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诺言不会那么快回家的。”白令海全身多处是伤,他没料到诺言出手会这么重。
“你说的办法就是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好在诺言早就知道你是之徒,否则岂不是连带坏了我的计划?”
“诺言不会将这件事与你作任何联想,他要绝交的人是我,不是你。哼!辛晏然,这次算她走运,只要再给我三十秒,我已经成功了,如果我得手,诺言想要杀的人可能是她。”白令海怨怼至极。
“诺言经过这件事之后,肯定会将她看得更紧。你不会再有机会了,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头吧!”依莲深吸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得到她,就算只有一次,也值得。”白令海仍痴心妄想着。
“你疯了,世上的女人多得是,何必为了那个女人冒险?你的名誉可能因此被媒体踩在脚底下。”
“我会很小心,让辛晏然哑巴吃黄连。”白令海已经管不了道德之心。
“你爱怎么胡来是你的自由,别再把我扯进去。不过,诺言对于自己的东西,通常占有欲很强,如果你敢再胡来,被他抓到下场会很惨。”路依莲提醒他。
“你们俩在聊什么?”路夫人走了过来,加入他们的谈话。
路依莲回过头,对母亲灿烂一笑。“没什么。”
路夫人看向白令海。“小白,你被车撞了呀!”
路依莲娇媚地笑着,“不是被车撞了,是不小心撞到人家的大拳头。”
路夫人立刻会意,掩嘴而笑,弄得白令海羞红了脸。路夫人虽早已过了一枝花的年纪,但因保养得宜,看起来像才三十出头的成熟女人。
“依莲,你爹地要你到他的办公室一趟,现在就去。”路夫人慢条斯理地道。
“我马上去。”路依莲说完便离开,留下白令海与路夫人独处。
路夫人注意白令海很久了,早想和他来一段韵事。本来,她的目标是南诺言,但南诺言一直不受诱惑,不论她下多少功夫,他仍不动如山。
没有南诺言,白令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主要是他年轻气盛、身材高大,很合她的胃口。
想要逮到这个两人独处的大好机会并不容易,路夫人放浪地朝白令海频送秋波,整个人差不多挂在他身上了。“你想偷谁偷不成?被人打成这样!”
白令海被路夫人的举动下了一跳,但很快便进入情况。她虽已四十多岁,但美貌不减,与生涩的小女人自有不同的风味。
她大胆的吻他,他也不推拒,反倒激烈地回应着,脑海里却想着辛晏然的容颜。管她是谁,就当她是辛晏然吧!
她自动自发地月兑了自己的衣服和他身上的衣服,省了他不少麻烦;与经验丰富又心甘情愿的女人就有这点好处,可以将他的生理需求伺候得好好的。
两人就这样在路亨利的房子里翻云覆雨,奇怪的是竟没有任何人闯入打扰。
一个钟头之后,两人的衣服才又回到各自的身上。
“不错嘛!靶觉得出来,你有过的女人一定不少。”路夫人半讽刺半戏谑地道。
“数量惊人,不过你是个了不起的对手。”他也回敬一句。经过方才两人放荡的行径,他已不把她当长辈看待了,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渴望爱与被满足的女人。
“看在你刚才这么卖力的份上,开个价吧!”路夫人一向大方,尤其是让她满意的男人。
白令海准备放长线钓大鱼。“这次不用了,放在你那里生利息。”
路夫人笑了,可是很冷淡。“你倒是很聪明。”
“对了,我刚才忘了用,如果不小心让你受孕,你自己能处理吗?”白令海闲闲地看着她。
路夫人站起身来。“我的男人只有亨利,今天你竟敢不用,不过我不会因此
杀你灭口,就算不幸怀孕了,我有专属为我堕胎的医生。”
“你很大方,也很干脆,寂寞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白令海邪笑道。
路夫人柔媚地拨了拨云鬓。“我会的。”
春来了,春暖花开,处处缤纷。
辛晏然在巴黎的生活进入了一定的模式。白天,她和南诺言之间仍有隐隐约约的距离;但到了夜晚,两人又比任何人更热情、更狂野,他们眷恋和彼此的身体,连灵魂深处的叹息都可触及。
但他们之间,却没有任何一方吐露出爱语,心中皆怀疑的认为对方不爱自己。
罢才,他们剧烈的,辛晏然疲累不语,几乎要先睡着了。
南诺言突然问道:“你当初为什么愿意嫁给我?”
她清醒了些,考虑了一下。“是你逼我的。”
他的身子僵住。“现在呢?你后悔嫁给我了吗?”
她很想大声地说:诺言,我爱你!但她不敢。路依莲的威胁仍然存在,今早,她派人来对她下了最后通牒,她究竟该怎么办?
“你呢?你后悔吗?”她不答反问。
南诺言轻叹了一声。“从我将‘蔷薇新娘’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结下了不解之缘。”
“你当初娶我也是出于无奈。”
“未必!人们在做一个决定时,背后的原因是很复杂的。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得已,有的时候只是一种粉饰后的伪装。”
“愈是了解你,愈觉得自己的渺小,我的出身在你伟大的家族里是卑贱的,我怕他们不会接纳我。”
“不会的,我的兄弟们全是性情中人,若不是我告诉过你的家族诅咒,我真恨不得早点将你介绍给大家认识。”
她更偎紧他。“他们跟你长得像不像?”
“轮廓有些神似,但不是很相像,不过长得都很高大,全遗传了父亲方面的血统基因。因为受诅咒之故,我们六兄弟将近十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一家人才可以团聚在一起。”说到自家的悲剧,他的心情显得有些低落。
“十年之约将至,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她柔声安慰他。
“是呀!希望大家能像我这么幸运娶得美娇娘,真不只诺扬和诺风的妻子看到彼此的丈夫相同的样貌会不会发出尖叫,分辨不出。”他想像着那一刻,一定会很有意思。
“他们是双胞胎啊!?”
“嗯!小的时候照顾他们的保姆也是对双胞胎,一对天才保姆和我的两个天才弟弟,常发生许多乌龙事件。”想起愉快的童年让他心情放松。
第八章
南诺言早上出门前要辛晏然出去走走,她遂决定到中途之家转转。
她在那里住了四年,有许多点点滴滴的回忆,虽然生活清贫而辛苦,但至少平静。
如今,在物质上,她应有尽有;在精神上,却常有忐忑之感,总是无法踏实,好像踩在云端上。头上的光环随时都会被人摘去,无法真正快乐起来。
先见到辛晏然的人是珊珊。“你是——晏然!?”她尖叫着,像是见到亲姐妹般亲热。
辛晏然见到珊珊也很高兴。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回来了,不然南医师不会那么神清气爽。你不会来一下了就走吧,我还有一点事去处理一下,待会儿再跟你好好聊聊。”
“呃,你去忙吧!我会待到中午才走。”
珊珊快乐似云雀,这么多年来没什么事让她改变。
这时,王皓也走了过来,“晏然——”他的声音里有着讶异。
她回眸一笑。“皓哥。”
见到王皓,立刻让她想起他在香港的妻子,一个住在精神疗养院里的可怜女子。
“你终于来看我们了。”王皓小心翼翼地使用“我们”两字,怕惹来是非,她现在身份不同了,是他老板的妻子,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个需要他帮助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