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时我全心全意地爱着小乡,如痴如狂,除了她,我的生命里没有其它女人,但是——她却背叛了我。”黑鹰挣扎的说出口。
她真的很羡慕小乡姑姑,可以得到鹰全部的爱。
“对不起!”见他又想起伤心往事,她觉得很自责。
“对不起什么?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他又微微提高了轻吼的音量,看得出来他正费力地控制着它的脾气。
“我——我父亲和小乡姑姑……”她说不下去了。
“是的!他和小乡在一起很多年了,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你母亲呢?她默许自己的丈天和小泵做出那种的事却毫无感觉吗?”他冲过去轻裎她的下巴,压抑的怒气,就在爆发边缘。
面对盛怒的黑鹰,她应该感到害怕的,但他提到了她的母亲,她可怜的母亲。
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奋力挣月兑它的箝制,头一次想要反击。
“我母亲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你可以责难小乡姑姑,也可以大骂父亲无耻,但是你不能加莫须有的罪名在我那晚景凄凉的母亲身上。如果我母亲不在乎小乡姑姑和父亲的吼伦,她大可安安稳稳地待在叶府的大宅邸里,也不至于一身是病的死在小绑楼里,那年她才三十二岁……”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忍不住又决堤。
看见她的泪水,他心里不禁抽痛着,他将她揽在怀里安抚,好在她一直是个顺从的人,倒也不会倔强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没想到你也是有脾气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她心里好抱歉。
“是我先惹你的。”
“小乡姑姑不是不爱你,她只是很贪心罢了。”她反过来想要安慰他。
他抬起食指点着她的唇,阻止她继续往下说。“逝者已矣!真的,我已经很久不曾因为小乡的事,让情绪波动那么大了。”
“因为你的内心深处还是忘不了小乡姑姑。”她用一种羡慕的口吻道。
“我以为我和小乡会有个孩子的。”他眼神哀愁地看向远方。
“孩子呢?”
“死了!而且也不是我的种……是你父亲叶枫的种。”他静静地说。
她倒是平静,只是幽然地道:“在我六岁那年,小乡姑姑生下一个无脑儿,那个时候,你们还没认识吧s”
他心头一惊,这是他不知道的事。
她接下去说:“母亲早就怀疑父亲和小乡姑姑的事,埋葬了无脑儿后,父亲与姑姑都非常难过,不久母亲发现他们在一起的事实,从怀疑到证实,母亲整个崩溃了,一年后,母亲将我带走。”叶醉悠呼吸沉重,新的泪水又涌现。
黑鹰震了一下,幽幽地道:“也就是在那一年,我认识了小乡——悲伤、疯狂的小乡,她带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与我交往。我被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不确定性所吸引,义无反顾地爱上她。”
“小乡姑姑可能是试图借着与你的交往,想断了与父亲的关系。”
“我想是吧!但后来她失败了。”否则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另一个悲剧了。
“我无法想象他们的爱竟然如此的强烈。”叶醉悠微蹙眉,心头又是一紧。
“强烈到她愿意冒险为叶枫再生一个孩子。”
“你好象和我父亲很熟?”她对父亲的事所知有限。
“他曾是组织里最擅谋略的人,比我早了四、五年在组织里发展。”对于叶枫的事,他不愿多谈。
“什么样的组织?”叶醉悠兴趣正浓。
“很晚了,改天再慢慢告诉你。”
听话的叶醉悠自然无异议。
窗外月夜正美,星光闪耀。
“
“你父亲反对他们在一起?”
“不只是反对那么简单,小乡姑姑怀了爸爸的孩子。”讲到这里忍不住悲从中来,眼眶微红,泪水滴落。
魏醒柔轻声讯咒了一声。“别说了,我没想到是这样的事,快快把它忘了。”
“很骯脏的事对不对?父亲和小乡姑姑同时毁了鹰和母亲。”叶醉悠接过魏醒柔递来的手绢,擦了眼泪。“对不起!说到这件事,总让我忍不住要哭。”
“每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忍不住要哭的。”
或许这也就是所谓造化弄人最佳的典型诠释。
第五章
破天荒的,黑鹰和江小瓶见面了。
“我知道你回来了,就是不愿来见我。”江小瓶略微不满地抗议。
“最近可好?”他看“蓝带酒吧”的生意不恶,小瓶一向能干,他对她素来放“好是表面上的好,心里并不好受。”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以为她在物质上不缺就下结论她什么都不缺,但她内心的空虚他并不明了。
“你该找个男人照顾你。”他的想法很直接。
她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和记忆里一样今人难忘,轻轻叹了口长气。“你明知不再可能了。”
“你太执着了。”他劝慰她,解铃还需系铃人。
“你不也一样吗?我们是同类人,有着相同的执念,除非丧失记忆力,否则人的一生里总有难以忘怀的往事。”江小瓶说得如泣如诉,存烟盒里拿起一根烟,点燃它。“不介意我抽烟吧?”
黑鹰摇摇头,近来他发现他的于瘾少了很多。“但往事啃噬着你,对你的未来人生没有好处。”他希望她能向往事告别。
“不!往事依旧鲜明,我是靠着那些往事而活的,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能和你再续前缘。”她真心地道。
黑鹰摇摇头,“你明知不可能。”
“是不可能吗?还是你不愿意?”她尖锐的反问。
“都是。你放自己自由吧!我今天来见你,就是希望你和我之间的事能彻底画下句点,虽然早在十二年前,我就已经这么做了,但你总是不能明白,还这样无止境的伤害自己。”他耐心的解释。对于小瓶,他问心无愧,当年的他,为了工作出生入死,并没有成家的打算。而她也许年纪还轻,不愿等他,于是闪电嫁给一个在当时富可敌国的船公司老板。
婚礼后三天,她就后悔了,非常后悔。婚后一年,她做了寡妇,丈天死于心脏病。
“小乡死了这么多年,我们可以重新来过的,我不认为我不能取代叶里乡。”
她有她的自信。
“没有人能够取代小乡。”他坚定地道。
“没有人吗?叶醉悠呢?”江小瓶的身子因为太激动而微微的发颤。
“你也知道醉悠?”他并不意外。
“你的保镖是店里的常客,三杯酒下肚后,什么话也愿意告诉我。”她有点自得地道。
“是吗?看来我得立刻撤换他们,一个容易被美色和酒精迷昏头的人不适合做我黑鹰的保镖。”
“你承认你爱上了叶醉悠?”她被妒意冲昏了头。
“这不在我们今天的谈话范围之内。”
“她是叶里乡的侄女,等于是你的晚辈,你连晚辈地想染指s”她开始口不择言,黑鹰伤害她,她也不想让他好过。
“小瓶,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很了解我的,原来你并不值得我这么待你。”他站起身,不再赘言,悄然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江小瓶口中喃喃自语:“我只不过是对你太痴心了。”而后放声大哭。
许多事情人算不如天算。
原本以为能牢牢将幸福捉住的叶醉悠,看来老天并不准备让她从此开始享福。
从今天早晨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她另一个劫难的开始。
家里的电话对她而言,装饰的用意大于使用,谁会找她呢?
“喂?”
(醉悠,你要害死我了,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掉,你倒好,有好日子可以过,而我和杰夫呢?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必须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亏我给你吃、给你住、供你穿,供你念夜校……)黛妮劈哩叭啦地说了一大串,好象自己对叶醉悠有多么天大的恩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