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他的手。“不知道。”
她往前走,他跟随在后,“你知道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承认什么?”她猛然转身,差点与他撞满怀。
“承认你爱上我的事实。”
“我爱你!?”方菲张大了嘴。
“难道不是吗?你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你爱我。”文四郎一向直接又热情,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不想拖泥苷水,浪费时间。看南诺尘和芸嫣那么相爱,他也想有个温暖的家。
方菲大笑,有点像卡通人物小甜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我准备向你求婚?”
文四郎严肃地看着她,做好了万全准备。“是我要向你求婚。”
方菲止住笑。“不会是真的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方菲高兴得像一只快乐的乳燕,投入准未婚夫的怀里,“今天不是愚人节,你不能反悔哦!”
“我还怕你临阵月兑逃呢!”他的心里正奏着凯旋乐。
×××
美国·旧金山
狄华论承认自己做错了,更挫败的是他断送了自己与佩姬交往的机会。
现在的佩姬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挂上电话。他知道佩姬彻底的看不起他,他完全失了方寸,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真难得,也好意外,你有舞不跳却在这里坐冷板凳。”茱蒂娇媚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你有话快说,少在我面前碍眼。”
“你的脾气实在太坏,不然的话我们可以考虑做个朋友。”她穿了件胸线拉得很低的宝蓝色礼服,诱人的双峰令每位参加司法联谊会的男士侧目。
“你去跳你的舞,少来烦我。”他的声音顿时凶悍起来。
“你吓不到我的。”茱蒂走向他,扭动令人垂涎欲滴的身体。她昨天听说南诺尘在台湾娶了聂芸嫣那婊子后,立刻痛定思痛,转移目标,另外找一张长期饭票。
“你要什么?”狄华伦不耐地问。
“我要你。”她呢语,在他来得及开骂之前,她的身体已经挂在他身上了。
“我今晚没有这个心情。”他使力想要拨开她的身。
她变得更大胆,主动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之间,手指来到他的大腿敏感部位。
“茱蒂!”他喊道。
“我自动送上门,你要拒绝我吗?”
“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你自重点。”
“如果你怕……带我回你家,我很棒的,而且比你喜欢的怪胎女人佩姬更漂儿。”
提到佩姬,让他的情绪紧绷到最高点。他的眼角余光正好扫到走进宴会大厅的佩姬,她有了新的护花使者。
“别看了,佩姬最近和龙旭日往来十分密切,你死心吧!根本没有希望了,怎么说你也是黑名单上的人物。”
“够了!女人,一会儿在我的床上,尽避动作少开尊口。”他粗鲁地拉起她,拖着她的手臂往外走,刻意经过佩姬面前。
“好酷哦!不怕佩姬杀了你。”茱蒂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如果她想要杀我,情况或许会好些,至少证明她对我还有情绪的波动,总好过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只有鄙视和冰冷。算了!你想陪我是吗?女人!”他问她。
茱蒂跃跃欲试,很想知道两个被甩的失意人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我知道你今晚需要慰藉,我可以给你慰藉。”茱蒂娇滴滴地说。
“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他捏了捏她的胸脯。“我会让你后悔没早点认识我。”她充满自信。
另一方面——
“狄华伦怎么会和茱蒂搭在一起?”龙旭日朝狄华伦和茱蒂离去的背影努努嘴。
“他们是蛇鼠一家亲,正好是天生一对。”佩姬说。
“这代表着你将失去一位仰慕者。不会心碎满地吗?”龙旭日问。
龙旭日这几天想要重新振作,他也才刚刚失去一位仰慕者,女人真现实,变心比翻书还快,不过去一趟台湾马上有了新欢,好在他们不曾海誓山盟过,不然他会痛苦至死。
“被仰慕也未必是好事,狄华伦这个坏蛋差点毁了诺尘的清誉。”直到现在,佩姬还是不能原谅狄华伦所犯的错。
“那样的操守和心胸实在不适合担任检察官一职,今晚的司法联谊会标明清廉、公正的司法精神,若与我所知的内幕消息一并摊在阳光下看,真是一大讽刺。”龙旭日心寒地摇摇头。
“我们的影响力有限,可以做的改革并不多,而我与司法界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要不是你邀我作陪,我还没机会同时看到这么多法律界的响叮哨人物呢!\'’她喝了口调酒,闲闲地说。
“南诺尘没来是对的,浪费时间不说,还要同这么多讨厌的人应酬。”他突然有点倦动,想出国度个假,休息一阵子,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应该放自己大假,看你好像得了职业倦怠症。出去走走,回来再重新出发会好点。”佩姬说。
“没有伴,到哪儿都无聊。”
“这样好了,我最近也很闲,不如我们作伴到欧洲玩玩如何?”佩姬建议。
龙旭日立刻颔首同意。他们性情相近,照理说应该会处得不错,机会是有了,剩下的就看造化哕!
×××
回到旧金山的几个月,聂芸嫣十分称职地扮演南诺尘妻子的角色。他们常常在黄昏时两人各牵着小宇的一只手在大自然中散步。有的时候他们也会一起到郊外去狩猎和钓鱼,小宇更是爱上了垂钓的活动,可以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陪着南诺尘钓鱼也不喊无聊,小小年纪已经可以看出他的定性很够,将来足以承担大任。
走了一下午的路,小宇累得睡着了,南诺尘将他抱回小木屋的小床上歇息,然后拉着聂芸嫣的手坐在桥边,欣赏着美丽的夕阳。
她静静地躺在丈夫的怀里,夕阳照在桥下的流水里,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
“你总是这么精力充沛,虽然是出来玩,但是我的精神还是不济,你知道我是比较爱静的人,下次让你和小宇一起出来玩吧,我留在家里种花。”
她移动身子离开他的怀抱,向后躺在桥面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是故意要逗他的,她闭上眼,嘴角心里都是微笑。
“休想摆月兑我。”他在她身边躺下,轻柔地握起她的手。
“我们会不会太幸福了?”她张开眼问。
“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幸福的。”他开始吻她。
她害羞地抗议:“在这里不合宜吧,这里是桥面,随时都可能有人会经过,万一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他扶她坐起身,拉起她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望着她令人屏息的美颜。“我从未买过任何贵重的首饰给你,这将是一个开始。”
“我不能……”
“你当然能。”他替她戴上五克拉的钻石戒指。
“我戴上它,种花翻土不方便。”她在潜意识里还是很不习惯这些代表富贵的东西。
“工作时你可以摘下它,影响并不大。”
“没有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一样……”
他嘘了一声。“别和我争辩,我说过我的一切全是你的,区区一只戒指又算得了什么?”
“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她摘下戒指,放回绒布盒内。“谢谢你,你还是收着,将来送给媳妇吧!”
“如果你把它还给我,我会把它丢到河里,我说到做到,你知道我的话向来不打折扣的。”他一定要治好她的富贵不适症。
聂芸嫣微皱着眉。
他摊开绒布盒,拿出戒指放在手心上,命令道:“收下。”
“我暂时替媳妇保管。”她妥协道。
“小宇才四岁,你已经想到儿媳妇的事了!?”他摇头轻笑,他娶的小妻子,脑袋里装着一大堆的原则,他得花许多时间慢慢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