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琐不假思索的说:“这样好吗?我怕奕农会反对。”
“怕什么?大哥和瑜乔姐姐是仇人,并不表示你和瑜乔姐姐不能做朋友啊。”樊奕晴扯开嗓门,不曾仔细思考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过于没头没脑。
“顺其自然吧!我不想刻意去认识她。”其实真正的理由是,她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在凌瑜乔面前表现得过于笨拙,连话都不能好好表达清楚。
“这样也好。不过,瑜乔姐姐倒是很想认识你。”
“呃P”
“我刚从她那里回来。”樊奕晴神秘兮兮地低哺:“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我哥哥,要是让他知道,肯定会被鞭打得开花。”
“我听班先生说凌小姐心情不大好。”
“岂止不太好,根本几乎要上演自杀的戏码。”索琐倒抽一口气,她相信爱情可以使一个人视死如归,但如果有人为了她嫁于樊奕农而死,那么她的罪恶可深了,“我不杀伯仁,不希望伯仁因我而死。”
“幸亏班杰明那个鸡婆及时赶到,他很会哄女人,三两下就搞定了。”
索琐微笑,“杰明确有那个能耐。”
“听你的语气,好像你们俩已经很熟了似的。”樊奕晴好奇地她的反应……“你的脸颗红得像蕾菇。”索琐用手抹抹双颊,两三句话就能让她紧张,她不愿让第二个人看穿她对班杰明的欣赏。“有吗?”
樊奕晴哈哈大笑。“开玩笑的,我哪有什么女性直觉?再怎么样我也不会猜到那一层,”樊奕晴不忘好心提醒她:“不过,小琐嫂嫂,大哥是个酷坛子,你和异性朋友之间的相处最好能够避避嫌。”
索琐瞪大眼,心虚地说:“我会注意。”’
“唉!好无聊,学校教的课程我全会了,这就是身为天才的悲哀。”樊奕晴伸了伸懒腰,自负地说,最近,她正打消跳级念硕士班的计划,因为系上来了个体魄强健的高帅男,不小心成为她觊觎的对象,可惜那尊呆头鹅今天一整天连正眼都没和她对上。
“能读书真好。”索琐羡慕地叹口气。
“你想念书?要不要我跟大哥说去?”她跳下桃木桌兴致勃勃地问。
索琐挥挥手。“不要……暂时不要。””
“为什么?”滴溜溜的一双黑眸不解地看着索琐。
“我想先适应庄园里的生活再作其他打算。”她怕横生太多枝节。
“这样吗?也是明智之举,”樊奕晴点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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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奕农有意在三十岁生日前娶妻,凌瑜乔的心没有一刻不忧虑着。三年来,奕农的确看过不少女子,听说从未有入他眼、动他心的,直到最近这个……
“与你长得七分相似,”班杰明老实的说。
凌瑜乔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宁愿娶个与我七分相像的女子也不顾娶我。”泪水忍不住悲凄地扑簌簌流下。
“唉……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无数次了。”
“她很美吗?”女人最在意情敌比自己美上几分。
班杰明沉吟半晌,“清秀细致。肌肤赛雪、菱唇嫣红。”听完,她的泪落得更凶了,“这么美的女人,奕农一定爱不释手,”
妒意令她心痛难耐,她从不嫉妒美人,因为她自己就是个美人,拥有过奕农的千般怜爱,自恃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要不是三年前……
现在,她满腔妒火,她好嫉妒那个叫索琐的女人。成为奕农的妻子一直是她的梦想,这个局面让她的心碎成片片。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想奕农不会这么快就爱上她。”
“为什么?”
“因为只要是爱过你的男人,就很难把你忘掉。”班杰明对凌瑜乔十分同情。
“可是已经三年了、奕农恐怕会有了新人忘了。”“我认为你太被动,真爱是需要争取的。三年以来你总是痴傻的等待,你明明知道奕农的个性,他固执得要命,脾气又大得很,怎么可能主动求你回到他身边?偏偏你不听我的劝,现在木已成舟,你大失良机不说,还一个人躲在家里天天以泪洗面,一点浪漫情怀也没有。”
“我怕奕农嫌我纠缠他。”热脸贴人家冷,情何以堪?她也有她的尊严。
“唯今之计是积极找出造成你们当年分手的真正原因。”
“事情发生的经过你全看在眼里,我实在想不透奕农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我也想不通,一个曾经爱你的男人,只因为你私下买了打胎药堕胎,就可以恨你恨到地老天荒。”班杰明无法解释奕农何以会如此。
“好像我做的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就这样把她打人地狱。
“错就错在你不该私自拿掉孩子,”,
“是奕农不要孩子的。”凌瑜乔情绪激动地大吼。
“奕农不要孩子?我记得我刚认识他时,奕农告诉我他很希望三十岁前能成为父亲。”班杰明凝眉,觉得匪夷所思。
“如果他真的对你说过这样的话,那么我想是他后来完全改变了主意。”
“问题的症结大概是出在这里,你应该去求他原谅你。不过,似乎稍嫌太晚了些。”
“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是谁都会不甘心,樊奕农不是普通的男人,她曾经以为自己幸运至极地可以独占他,却真名其妙的被打人冷宫。
“奕农明天到法国,你想怎么做;想要有什么结果,全凭你的本事”
她能怎么做?来得及吗?三年来她不是没找过奕农,但钉子碰多了她也开始心寒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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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伤心的女人方岱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能贴切形容她此刻的心境。
今天,她来到樊氏葡萄围。“樊先生在吗?樊奕农先生。”
接待小姐客气的说:“樊先生到法国去了。”
“一个人去?”方岱南接着问。
“不清楚,樊先生不会告诉我们这种细节的事。”
方岱南打量接待小姐。“你是……”
“哦,我是樊奕禾先生的秘书。”
“我想见真奕禾先生可以吗?”
“不行那,没有事先约好的拜访,两位樊先生一向不喜欢这类行程之外的约会。”
“没有例外吗?”方岱南依旧不死心。
“恐怕没有,”秘书的语气充满歉意。
“樊先生见不成,我这个闲得发慌的樊小姐倒有兴趣见你。”想找乐子的樊奕晴摇头晃脑的出现。
“我见过你,你是奕农的小妹。”方岱南立刻认出她。
“好眼力,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你就能记住我的长相,算是你的优点。”樊奕晴朝秘书颔首。“我二哥有事要你帮忙,大概是要你整理下午开会的资料,方岱南小姐就由我招待她喝杯咖啡。”
樊奕晴又转头面向方岱南,“我不方便请你回庄园坐,你知道的。”
方岱南了解的点点头。“奕农很久没来找我了。”
“可以理解,大哥很忙,又是有妇之夫,冷落了情妇也很正常。”樊奕晴倒了杯卡布奇诺递给方岱南。
“谢谢!我不喝咖啡。”
“你是不是混血儿?”樊奕晴盯着她瞧。
“中美混血儿。”
“怪不得这么漂亮又充满异国风情。”方岱南的轮廓深邃、举止大方。
“帮我忙。”方岱南开始改用十分蹩脚的中文哀求。
“很难!”樊奕晴最大的优点就是坦白。
“我并不想破坏奕农的婚姻,我不在乎名分。”
“很多情妇都以为自己做得到一不在乎名分,过不了多久你会不满足,然后要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