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啊!可她有这么娇弱吗?又不像盼……表嫂。”
她差点忘了表哥的警告。
“女人有孕总要小心些,几天前飘柔还动了胎气呢!”谷洋看向叶沧海。
慕容盼盼心想,飘柔的脸色一定不会太好看,因为叶沧海到现在都没有对他的心上人怀孕一事做任何交代。
没错!这不干她的事,他们的关系早在结婚之初就已告知她,她必须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他们不是奸夫婬妇,她才是破坏他们的元凶。
偏偏她自己的肚皮不争气,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稍后,叶沧海送她回醉?小绑时说:“飘柔有孕并不会影响你。”
“我知道。”她还是得替叶家传香火。
“恨我吗?”
她不语。
“不说话就是恨我?”他迳自下结论。
她也不反驳,就当她恨他吧!
“在想什么?”他又问她。
“没什么,只是怕自己生不出孩子。”
“这样更好,你就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直到生下孩子为止。”
这正中他下怀。
“那岂不委屈飘柔姑娘!”
“我会照顾她和孩子,不会有委屈的。”他停顿了下。
“倒是你,咱们是夫妻,不该分房睡的。”
她没有回答他的提议,再经过柴房时提心吊胆地看了它一眼。
“你在看什么?”他搂住她的纤腰。
“我……我还没有找到小兔子,不知道它是不是冻坏,还是饿死了。”
“你乖乖回去休息,我会替你找到。”他保证。???
“该死了,被那贱女人发现了。”范飘柔边整理衣服边破口大?。
李宝生哼笑,“看她吓了一跳的表情真是有意思。”
“都这个田地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有点幽默感嘛!”他起身套上长裤。
“你看她会不会说出去啊?”
李宝生想了想后道:“聪明人一定会说出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扳倒你,除非她不是聪明人。”
“那该怎么办好?”她慌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建议。
“你要我……杀了她?”她抖了一下。
“这事保密的惟一办法,否则就算她今天不说,明天也可能会说。”
“杀人是犯法的事。”
“如果你怕犯法,那就等着被叶沧海踢出他的地盘吧!”
“你别吓我,就算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也不能证明你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啊!”
“算算日子很容易就被识破,你心里有数叶沧海多久没碰你了。”
她犹豫着,“我没杀过人,下不了手。”
李宝生故作好心地道:“我这里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下手方便些。”
“什么法子?”
“你先告诉我你会不会临阵月兑逃。”
范飘柔豁出去地道:“不会,我这次是危机四伏,如果不封了那女人的嘴,我的一生就毁了。”
“那好,我就把我那珍藏了多年的“十年迷醉香”送给你,让你除掉你的眼中钉。”
“什么是“十年迷醉香”?”
“这是我家里一位长辈研究出来的东西,使用的方法就像一般迷香一样,人闻上后就会沉睡过去,十年不醒。”李宝生得意地道。
“十年后呢?”
“十年过去,你想你的问题还不能解决吗?”
“你为什么要帮我?”范飘柔好奇地问。
“因为我也不喜欢看见叶沧海和慕容盼盼成双成对。”
“东西呢?”范飘柔手心向上。
“我藏起来了。”
“什么时候给我?”
“过几天,我要出碧海去取。”
“万一这几天那女人说出来了呢?”
“你可以去求她,先用哀兵政策,动之以情。”他说。
“我不想等太久,三天后你要取来给我。”她不耐烦地道。???
翌日一早,范飘柔主动去找慕容盼盼。
“你住的地方小了点。”她说。
慕容盼盼猜到她来的目的,但也不先提。
“我知道你昨天不是有意打扰我和宝生的。”她说得极轻松平常。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慕容盼盼知道她等的可能只有这句话。
范飘柔笑笑。“我也不怕你说,同样是人,他可以找你做那件事,我也可以找别的男人。”
这话等于是指控慕容盼盼和叶沧海对不起她在先,她与人偷情不过是以眼还眼的报复。
“我……我和他是夫妻。”
“夫妻又如何?是你让我无法嫁给沧海的。”她就是要让慕容盼盼觉得对她有亏欠。
“我也是迫于无奈。”
“你可以拒绝的,只因你是个寡妇,怕自己再也攀不上这么好的姻缘,所以你才会非嫁沧海不可,对不对?”范飘柔强压在心里的不满全倾泻而出。
“不是的,我并不想再嫁,我甚至想出家。”
范飘柔打断她的话,“谁会相信你?当然,我们现在讨论这个也于事无补,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
慕容盼盼放弃与她争辩,她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希望她能为她守密,所以慕容盼盼以少见的肯定语气向她保证:“我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
范飘柔满意的笑笑,“你最好不要忘记你今天对我的保证,如果你爽约,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真的可以放心,我不是人前人后表里不一的人,再者,你和你朋友的事与我何干?”
“是与你无关,可是与沧海有关,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为了要独占沧海而说出去。”范飘柔清楚世间没有永久的秘密,除非死人才不会出卖她。只要三天,慕容盼盼三天内不说出去应该不难;三天后她用了迷香,许多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说的,何况你肚子里怀着孩子,我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说起孩子,范飘柔有一丝得意,“你能看透这点就是聪明人,我的孩子以后是叶家的继承人,如果你不幸一直无法有孕,很有可能还要靠我的儿子给你送终呢!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巴结我,免得老来清苦。”
慕容盼盼微笑,她想怎样说就怎样说吧!她不介意有些女人就是如此,眼前的难关已不确定过不过得了,还有精神幻想未来不确定的风光生活。???
叶沧海到江南去,临行前欲言又止地看着慕容盼盼,她没主动问他,想等他自动说出。
“表哥又要开始忙了。”薛绛仙嘟哝。
“沧海这次到江南去是……”慕容盼盼渐渐有了想了解他的心。
“表哥做生意去,春天来了后会更忙。”
一直以来她并不清楚叶家以什么营生,所以她问:“我太孤陋寡闻,不知道长安叶家都在做些什么生意?”
“这也难怪,你是被养在深闺的官家小姐,哪会知道男人的事!姨丈是以布匹和绸缎发?的,表哥将它发扬光大。这两、三年更拓展丝绸生意到邻国,表哥很能干的,能嫁给这么出色的丈夫真的很幸运。”薛绛仙羡慕道。
慕容盼盼知道自己幸运,在各方面,她的夫君都是个出色的人,只是她不一定有福气陪他白首偕老。
最近,他很少提分开的事,她也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不提并不代表他会要她一生一世,何况还有个范飘柔要顾忌。
她知道女人拖着孩子没有男人照应的苦,所以她不会自私的要求叶沧海离弃范飘柔;当然叶沧海也未作如是想,他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薛绛仙的叹息声引起慕容盼盼的注意。“想家?”
“想家是必然的,不过更想要个好丈夫。”薛绛仙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希望。
“好丈夫难求。”她一直这么认为。
薛绛仙随手玩着红木桌上的绣花鞋样。“天天闷在这里机会真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