?!”
他抓住她打人的手,恶狠狠地道:“我警告你,不准再动手打人。欠我的人是你,犯罪的人也是你,不想让人激当初就别偷我的东西!”
她的手被他握得好紧,像要将它捏碎似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种话我听多了,哪个犯罪的人不都自以为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真的有──”
“为了!省省你的力气,不论你编出什么理由,我只当是疯子在唱歌。”
冷尚恩太?势、太淩厉了,袁珣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犯的错误给了他理由,轻易将她杀得片甲不留。
“你好绝情!”她红着眼眶哭诉。
“不准掉眼?,眼?打动不了我,只会让我更野蛮!”
说完,他铁石心肠地将她拉向他今天才买的朋驰,推她上车。
“如果你想蹲苦牢,欢迎你跳车。”他冷冷瞟了她一眼,随即发动引擎。
蹲苦牢为她还有一大家子的人靠她生活,没了她,他们岂不断了粮?不!就算要苟且偷生,她也不能撇下他们。???
袁珣优站在屋子中央,忐忑的张望。
“这里除了你和我,没有别人。钟点女佣一个礼拜会来三次,我的生活起居全由你照顾。”冷尚恩看向她,嘴角浮现一丝诡笑。
“我……我不会照顾人。”她推托。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学习,我相信你的学习能力很?,不然以一个饭店服务生,如何能摇身一变,成为国中老师?”
她知道自己必须先学习适应的是他语中带刺的说话方式。“可不可以把你的游戏规则讲清楚?”
“我要你做我的性伴侣。”冷尚恩仔细研究她的反应。
袁珣优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男欢女爱就像吃饭一样,而且我觉得你很对我的脾胃──当然,也许你已经不如我记忆中那么美好,或许我再要过你一次之后就会感到乏味了。”他邪恶的耸耸肩,一改以往的正经。
因为她伤他太深,深到他无法再善待她。
“如果你乏味了,是不是就会放我走?”这该不难吧!
“看我高兴。”见她一脸迷惑,冷尚恩又解释道:“心血来潮你懂不懂?倘使我心血来潮想放了你,我就会放了你,而咱们之间的帐也就一笔勾销。”
“假若你一直没有心血来潮的感觉呢?”她岂能遥遥无期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