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狡辩,你才没有那么好心。”她死也不会忘记当初他比寒风还伤人的冷酷。
“怎么说都我吃亏,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是什么歪理?”她一脸疑问的看着他。
“花了十亿又折损我男性宝贵的精力。”
她疑问的小脸倏地涨得通红,低声说道:“是你太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邢君忌的目光怎么也离不开她娇羞、迷人的脸。
他的话提醒了她,孟荷不自觉的伸手抚着脸,“你打过我。”
邢君忌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抚上那被他打过的粉颊,有些傲慢地说:“我从没打过女人,当然也从没被女人打过。那天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被妳惹得更火,才会反射性地出手打妳。”
“是我先出手,我向你说声对不起。”孟荷发现他今天心情很好,或许可以……对她温柔顺服的语调,邢君忌很是得意。“只要妳以后别摆着一张臭脸跟我,我就原谅妳。”
“邢君忌,我想和你谈一件事。”孟荷小心翼翼地开口。
唉,邢君忌在心中叹了口气。凡是女人都有屈服的条件,原来孟荷也不例外。不过,有要求就是成功的先兆,不论她要钻石、珠宝、车子、房子或其它,他都会送她,只要她开口。
“妳说。”
“是关于李嫂的事……”
“这就是妳要谈的事?”他若戴眼镜,一定会跌破眼镜。
“嗯。”她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邢君忌记起关于李嫂这件微不足道的事。“我不是决定,李嫂就交给孙总管处理了吗?”
“不行,我要你保证不开除李嫂。”她焦急地说。
闻言,他高傲地挑眉,“妳要我听妳的话?”
孟荷垂下头,再度咽下自尊,谦卑的说:“不是,我请求你。”
“妳为了李嫂三番五次反抗我,跟我作对。”邢君忌不满的指责。她为李嫂就肯牺牲、低声下气恳求,却吝啬给他一个笑容。
“是你太过分,李嫂的女儿车祸重伤,你都不让她请假,你还有没有良心?”孟荷忍不住反抗他的霸道。
“我没良心?!”邢君忌生气她攫住她的双肩猛力摇晃,“我怕妳太素,为妳着想,所以才责怪李嫂,妳敢骂我没良心!”
“你不用说得这么好听,谁不知这你是为你自私的着想。”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
孟荷竟然不相信他的话!他邢君忌第一次对女人解释自己的动机,她竟然不信!
邢君忌深吸一口气.傲慢地开口,“对,我纯粹为自己的着想。而且妳给我听好,加把劲顺从、讨好我,否则妳就跟李嫂SAYGOODBYE。”
“我还不够顺从、讨好你吗?”孟荷泫然欲泣的说。
“MYGOD!”邢君忌申吟出声,她的泪水何时变得和她的笑容一样令他在意?
“你要我像奴隶般顺从你,我做到了。而你,却是一个高不可攀、冷血无情的主人。”她颤抖地指控。
“所以妳老摆着一张臭脸跟我,做为报复。”
“我这种卖身女连自尊都没了,还谈什么报复?只是对于我们的关系,我没什么好开心的。”她啜泣道。
“好好好,妳赢了,不开除就不开除。”
面对孟荷的泪水,邢君忌也领悟了什么是顺从、讨好,他想讨好她、顺从她,所以彻底让步。顺从、讨好女人,对他来说可是此生头一遭。
“真的?!”
孟荷破涕为笑,这个笑容融化了邢君忌冷硬的心。
她伸出小指头,“我们打勾勾。”
邢君忌学着孟荷伸出手指勾任她的,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连勾手指这种幼稚的承诺也相信。不过,这种无聊的行为,却让他兴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想,或许有良心的男人,被结婚戒指套牢时就是这种感觉吧。
孟荷想抽回手,邢君忌却不肯,紧紧勾任她。“我可没说无条件答应。”
“你不能反悔。”
“反悔的人是乌龟王八。”邢君忌把她的手拉到胸前,“而妳的情人是个堂堂正正的热血男人。”
“什么条件?”孟荷瞅着他,提防他故意刁难她。
邢君忌微笑地看着她,“别这么紧张,我要妳从今以后不准再摆臭脸,妳每天得笑着面对着我。”
孟荷闻言,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条件呢。”她仰起头,迷失在他的笑容、他的温柔里。
他的体贴温柔、和煦的笑容再度令她头晕目眩,比晕车还严重的晕眩。
“对我不用这么戒慎恐惧,只要妳听话,我会好好疼妳的。”
邢君忌的话打断孟荷的绮想,她只是他听话的奴隶而已。她吸吸鼻子,坚强地站起来。“我们走吧。”
他搂着她打开驾驶座的门,他坐进去后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会开车吗?”他调整好两人的坐姿。
“干嘛?”她吃惊地问。
“妳来开。”
“你疯了!我不会开车,我从没开过车!”孟荷吓死了。
“我教妳。”
“不要,我又没说要学。”孟荷想要逃,却被安全带紧紧扣在他的身前。
“我要送妳车子,妳就得学。”邢君忌霸道地说。
“我不要,我会怕啊。”
“我会保让妳。”说完,他拉着她的手转动钥匙。“轻轻一转动钥匙,车子就会发动。这里是油门,轻轻一踩,车子就会往前行驶。”
“哇!”孟荷吓得惊叫,闭上眼睛不敢看前面。
“放轻松点,妳的肌肉太僵硬了。”他的手越过她,控制着方向盘。
邢君忌不断在孟荷耳边温柔地安抚,他的声音像催眠般,令她张开了眼睛。他的双臂像一个牢笼,却也是个安全的避风港。
“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孟荷催眠般地照做,在他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时,她感到安全无比。
饼了好一会儿,邢君忌得意地宣布,“妳自己开很久了,妳是我见过最棒的女人,一学就会。”
孟荷这才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啊!”她惊叫一声。
“妳的车速太快了,放松油门。”他警告道。
太迟了,孟荷心太慌,双手胡乱转动方向盘,脚反而更加用力踩下油门。邢君忌唯一的意识就是保护孟荷,以强壮的手臂护住他的女人。
“砰”的一声,车子撞上山壁,安全气囊弹出,包围两个人。
懊死,他们没被撞死,也会被安全气囊闷死。邢君忌打开车门,调整座椅,新鲜空气再度飘进来。
“孟荷。”他慌张地唤着。
“我……我没事。”她只是被吓坏了。
“下车。”邢君忌帮助她先下车。
“邢君忌,谢谢你保让我。”刚才要不是邢君忌的保让,她的脸就直接撞到方向盘了。
“有没有受伤?”他边问边检查她的脸和手脚。
“没有。”孟荷惊甫未定地摇头。
“那就好。”邢君忌走到车头查看车子被撞的情形。
孟荷跟在他身后,语带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把你的车撞坏了。”
他转头看她一眼,不在意的说:“没关系。妳刚才开得很好,可不要告诉我,被吓得从此不敢开车了。”
“不……不会。”孟荷违心的说。“这辆车是什么厂牌的车,修理起来会不会很贵?”
糟了,她记得爸爸每次都在抱怨,买车就像养了吸血鬼一样,他的福特汽车一进厂维修都要花很多钱。
邢君忌的黑眸含着惊奇与笑意凝望着她,曾与他交往过的女人就算不知道这辆车的价值,也不会忽略保时捷的MARK。
“怎么了,很贵呀?”孟荷悲哀地想,她赔得起吗?
邢君忌摇摇头,微笑地安慰这:“破铜烂铁,撞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