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个人好像是鲁斯医师。”樊奕晴指着车窗外的身影大叫。“他的车子是不是抛锚了?”
樊奕未将车停在路边,走向鲁斯医师。“要不要帮忙?”
鲁斯打开引擎盖查看了一番。“大概得进场修理了。”
“我替你叫辆拖车来。”樊奕禾马上拨行动电话。
在等待拖车的空档,他问:“一会儿往哪个方向,我可以送你一程。”
“你家。”鲁斯开口。
“找我哥?”
鲁斯点点头。“很久没听他弹琴了,趁着来旧金山的机会顺道拜访他。”
“二哥。我就要迟到了。”樊奕晴大叫。
“你快去送她吧!我可以自己叫计程车。”鲁斯笑言,举起手朝孟琴心和樊奕。
“好吧!你应该会待几天吧?”
鲁斯点点头。“我就住在费尔蒙特饭店。”
“怎么不到庄园住?”樊奕未邀请他。
“我怕打扰你们。”好脾气的鲁斯,总是为天下人着想。
“才不会咧!我们欢迎都来不及,考虑一下,咱仆晚上见。”樊奕禾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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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农在家吗?”鲁斯问。
“应该在酒厂。”
鲁斯送车修理后叫了计程车直驱葡萄庄园。先到酒厂转了一圈,不见樊奕农,却在通往曲桥上遇见索琐。
“我不认识你。”他友善地道。
“我叫索琐,你找奕农是吗?”她偏着头睁着无邪大眼看着他。
“是的,奕禾告诉我奕农到酒厂去了,结果我找遍酒厂并没有见到他。”
索琐指了指主屋,眨眨眼。“他在书房。”
“哦……”鲁斯转身便要走,突然又转过身问:“我还没请问你是……”
索琐朝金发绿眸的鲁斯微笑。“我是奕农的妻子。”
鲁斯露出吃惊的表情,他没想到眼前这个酷似瑜乔的女孩竟是奕农的妻子!始料未及的心绪来不及消化刚得到的讯息,索琐又对他说:“能不能麻烦你告诉奕农一声,我到酒厂转转?”
鲁斯被动的点点头,真像瑜乔,神色。仪态又没有那么相像,性格也互异。
然后,他在书房里找到了樊奕农。
“结婚也不通知一声。”鲁斯拉了把梨花木椅坐在樊奕农的书桌旁。
樊奕农自书堆里抬起头。“你见过索琐了?”
“嗯!她要我告诉你,她到酒厂转转……”
鲁斯话未说完,就听见樊奕农轻咒道:“该死了!”他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发生什么事了?”鲁斯也跟着紧张起来。
“奕禾与琴心到旧金山参加葡萄酒年会了。”
“我在一个多小时前看到他们,你有事找他们吗?可以用行动电话联络。”鲁斯提醒他。
“我不是要找他们。”
“那是……”鲁斯不解地看着正套上夹克的樊奕农。
“酒厂里几乎全是男性工人,我不放心索琐一个人在酒厂闲逛。”樊奕农的表情里蕴藏着明显的忧虑。
又是一件令鲁斯大吃一惊的事。“以前瑜乔常常一个人往葡萄园里跑,也没见你这么紧张:”“索琐和瑜乔不同。”
“哪里不同?还不都是女人,”
“索琐是我的……妻子。”他差点月兑口而出,索现是我的心肝宝贝!这种失常的举动,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好吧,我们移师酒厂叙旧。”鲁斯忍住调侃的笑,在这个节骨眼,他可不敢嘲笑老友。
两人马上动身前往酒厂。
看到壮观辽阔的葡萄园里轰立的酒厂,鲁斯不禁叹道;“你的生意真是愈做愈大,你的野心得到最圆满的拓展。”
“还不够。”樊奕农只是简单的回应一句,他此刻整个心全悬在索琐身上,他应该把她带在身边的。
“别慌,她就蹲在那里。”眼尖的鲁斯已看到不远处的索琐。
很快地,樊奕农也看到她,看起来她正有兴趣地朝酿酒师傅问长问短哩。
“要不要叫她?”鲁斯间。
樊奕农摆摆手。“她知道我在这里会不自在,我们到办公室聊聊,你不是要跟我叙旧吗?”
他们走进大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设计得十分巧妙,像是警署里专门用来指认被告的玻璃墙经过特殊处理,可以一目了然地看见办公室外的动静,而外头的人只当是普通的墙。
“他们不知道吗?”鲁斯指了指办公室四周的墙。
“知道,许多工人都进来过办公室。”
“那不就失去了这面墙原该有的作用?”
“我这墙只防君子和捣君子,小人是防不了的,也不需要防,因为通常小人在受不了我的高压统治后自会离开。”樊奕农开玩笑地道。
“可是据我的了解,你这樊氏葡萄园十年来开除不到三名员工,大家还是赖定你了。”鲁斯接过樊奕农煮的曼特宁。
樊奕农挑起眉耸耸肩,不以为意地笑了。
“我没料到你会这么早结婚。”鲁斯啜了一口咖啡。
樊奕农把和索琐结婚的经过粗略说了一遍。
“只凭一张照片?”又是一个惊奇。
“没后悔过。”他瞒不住好友敏感的心。
“我已猜到一半,看来你很喜欢她,才会这么在乎她。”鲁斯巧妙地避开“爱”’这个强烈的字眼、他不会笨到揭开老友还未准备公开的情愫。
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樊奕农对鲁斯的评论并未反驳。“瑜乔也住这里。”
“你们……和好了?’鲁斯问,三年前那个事情无论怎么观劝,樊奕农皆不为所动。
樊奕农摇摇头。“无所谓和好不和好,我和瑜乔之间那种感觉已经不再是爱了,曾有过的悸动早已消失无踪,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你当然有,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不确定。”如果他真深爱过瑜乔,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快将自己的感动抽离?
“我想,你曾经很爱瑜乔,否则你不会为了合法继承樊氏的物产而千挑百选地选中与瑜乔如此相似的妻子。”凡事有因才会有果,不是吗?
樊奕农面向索琐的身影而坐,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全牵引着他的心。
“医学高峰会结束了吗?”樊奕农淡淡地问。
“还有三天,我就住在费尔蒙特饭店。”
“你还是这么客气。”
“说到客气,昨天我租借的富豪车早上抛锚在路边,我请拖车拖到修理厂维修了。”
“我那辆林宝坚尼房车借你用。”樊奕农立刻接腔。
“哦……这倒不用,晚上麻烦阿绍送我回饭店就行了。”
“阿绍送瑜乔到哈丁鲍园看球赛。”
“她还是喜欢挥两杆?不怕晒?”他对瑜乔的球技记忆犹新,瑜乔是标准的富家女,生活阔绰,也不知人间疾苦。
“哈丁鲍园有一个九洞的短距离球场,标准杆只要三十二杆,这对瑜乔而言轻而易举。”
接下来,两人的谈话从高尔夫球谈到世界局势和生意经……天马行空什么都聊,时间很快就飞逝。
而索琐,就在酒厂待了一上午,却浑然不知樊奕农在一旁看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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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赘述,晚餐自然热闹非凡,琼姐亦准备了比平常更多样的菜色。有烟熏蛙鱼。松鸡、辣酱牡蜗、鹊鹅肉、百合鸭肝沙拉、炒田鸡腿。烤丰排以及龙虾汤,当然少不了用自家配产的葡萄酒佐菜。
“今天看了几场表演戏满过瘾的,”凌瑜乔尝着松鸡的美味滔滔不绝地谈起她的最爱之…“。
“有没有下场挥几杆?”鲁斯问。
“嗯!成绩出乎意料之外的好有没有兴趣明天一块去玩玩?”凌瑜乔和鲁斯亦有相当交情,聊起天来十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