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也不认识他。”瑞秋反讽。
“正好我和约翰有点亲戚关系。”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瑞秋吼道。
妮可一派轻松的耸耸,“你们没人问我啊!”
瑞秋气得发抖。“我一直知道你不怀好心,没想到你竟然坏到这个地步。”
妮可没把瑞秋当一回事,“你少做人身攻击!”???
另一方面,夏绿蒂只知道劫匪骑了一整天的路程,不确定他们将要去的方向。
跋路的行程并未因入夜而停止,她几乎是靠着意志力撑着才没有累昏过去。
马匹终于停了下来,为首的男人抱她下马后,她无法正常站立地瘫软在地上。
她闭眼假寐,隐约中听到他们即将要往丹佛去。
她一路上猜测这件事幕后的主使者会是谁,直到她听到劫匪们提到约翰叔叔的名字。
约翰叔叔终究要对她赶尽杀绝才甘休,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要反抗,要逃离叔叔的魔掌。
她躺了许久,他们大概以为她睡着了,随她任意躺着,并未移动她的位置。
她仔细倾听周围的一切,她闻到烤肉的香气,然后是用餐喝酒的声音。
她要逃走只能智取,她的力气敌不过他们,她沮丧地想要尖叫,以宣泄心中的悲哀。
黑暗之中除了他们生起的火光之外,四周只有夜行动物的叫声。
终于等到他们休息的时间,依照五人的协议,他们采取轮流守夜的方式看着她,或许因为她是名弱女子,又饿又累,所以第一轮的守夜者,撑着眼皮不到十分钟就打起盹来,这正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
在几近不要命的奔跑之下,她跑了三十多分钟,她告诉自己,不能减慢速度,一慢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她觉得整座树林都在旋转……她好累、好渴、好饿,最后她冲进一个洞穴,然后失去意识倒地。
直到翌日早晨太阳的强光透过树叶,射进洞穴口,她才张开了眼。
她呆了几秒钟,才记起了昨日的种种。
天啊,她真的逃出来了,她真的做到了!幸运之神头一次这么眷顾她。
她蹑手蹑脚的走,左顾右望天然石洞里是否有贼迹。
夏绿蒂提心吊胆地走出洞外,山谷中绿荫处处,晴空丽日,这天气在多雨的英格兰是可遇而不可求;野花在阳光下绽放娇艳,奇岸美石成就了这片原始天地。
这几乎没有人烟的地方,和可怕的约翰叔叔比起来,她宁愿和危险的大自然为伍。
但理智告诉她,山谷可能没有她想象的美好,她必须尽快找到路,走出这个过于原始的天地。
又渴又饿,她走了一会儿,在芦苇丛旁里发现大湖,湖水清澈见底。
她以手掬了些清水来解渴,再泼水洗去脸上和身上的尘土。
湖边的芦苇丛似乎有动静,她小心地将自己藏在湖边巨石后。
她小心地拨开芦苇,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拿着鱼篓捉鱼。
他住在附近吗?若是,那么,她得救有望了。
她走出巨石后,轻声叫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小男孩被吓得跳了起来,眼眶睁大的看着她。
“我迷路了,需要你的帮助。”她扯开最友善的微笑,试图让他放宽心。
“你要去哪里?”他小心谨慎的问。
“都好,只要离开这里。”她耸耸肩。
小男孩指了指鱼篓,“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我的鱼篓半条鱼也没有,今天家里会没菜下锅。”
夏绿蒂了解地点点头。
“我来帮你。”
有了帮手,小男孩立刻眉开眼笑。
“你会捉鱼吗?”
“比你想象的好很多倍。”
她月兑下鞋袜,拉高裙摆,涉水走进浅水处。???
丹佛席安卓一行六人来到这个港口型的都市已经一个星期了,还是没有夏绿蒂的消息。
断了左手掌的约翰是个商人,承袭了他哥哥的爵位每天忙碌地工作着。
他只是暗中观察约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他不会打草惊蛇。
在约翰真如夏绿蒂所说的是个城府心机极深的伪君子,或许他来丹佛盯人的行踪也在约翰的掌握中。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夏绿蒂并不在丹佛,除非约翰将她藏得极为隐密,才会连让他买通的探子毫无所获。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焦虑愈深,劫匪不可能至今尚未把人质交给委托人,难道夏绿蒂已遭不测?这是他所不愿猜测的,他承受不起这个打击。
就在他窝在酒吧买醉时,探子捎来消息。
“爵爷,您要找的姑娘逃月兑了。”
席安卓手上的酒杯差点滑落。
“你说什么?”
“夏绿蒂小姐在被劫的那一晚就幸运的逃走了。”
“这个消息有几份的把握?”他难掩雀跃的道。
“我非常的肯定,那帮劫匪就是因为把人质给搞丢了,没法向约翰男爵交代,只得四处搜寻,拖了这么多天,没办法了,才不得不回报真相。”探子小声报告。
“他们有没有说夏绿蒂是在什么地方逃月兑的?”他问。
“详细位置他们没有特别说明,只说是在树林里,不过他们发誓,事后他们搜查了树林好几回,几乎要把树林翻了过来,还是不见人质踪影。”
不见夏绿蒂的踪影?旧的忧心得以排解,但新的隐忧旋即在同时成形。
“你继续替我监视他们,若有进一步消息,你知道该如何通知我。”
探子点点头,“我会派人送信给您。”
“约翰男爵的一举一动我都要有详细的报告。”他还没决定要对约翰采取什么行动,他想先找到夏绿蒂再说。
“没问题。”探子拍胸脯保证。
席安卓目光凌厉地看着探子,冷硬地警告他:“我不希望我所用的人背叛我,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探子咽了咽口水。
“不会的,请爵爷放心,我鲁斯虽然爱钱,但也知道诚信的重要,就算约翰男爵提供再高的价码利诱我,我也不会动心。”
席安卓挑了挑眉,不痛痒地笑笑,“我开的价码在你的行业里并不多见,要比我出手更大方的除了国王和极少数的贵族之外,我认为是没有人比得上我的。”
鲁斯识时务地点点头,他当然清楚席安卓公爵开出的价码确实无人能出其右,再加上席安卓的权势和在国王面前的影响力,他哪敢大胆得罪?
第八章
席安卓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可夏绿蒂就是行踪不明。
她逃离劫匪的魔掌了不是吗?他一直在等候她回来,可是两个礼拜过去了,他的心仿佛被利刃划过,她到底在哪里?
所有可能的地方他全找遍了,她就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
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想了很多,如果他要结束单身生活,夏绿蒂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提议过,但她显然并不领情,他以为他的头衔会替他加分,事实证明他错得多么离谱。
傲慢和自以为是害惨了他。
她走后,席瓦顿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他敲了席安卓书房的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安卓哥哥,小夏姐姐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席安卓假装吃惊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太悲观了。”
席瓦顿走近书桌,一只手无聊地把玩着席安卓桌上的羽毛笔。
“大家都这么告诉我。”
“你的小夏姐姐是因为不想和她的叔叔碰面,所以躲了起来。”
“她可以躲回家里啊,你会保护她的。”
“她不知道我愿意保护她。”
席瓦顿不能理解个中的错综复杂,单纯的问:“小夏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们才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