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这样问?你棒极了。”这不是溢美之词。
“可是他话好少哦,大概不喜欢我。”雅思挫折地道。
“慢慢来,他今天才认识你,不会表现的太殷勤,这是绅士风度。”她替怀仁说话。
“别安慰我,如果他把我和你相比的话,我当然比你逊色多了。”她有点泄气。
“不要兀自猜测,晚些时候我替你探探消息。”袁心承诺。
“要说实话,不要让我心存幻想。”
另一?,男人与男人间的对话——
“你和心什么时候结婚?”卓怀仁问。
“她不放心你。”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卓怀仁一头雾水。
“她怕你走不出自己筑的象牙塔。”
“她太多虑了。”他掩饰自己的心绪。
“我倒认?她没有多虑,你还爱著心不是吗?”他坦率的问。岳衡尧也想助怀仁一臂之力,让他早日恢复爱的动力。
卓怀仁尴尬一笑,“在你面前,我不敢言爱。”
“真正说来,我是那个介入你和心之间的第三者,横刀夺了你的爱。”
卓怀仁摇头,“她爱你,对我则不是爱。在我与她交往的那段时间,哪怕是要私奔了,我和她之间,总是我不断的?调爱,而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她爱我。”
岳衡尧的心凛冽的颤抖著。
她也是这样待他不是吗?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爱,难道她也不曾爱过他?这个可能的事实有如五雷齐来轰顶。
“你怎?了?”卓怀仁见衡尧脸色不太好看,关心地问。
他力持镇定,不能乱了方寸,他还要求证。“没事!今晚你和雅思才是真正的主角。你对人家的印象如何?”
卓怀仁沉思一会儿,保留地道:“才见一次面,不知道。”
“那就多和她见几次面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台南太远了。”他说。
“有的时候住在一起,心仍相隔遥远。”他喃语。
第二天一早,岳衡尧与曾非凡在办公室喝著黑咖啡。
“好苦,我还是喜欢拿铁的味道。”曾非凡说。
“知道你幸福,喝不来有苦味的饮料。”岳衡尧故意说道。
“我幸福,你不幸福吗?心现在回来了,眼里、眉里、心里全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岳衡尧难掩落寞,黯然神伤。“你不是我,不能理解我心中的苦涩。”
曾非凡不解。“你们……”
“她从没说过她爱我。”
曾非凡忍不住捏了把冷汗。“原来是这么回事,还没得到美人的亲口承诺,难怪你心忧。”
“我怀疑是我自作多情、自以?有情。”
“要不要试试她?”曾非凡提议。
岳衡尧望向非凡。“如何试?”
“我有个想法,不过怕你不肯接受。”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相信你。”
“很简单,人只有在将要失去珍贵的东西时才会真情流露,如果心面临要失去你的当下,能不逼她说出真心话吗?我们来布个局吧!”
在袁心的巧妙安排下,卓怀仁和雅思单独相约吃了一顿饭。
“雅思下午要回台南了,给她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袁心苦口婆心地道。
卓怀仁接受她的一番苦心。
本来袁心还忐忑不安,怕会有不愉快的场面,还好,雅思回报一切都好。当她高兴的挂上雅思的电话,另一通电话又响起——
是曾非凡急促的声音:(心,你快来一趟,衡尧心脏病发,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袁心惊心的挂上电话,十万火急的赶往非凡说的医院,千百个念头纷乱而至。
“怎?会这样?我不知道衡尧有心脏病!”她急问。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突发的,医生还要更进一步检查,等会儿再和医生好好讨论。”曾非凡与桑小语互使个眼色。
“我觉得表哥的情?不太乐观,刚才送到医院时已经没了生命?象。”桑小语苦著一张脸。
袁心一听,鼻酸的?珠立刻掉了下来。
“人生太无常,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桑小语又说,?水陪著掉。
“你们别先哭好不好,衡尧还在急救,你们这样不是在咒衡尧吗?”
袁心止不住?,伤心欲绝地哭倒在椅子上。
桑小语将非凡拉到一旁,轻语:“这个办法会不会太老套?连续剧演过好几回了。”
“再老套的连续剧换不同的人演,一样能赚人热?。”曾非凡自有他的想法。
“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她看心好像快崩溃了。
“让衡尧知道心心意比什么都重要,我们也是帮他们,值得的。”
“医生大概快出来了,我先把心支开。”桑小语说。
桑小语扶起心。“我们到交谊厅等候消息。”
“不!我想留在这里。”袁心摇摇头,眼里全是?光。
“心,听小语的话,医生一出来我就过去叫你。”曾非凡可不想在紧要关头穿了帮。
袁心信了他,在小语的相陪下到交谊厅等候消息。
外表看来,袁心只是静静坐著发呆,两眼凝视著前方,其实她心头?涌的思绪已令她十分难受。
她爱的男人、想嫁的男人,如果就这样与她永别,她想她也不要活了。
有了这个?定,她不怕了。因?他死;她就会死,她会陪他,以殉她对他的情。
桑小语见她呆楞的表情,急道:“你别胡思乱想,表哥命大,不会就这样死的。”
袁心绝然的说:“死了也不要紧,因?他死,我也会跟他一起死,我不会独活的。”
桑小语哑然,如果这不是爱,她还真无法解释这是一种什么感情。表哥到底在怀疑什么?
曾非凡突然奔向她们。“医生出来了,衡尧命是暂时保住了,不过随时会有恶化的可能,还要再观察。”
“我要去看他,和他说话。”袁心喊著。
“现在不行,衡尧还在观察室。”曾非凡朝小语眨眨眼。
“我们先去吃饭,你一定也饿了。”桑小语说。
“我不饿,我现在只想看衡尧。”她说。
“陪我们吃饭吧!等衡尧真正月兑离险境再去看他,现在医生不会准许我们打扰病人的。”
“我……”她犹豫后点点头。
曾非凡和桑小语都松了一口气。
枯等一晚,直到午夜,曾非凡对小语说:“现在是时候了,重头戏要上演。”
桑小语深吸一口气,“再不唱大结局,我一定会挂掉,你们真狠,你看心楚楚可怜的样子,还需要试什么?”
“怪都怪你那情圣表哥非要听到爱人亲口承认说爱他,否则茶饭不思。”曾非凡说。
“傍晚我陪心在交谊厅坐时,她告诉我,若表哥死了,她不准备独活在这个人世间,难道那还不能证明心的爱吗?非要弄得人家肝肠寸断的。”桑小语轻斥。
“好了、好了,快结束了。”
“我怕会有反效果。”她有隐忧。
“不会的,心不是你,若是这计谋用在你身上,你一定会暴跳加雷,但心不会。”
袁心走向他们。“我想去问问医生,衡尧是不是月兑离险境了?”
“我去问吧,小语陪你在这儿等。”
曾非凡转身离去,三分钟后回来——“可以进去见衡尧了,如果你能唤醒他,就表示他复元了最关键的部分。”
袁心站起身,轻手轻?的推门而入。
纯白色的病房,床上躺著她的爱人。
她的?水又不禁的流下来。她靠著他的额头对他说:“如果你死,我也会随著你死。黄泉路上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他的眉峰微微牵动。
她吻著他的唇。“快快好起来吧!我的爱。”
倏地,他张开眼,伸出双臂环住她,热情的吻她。“这是我听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