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让你和宝宝休息一下,不打扰你了,我们改天再来。”
梅英杰和方静瑶都走了以后,整个屋子突然安静得让人陌生。
诺扬早已恨不得逃开她,而寄情于工作吗?
这种貌不合神也离的婚姻能支撑到哪一天?
据诺扬的说法,福嫂已经离开,新请的两名佣人从她一进门开始即必恭必敬的,让她很不习惯。但她们对照顾孩子却很有经验,让她拥有较多的时间熟悉这个她未来要住的牢笼。
她走到书房。她的画全保留在原来的位置。而且一尘不染,可见两名佣人非常能干。她猜,会不会是静瑶的妈咪采用埃及艳后式的训练方式,将她们重新打造过了。
想起静瑶,她惊叹于富贵人家的生活竟是如此养尊处优,一举手一投足永远是那么气定神闲,那样闲淡的气质大概是她一辈子也难以学得来的,还有,胡老不知道怎么样了?
南诺扬在回香港的飞机上提了一下胡敏还活着的事。
说来真戏剧化,只是因为语言不通,而让生命里多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也因此造就她和诺扬的相识。
这么算来,她真不知应该怨恨还是感谢胡老。
她回到卧房,轻抚着干净的床单,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不自觉地蹙眉。
怎么看那道疤痕都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当晚,南诺扬并未回家用餐,等到他回到家时,差不多已午夜十二点。他先进育婴室看儿子,保姆也睡在一旁的单人床陪着孩子。
他用了一楼的卫浴设备清洗自己,穿上浴袍后上二楼走进卧室。
夏宁初就躺在那里,以某种甜美的魅力吸引着他。
他钻进被窝,开始碰她,令她惊喘出声。
他身上的味道是清新、醉人的男性味道,让她不自觉迷失其中。
他的唇吻上她的颈窝,慢慢地将她扳转向他,然后吻上她的唇;他的手则温柔地抚弄她的大腿内侧,她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并没有抗拒,而且开始热情的回应他。
他挪动身子,深深地进入她,感觉就像他们第一次结合时一样完美,好像他们之间这几天不愉快的相处都不存在。
×××
“不过是吃个饭罢了,你穿得好像要参加英女皇的加冕礼似的。”梅英杰到方静瑶家接她到半岛酒店吃饭,一看见她的打扮,他不禁糗她。
“我的衣服全是这么隆重的款式,你有什么意见?”方静瑶双手叉腰,一副不准备放过他的模样。
“不敢有意见,快上车吧。”他开了朋驰的车门,有礼貌的邀请。
半晌,朋驰平稳地往前驶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拌嘴。
“这么好心,请我上半岛酒店吃大餐,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没有阴谋,只有阳谋。”他嘻皮笑脸地看着她。
“什么阳谋?”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
“追求喽!”
“Stop!我拒绝你的追求。”
她开始有点手足无措,两颊燥热,很想跳车。
“为什么?”他不相信她会拒绝他。
“你这个人用情不专、爱挑毛病、缺点一大堆,我没办法跟你相处。”
“小姐所言差矣!我这个人用情专一、至死不渝、有容乃大、优点一大堆,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相处的人了。”他立刻反驳。
“再加上一项缺点——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她补上一句。
“这是自信。”
“你很烦耶!没事改变什么心意追求我?停车、停车,我要回家,不玩了。”方静瑶不悦的开口。
“我是真心的,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梅英杰恳求她。
“喂!你是不是和人打赌追求我啊?”方静瑶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现在很流行,或是在录什么综艺节目之类的。快诚实招来,惩罚从宽。”
“我是真心的。”
完了,说实话居然没人相信。
“梅英杰,我可警告你,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哦,你千万不要爱上我。”
“可是已经爱上了怎么办?”
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方静瑶震了一下。“好肉麻。”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天都想见到你,你说说看,除了爱情,还会因为什么原因?”
她笑了一下。
‘梅英杰,冷静点,半岛酒店就在前面,你先进去等我,我到隔壁路口买冰镇酸梅汤,一会儿就进去。”
“什么冰镇酸梅汤?我下去替你买。”
“不用了。恭喜你,梅英杰,你终于找到摆月兑我的最佳方式。”方静瑶脚底抹油准备闪人。
来不及阻止她下车,他只得在后头大声嚷叫:“静瑶,你听我说!”
×××
夏宁初正在书房作画,难得沉默是金的方静瑶则倚在窗台上发呆,一动也不动。
这样的方静瑶反而让夏宁初觉得奇怪,她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道:“你今天很不寻常哦!”
方静瑶回过头来,神秘的一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注意到呢!喂,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
“欢迎。”
“你觉得英杰这个人会不会自大了点?”
夏宁初想了想后中肯的说。
“或许是因为他所处的环境吧!他对自己很有自信。”
“你觉不觉得他用情不专、花心风流、一大堆缺点、又爱挑剔、很不好相处?”
“很多男人差不多就是这样啊!”
“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敢跳下断崖寻死呢?”方静瑶走近她。伸手模了一下她脸上那道疤痕。
“疤痕很明显吗?”夏宁初惆怅地问。
“不会很明显,你很介意吗?”
夏宁初耸耸肩。
“每回只要看到诺扬或想到他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让我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尤其在他注视我的时候。”她第一次向别人吐露心里这方面的脆弱,或许静瑶不太能理解。
“怎么会?我一直觉得你长得好美,那道疤痕根本无损你的美丽。”
丙然,静瑶不能体会。
所以她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你们家新请的两名下人还算勤快吧?”方静瑶东张西望地看向四周,顺便用手指抹了一下书架。
“嗯。让我在家里成了废人。”
“以前福嫂还在这儿时请的那两名佣人全让诺扬辞退了,后来请的这两位是我妈咪挑的,受过埃及艳后式的训练,我请母亲割爱让你们用。”谈到这一段,方静瑶可乐了。
“你家里也要用不是吗?让伯母割爱真不好意思。”
“不碍事,我妈咪又请了两位,最近正严格训练中,反正她在家每天无所事事,让她训练女佣打发时间,她自己可乐在其中呢!”
“有机会想请教你母亲关于埃及艳后式的训练课程。”
“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掰的啦。在我家,我妈咪就像埃及艳后;不过,我妈咪的驭夫术倒是可以向她学习学习。”
“英杰最近常常约你吃饭?”夏宁初突然问。
“我躲他躲到无处可躲,千万别再鼓励他约我吃饭了。”
她怕极了。
“原来英杰想追求你,所以你刚才才问我那么多他的事是吗?”
“此较起来我倒觉得你的朋友朱靖于可爱多了。”
夏宁初眼睛一亮。
“你喜欢靖于?”
方静瑶紧张地挥挥手。“才没有,你别乱点鸳鸯谱,我谁也不喜欢,我只喜欢自由。”
看来英杰要追上静瑶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
夏宁初再一次来到心云姨的中医诊所。
“靖于不在是吗?”她问。
靖于晚她一天回香港,回来香港后他们只通过一次电话,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她感觉是他刻意不愿见她。这样也好,聪明人的作法。
只是她不是聪明人,她来心云姨这里找了他好几回,却总是遇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