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怿准时回家吃晚饭。饭后,她收拾厨房,他则带着公事包上楼。
“这个是你,可爱吧?”她上楼后,把作品拿给他看。
方怿放下文件,抬头端详。他怎么看,那还是一团黏土。他照实说出感想。
“等我完成时,一定比我的女圭女圭还受欢迎。”季雨骄做地说。
他想起那个肖似她的作品,故意央求道:“不要吧,老婆,我是堂堂大企业的老板,拿我的女圭女圭去卖,会被人笑话的。”
“放心,我一定来不及做给疯狂抢购的女人。”
她带着陶女圭女圭走到房间的另一侧开启电视,为了不打扰他,她把电视开到静音。
十分钟内,他九次抬头。知道她很小心地不发出声响,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罢买这问公寓时,他只带连心心到这里一次,她总是故意制造一些声响来引起他的注意,或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又不肯动手整理。
之后,他再也不敢带任何女人回来这里。
方怿为其他女人另外买公寓,这里因而沉寂许多年。直到季雨出现,这间公寓才因她而被男主人重视。
好半晌,方怿只是着迷地看着她的脸。电视节目似乎很有趣,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被她吸引,于是放下工作加人她。
“你忙完了吗?”
“没有。”他在沙发上坐下后把她拉过来。
那是一部夸张、肉麻却非常好看的爱情电影。季雨心想,他性格强悍,一定不喜欢看,于是体贴地道:“你可以转台。”
“不用。”
十五分钟后,方怿笑自己的傻气,居然陪她看这种无聊至极的爱情片。又想到她是季风的妹妹。季雨单纯、善良,值得任何人珍惜,只有她是季风的妹妹这个缺撼。
剧情进入尾声,终于轰轰烈烈地结束。季雨笑咪咪地抓起他的手,放进衣领内。“你模模看是什么?”
他的手主动滑下,握住她的酥胸,邪笑着扬起一道浓眉,“这就是你要我模的?”
“才不是呢,我要你模的是鸡皮疙瘩啦!你不觉得这部爱情片很肉麻吗?”季雨想拿出他不安分的手,却没有办法。
“夜深了。”他像只饿狼般扑上她,轻咬她雪白的颈项。
“方怿,不行。”她奋力阻止。
“为什么?”他埋在她的发香里咕哝道。
“我……”她来不及说出口,他的手已经滑进裙子里了。
“原来如此。”他的手很有风度地退开,带着她坐起来,轻啄她的脸化解她的窘迫。“看来我们得另外找娱乐度过漫漫长夜。”
“你公事不是还没做完吗?”
“无所谓。”他无法不受她的吸引而专心工作。
季雨的脸上仍然红,“你明天还要上班,要不要早点休息?”
“不需要。”怎么搞的?别的女人死缠活缠要他彻夜不眠与她们,而她却千方百计要他去睡觉。
忽然,他想多了解她。他见识过她对陌生人害羞胆怯,却对他凶巴巴的模样,而她刚才表现出俏皮、活泼的一面,又迷人极了。或许她的心中还藏有更多甜蜜的宝藏。
“那……”她思考着。
方怿建议,“谈谈你自己。”
“我很平凡,没什么好谈的。”
“你为什么只有国小毕业?”
季雨的心像被钉扎了一下,犹豫着。若说出来,会不会换来他的歧视?但如果隐瞒他愈久,她愈觉得像欺骗,会良心不安。于是,她把自己的学习障碍,还有上学时发生的事说出来。
他轻笑。“你真不诚实,小小年纪就作弊。”
“我没有办法呀。”
“你是因为小时候遭遇的挫折,所以才变得那么害羞?”方怿怜惜地问。
季雨点点头。
“可怜的孩子,没有上学、没有朋友,你一定根寂寞。”
“才不,我有爸妈,还有……”她连忙噤口。
“他们处理得不够好。”他生气地下结论,自然规避她自身的懦弱。“他们不该让你整天待在家里,他们可以带你参加许多社团或户外活动。是他们任由你变得如此害羞和胆怯。”
“是我不敢。”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为自己的怯懦伤心。
她的柔情缓和了他的火气,他轻柔地问:“难道你不想多认识朋友,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唱歌、跳舞?”
“我想,可是……”
“你生性胆小又内向,所以不敢。”
季雨再次点头。“你一定很瞧不起我。”
“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唱歌?跳舞?”
“我喜欢跳舞,不喜欢唱歌,他们说我唱歌像鸡叫。”
“好,我们来跳舞。”方怿跳起来,到音响边放音乐。
快节奏的迪斯可舞曲霎时激荡整个房间。
“方怿,我们会吵到别人。”
“不会,我当初花了上百万做隔音设备。”他硕长的身躯随着节奏舞动,精湛的舞艺洋溢他做人的蓬勃精力。
季雨呆若木鸡地站着。“我不会跳。”
“你说你喜欢跳舞?”他惊诋地停住。
“我只会跳华尔滋、探戈……”她好希望像电影中看到的年轻男女,自由奔放地跳舞。
“没关系,我来教你。”
“真的?你愿意教我?”
“当然,我是你老公嘛。”他握住她的腰,带领着她。“很简单,只要随着节奏摆动身子就行了。”
饼了一会儿,她的四肢还是僵硬如初,她取笑自己。“我看起来一定像鸭子般笨拙。”
“放轻松,你太僵硬了。”他却开始对认真学跳舞的季雨上下其手。
季雨生气地停住,抬起小脸瞅着他。“如果你能停止不安分的手,我早就学会了。”
方怿马上举手离开她,因为再这样下去,他怕克制不住自己。“好吧,我示范,你跟着我做。”
她怀疑地看着他,眼睛诉说着:你会这么好心?
方怿大笑。“放心吧,我不敢碰你。再多碰你一秒钟,出尽洋相的人一定是我。”
她不懂,但直觉知道最好别问。“那最好。”
他很认真地教她,她开始跟着他舞动。但不知是因为音乐的热力或他散发的热量,她觉得自己快蒸发似的,身躯渐渐酥软。天!他只要对她笑一次,她就心醉一回。
其实的感觉冲击过去的暗恋,这才是她真正的初恋。
忽然,她稍不注意,脚一滑。
“小心!”方怿拉她一把,他的背重重摔在沙发上,而她扑到他身上。
“对不起。”季雨挣扎着起身。
他搂住她,不让她动。“方太太,现在我要指控你残酷地诱惑我了。”
她喜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不正经的话,只得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两人带着甜蜜的微笑,静静共享这美妙的时刻。
当音乐结束了好一会儿,季雨失望地抬起头。“你要睡了吗?”
“走,我们去跳舞。”方怿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走到衣柜拿了一件风衣为她披上。
“去哪里跳?”
"PUB。你一定没去过,对不对?”
“你真的要带我去“亡中?”她好惊讶。
饼去,她曾无数次幻想自己在灯光四射的舞池尽情扭摆身躯,获得众人的喝采。但在现实里,PUB是属于姐姐那种热情有活力的人去的。她知道姐姐跑PUB像跑家里的厨房,可是她从不敢要求姐姐带她去见识见识。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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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方怿带她进入一家PlJB。才一踏人大门,季雨整个人就被重金属音乐震得跳了一下。
方怿贴着她的耳朵大吼,“这里就是台北最有名的PUB。”
原来这就是PUB,她张大眼新奇地着着一切。震耳的音乐、闪烁的灯光、台上疯狂唱跳的歌手、舞池中尽情摇摆的人群。她的心无来由地也跟着兴奋起来。这真是个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