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没有恢复生气的身体走向浴室,大概的盥洗了下,终于稍稍清醒了些。
走出了浴室,她从衣柜中随便抓了件背心跟牛仔裤套了上,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那个女魔头也不知道是从哪边听来的消息,说什么这紫银宫有位通灵的老师,问事问感情都一把罩,很多人甚至特地从中南部赶上来就为一听老师的指引。
可这个老师也不是人人收,每天还限额三十名,若超过了这个名额,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都只能谢谢下次请早。
而这个老师最厉害的好像是什么叫做“换花”的仪式,也就是替你招来好桃花,换掉坏桃花之类的。
唉呀,管她什么换花换草的,她只觉得太佩服那些可以起个一大早去排队的虔诚者了。
早起让一向睡到中午的她脾气很不好,不,应该说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路上一些开车技术欠佳的倒楣鬼已经领教过她的坏脾气了,有些原本想要开口回骂的男人在看到她艳丽的外表之后,纷纷怔愣的流口水,早忘记被干剿的怒气,还恍神的差点撞到隔离岛咧。
“靠,这么偏僻的地方,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要我怎么找嘛。”就在伍翘楚快要耐不住性子,正想要干脆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走回来时路时,一个小小的房子印入了眼帘。
是这边吗?
伍翘楚打消了返转的念头,将车子驶近了小房子,停靠在路边,坐在车中,隔着挡风玻璃打量着这座独立的房子。
ㄟ,她还以为那个宫会是一座很大的庙宇咧,要不至少也有什么雕梁画栋的,不过……
眼前的房子只是个普通的平房,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了,若不是房子前已经开始出现络绎不绝的人影,她怎么都会觉得这只是个农舍罢了。
算了,管他房子豪华不豪华,反正她还是赶快去沾沾酱油就走人,回去也算是对那个女魔头有个交代了。
熄了火,伍翘楚跨出了车外,走向了“紫银宫”。
才接近门口,就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正拿着扫帚清理的地面上的落叶。
伍翘楚引颈往门内张望了下,只见门内就是宽广的大厅,厅上则供奉着一座千手观音,面相庄严祥和,而在观音旁则放满了大大小小,插满着各式各样鲜花的花瓶。
哇,看来为感情所困而来换花的人还真不少嘛。
也不知道有效没效,看来心安的成分高些吧。
“小姐,对不起,可以请你让让吗?”
“喔,对不起。”伍翘楚赶紧闪了开,看着刚刚出声的女生拿着大把的香水百合越过她往内走。
“等等,可以请问一下吗?”她赶紧拉住了抱着花束的女孩。
女孩止住了脚步,困惑的看了看她。
“呃、我是听说这间宫好像蛮灵的,你是第一次来吗?”先做做市场调查吧。
“我是第二次来了。”女孩微笑的道:“上回我陪朋友来过,真的很灵喔,她一换花就马上找到了好对象,现在已经要结婚了。”
“喔?”真的假的啊?伍翘楚的脸上浮现着狐疑。
“当然是真的啊,不过……”女孩的目光从伍翘楚的头慢慢的移到了脚,又转回她的脸上。
“怎么了?”该不会是她的脸没洗干净还有眼屎吧?
“你长的这么美,身材又这么好,怎么会需要换花呢?”女孩好奇的问。
“ㄟ,我也不知道。”她双手一摊,唬滥。
其实她的追求者多到让她拒绝的有够烦,若有哪种“换花”是把桃花换掉的话,她一定马上去做。
“啊,我不跟你说了,再晚就排不到号码了,你也赶快去领号码排喔。”女孩朝她笑笑,转身快步走了进去。
领号码排?好像看病一样,还要挂号,真有够诡异的了。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就进去瞧瞧吧。
伍翘楚抓了抓后脑勺,跟着走了进去。
“进门,刚刚那个在扫地的大婶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细长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她。
“你不用进去了。”没等伍翘楚开口,大婶就下逐客令。
“为什么?额满了吗?”伍翘楚低头看了看手表,才七点四十分耶,不会这么快就没名额了吧?
“跟额满无关,而是你就算换花也没救了。”大婶摇摇叹了口气。
满满的纳闷跟好奇爬上了伍翘楚的胸臆,“我都还没给老师看过,你怎么会知道有救没救?”更何况,她桃花根本开满天,哪需要换花啊。
“你造太多孽,所以现在是你受到报应的时候了。”大婶直言道。
“ㄟ,大婶,我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耶,更别说造什么孽了。”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善人,可好歹也算有良心,广义的讲也算是个“好人”耶。
“呵呵,我说的是感情债。”大婶露出了笑容,意味深长的道。
“感情债?”这就更不可能了,“我到现在还没交过男朋友,怎么会欠感情债呢?”
“这就是了,你太高傲,拒绝过无数的男人,让他们为你伤心哭泣,这就是感情债。”大婶头头是道的说着。
她怎么会知道?伍翘楚愣了愣,随即回神道:“我并没有要求他们来追求我,他们造成我的困扰,我拒绝他们怎么会有错?”男女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要你情我愿的啊,怎么能说她欠他们感情债呢?
“拒绝也是有技巧的,你太粗鲁以致伤人,所以才说你欠感情债。”
这么说起来好像也对,她的确是没有婉转的拒绝过,总是严峻的给对方狠狠的一击。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曾经她也试着委婉回绝,谁知到对方竟然以为还有希望,反而更加的死缠滥打。
那次的经验让她领悟到拒绝就必须彻底给他死,否则后患无穷,徒增困扰罢了。
“你快回去吧。”大婶又开始拿着扫帚扫地了,不过这次扫的似乎不是落叶,而是她伍翘楚。
“不行,我还是得见见老师才行。”没有见到老师感受一下算命的流程就回去,到时玮姐那个女魔头问起,她要怎么回答啊。
“我叫你走你就走,等你真心想解决事情再来吧。”大婶板起了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扫帚朝伍翘楚的脚扫去,直到她踉跄的直退到门后,随即将门给关了上,谢绝会客。
ㄟ,看样子自己今天是进不了这个门了。
也罢,反正不是她不去,是人家不让她进门,刚好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打道回府睡回笼觉去,呵。
伍翘楚看了看紧闭的门扉,不在乎的抿抿唇,转身走回了车内,发动引擎,边打哈欠边将车驶离,早把方才大婶的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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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美丽又跩的女人。
偕和风的视线扫过了饭店大厅上的一对男女,忍不住在那女子的身上多驻留了会儿。
她有一头飘逸的卷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上闪着淡淡的褐色光彩,那张脸蛋五官立体,即使远远的看,也会被她那深邃的眸子与挺直的鼻梁感到惊叹。
她不算特别高,却也不矮,以东方女性的标准来说,这大约165的身高恰到好处,符合许多男人亲吻的高度。
她的骨架纤细,手脚?长,漂亮的锁骨露出领襟,显露出另外一种性感。
好个完美的女人──如果她再温婉些的话。
看着她对那个男人露出了不耐烦的模样,双手交叉在胸前,就像只高傲的母狮子似的,完全是男人于无物。
“种莫名的征服突然在他胸口盘据,像她这种不将男人看在眼底女人,征服起来一定特别有成就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