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有其他男人”?他粗嗄地问。
没有!她差点冲口而出,想要不计后果的承认对他的爱,但看了他冰冷的眼眸后,她又退缩了。
她咬了咬下唇,选择逃避。“你让我起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他害怕她的答案会让自己绝望。
“南诺奇,请你让我起来。”
他被激怒了,他的唇惩罚性地欺向她,但她抗拒着。他的舌头探向她的喉,他已经太久不曾品尝她的滋味了,就因为他想慢慢追求她,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在一起,他不想他们每一次欢爱的经验都是在他的强迫下执行。
但是,他追求的进度似乎没有任何进展,她总是冷着心,冷着表情待他。
他的手撑握住她的,两人十指相缠。然后他温柔无比地加重他的吻,让她陶醉其间,忘了要反抗。
他的手放开她的手,稍稍离开她的身体,凝睇她的双眸,缓缓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发现她没有再抗拒他,他加快月兑衣的动作,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耐性,数星期的禁欲及对她强烈的渴望,让他亢奋不已,完全瓦解了他的理智。
他发出一记申吟,感觉到她的颤抖,黑色的眸子映着幽幽的叹息。
他几乎是濒临爆发的边缘,然后他直冲而入。
这一次,她没有抗拒、没有挣扎,而且还发出类似动情的柔声叹息,她的反应让他悸动得更厉害。
他温柔又强势的律动,深深被狂喜所震撼,他颤拌着呼喊出声,而她嘤咛的声音也加入他的,他猛烈地律动着,在她体内狂猛地爆发。
天啊,他到底又做了什么卑劣的羞耻事!
他又勉强她了!
黎紫妍沉默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喘,睁大的眼眸直视着天花板,模样脆弱、纯真的令人心疼。
他已经爱她爱得无可救药、无法自拔了,但她会相信他吗?她一向不领情的,会接受他痴傻的爱吗?
黎紫妍?自己刚才放浪的行?感到羞耻,她竟然让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对她的身体侵犯。悲哀的是她爱他,而且渴望他碰她。她想承认对他的感情,隐约在心里好痛苦,就算他瞧不起她的爱也无所谓。
可是,在她欲开口时,他已穿上长裤,离开了房间,而且一夜无归。???
他的心情糟透了,正苦于无处宣泄时,他决定去找一个人──季星宇。
找季星宇不难,南诺奇对他的一切早已模得一清二楚,他在季星宇天母附近的住处待到淩晨两点才见到他的人。
“我现在可不再是你的情敌,你找我有事吗?”季星宇警戒地看着南诺奇。他不想面对一个看来像打翻醋为子的丈夫,尤其是在半夜两点。
“别这么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也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想找你聊聊紫妍。”
季星宇沉思了一会儿。“好吧!进来坐,我请你喝杯茶。”
两人进到屋里。
“你想聊什么?”季星宇递上一根烟。
南诺奇摆手拒绝,“我常常觉得自己在紫妍面前像个傻瓜。”
季星宇笑了笑。“我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感觉。”
“哦?!你曾经向她示爱过被拒绝吗?”
“那是在你们结婚之后的事,你们婚都结了,她能不拒绝吗?”季星宇停顿了一下,然后正色地道:“开玩笑的,其实紫妍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爱谁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她爱你吗?显然你并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挑这种半夜三晚的时间来和一个陌生人聊自己的老婆。”
“我很想知道紫妍喜欢什么样的人,如果可以,我愿意修正自己。”
“她喜欢你,如假包换。”
“如果她喜欢我、爱我,为什么偏偏拒我于千里之外?”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紫妍对每个人都很温柔,为什么偏偏对你特别不同?是她太在乎你了,所以没有安全感,还是另有原因。不过,根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是你对女人的态度紫妍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以保自己的心能完整。”他明示暗喻马翠桦事件对紫妍的打击。他看南诺奇神情黯然,不免有些同情。“她知道你爱她吗?”
“我没有以言语的方式对她说过,不过我想她应该知道。我的言行举止全像失控的疯子、爱情的俘虏,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季星宇摇摇头,“你不了解女子吗?女人是听觉动物,不像我们男人是视觉的动物,如果你不说出来,女人什么也不相信。就像有些女人,男人明明要把她甩了,只因为男人从没亲口说过,女人就笨笨的以为男人爱她如昔。同理可证,你爱紫妍,却不曾告诉过她,她怎会相信?女人对“爱”这个字百听不厌,你天天在她耳边说,她会奉你为天上的神?。”季星宇俨然化身为爱情专家,谆谆善诱着。
这番话颇有几分道理,南诺奇在情场上一直是所向披靡,哪里需要特别哄女人开心?什么听觉动物、视觉动物,反正感官有反应对他而言就是动情,但面对紫妍时,不做调整似乎行不通。
“我以为紫妍可以感觉到我对她的爱。”
“她是可以感觉到没错,不过在感觉之前她得先听见你对她示爱,就算是聋子,也希望心爱的人写在纸上让她知道。”万人迷也不能例外。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
翌日早晨,南诺奇神清气爽地从外头回来,不若黎紫妍的一脸憔悴。
“昨晚,对不起。”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她很想问他,一夜未归是沉醉在哪个温柔乡,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但她不敢问。
“不全是你的错,我不该挑衅你的。”她有礼的说。
“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我发誓。”他向她承诺。
黎紫妍听他这么说,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该高兴他的尊重,还是难过他决定不再碰她。
“我……你……”她真的开不了口。
“呃,你想说什么?”他关心地看着她。
她低垂着头。“我想去吃永和豆浆,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吃吗?”
南诺奇掩不住斑兴,“可以,当然可以。”
然后他们开了车上永和喝豆浆吃早点。
“以后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带你去。”他热切地说。
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而她却失眠了一夜。但是,他的好心情所为何来?
“我们回英国去吧!扮哥们他们都已到齐,就剩我们了。”他试探地问。
黎紫妍轻轻地点点头,没再拒绝。
南诺奇心中泛起一阵喜悦。
英国伦敦阿德烈家族一家要团聚的事,很早以前就在社交圈传了开来。
敖近的居民也像自家办喜事一样高兴,他们这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据说要席开数百桌宴请各界人士,热闹一番。
南老夫人天天笑容满面,现在的她是个心满意足的老太婆,儿孙齐聚,就只差个老伴就是全福之人。
几个貌美如花的媳妇让她满意极了,晏然、宁初,芸嫣都生了孩子,芸嫣肚子还怀着第二个,弦歌、镜同也有喜了,看来明年大伙儿再聚时,南园会更热闹。
她真该说服儿子们和几个媳妇,干脆买下一整座岛。她要在岛上养老,然后他们想来看她时就可以在岛上住。以后六户人家的后代子孙愈来愈多,没有一座岛哪可能容纳得下?决定了,她要买下一座岛!
“妈,开饭了。”南诺天亲自来请南老夫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