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日。”他说完后又问道:“你饿了吧?医生说等你醒后要给你吃点粥,我去煮。”
“三月二十五日!糟了!今天导师的课要小考!”亚琪急忙坐起身,额头上的冰袋刚好滑落到雷萨的手上。
雷萨把她推回床上,将冰袋重新放到她额上。“躺好,不要乱动。”
“我答应全班同学要帮他们作弊,不然导师这学期不知要当掉多少人。”话虽如此,但亚琪才坐起身便发现全身酸痛无力,根本下不了床。
“他们就算被当也只能怪自己不用功,活该,不关你的事。”
“你不是也该去上课?”
"你是因为我才生病的,所以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他一副充满义气的姿态。“朋友要讲义气。”
“我好感动啊!你的义气我收到了。”她随口敷衍两句,“希望还来得及,现在几点?”
“九点,你们导师的课是十点十分。”
‘大好了。”亚琪再次挣扎着要下床。
“躺回去。”雷萨凶恶地命令道。
亚琪乖乖的躺回床上,并不是听从他的命令,而是她全身无力,看来如今只有请雷萨帮忙了。
“雷萨,请你帮我把电脑桌上的课本拿过来。”
雷萨依言把课本递给她,“你连生病也不忘用功,真令人佩服。不过不许看太久,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放心,不用一分钟。”亚琪接过课本迅速翻着,折了几页后拿给他。“你快去上课,并把课本拿到我们班,就说导师考这几题。”
“你怎么知道?”他怀疑地翻着手中的课本,“你们导师泄题给你?”
“我猜的。”
“准吗?”雷萨的眼光充满了怀疑。
“放心,我研究了好几个晚上。”亚琪伸手按摩疼痛的头,“虽然这一科很难猜题,但导师的习性我最清楚,他出的题目类型绝对不会超出这五题,我们班的同学只要会这五题就有六十分了。”
“可是我走了,谁来照顾你?”雷萨犹豫着。
“快去吧。”她警告他:“你一天没有和羽帆在一起,就是给殷少奇一次机会,小心你的美娇娘跟别人跑喔——”
亚琪话都还没说完雷萨已经跑下楼梯,他站在门口朝阁楼大喊:“我中午会回来煮粥给你吃。”
傍晚,满月复怨气的亚琪撑着一身的酸痛,独自一人在厨房里煮粥。
重感冒令她浑身乏力,才煮个粥就必须坐在椅子上喘气休息,“气死我也!等雷萨回来煮粥,我早饿死了。”
“我回来了。”雷萨打开大门兴奋地冲到她身边,吓了她一大跳。
“怎么没听见你那部FZR的噪音?”亚琪拍拍耳朵,
“还是因为感冒耳鸣的关系才没听到。”
“你的耳朵没有问题。”雷萨突然一把抱起她,
“来,亚琪,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喂,放我下来!我才没兴趣看你的任何东西,我只想好好享受我的晚餐!”她在他怀中挣扎着。雷萨腾出一手开门,神秘兮兮地说:“你一定会吓一大跳的。”
“你再不放我下来,只会令我更生气。”亚琪怒瞪着他。
“当,当,请看。”
亚琪朝屋外望去,登时惊愕的瞠大了双眼。“一辆车!”
他把她放进车里,对于她的反应感到很满意。“说了你会惊讶嘛。”
“你偷的?”
“什么偷的,”雷萨轻拍一下她的头,“这是我买的,专门用来载美人的车。”
“你为羽帆而买车!”亚琪惊讶的看着他。
“嗯。”他微笑点头,眼里有藏不住的喜悦。
“这太疯狂了。”她叫道。
“人不痴狂征少年。”他梦幻般地说出。
“你哪来的钱?”她至今仍不敢相信他会有钱买车。
“我当你是好朋友才告诉你,你瞧,这是什么?”雷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我加入黑社会了。”
“你……你什么?”亚琪瞪着他手上的那把枪,“我想……我要晕了。
亚琪说完真的晕过去了,雷萨只好抱她进屋,把她安置在沙发上。
他刚把手放到她额上时,亚琪就醒了,雷萨皱着眉教训道:“烧没退就到处乱跑,还只穿着薄薄的睡衣,真不会照顾自己。”
“是谁说中午要回来煮粥给我吃的?”亚琪瞪大眼睛提醒他,“等你回来,我早饿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朝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我一见到羽帆什么都忘了。”
“羽帆,”亚琪想起门外的车子和他的枪,“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你是说这个?”雷萨恶作剧地把枪掏出来丢到她身上。
亚琪坐起身镇定地把枪拿起来研究。“真的。”
他白了她一眼,“废话,当然是真的,否则怎么在道上混?”
“你真的为了一辆车加入黑社会?”她看着手中的枪问。
“我跟你说过那是我的梦想。”雷萨轻点一下她的鼻子。
“不。”她不敢置情地申吟一声,“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没想外…你真的加入黑社会!”
“你还答应要当我的秘书,该不会忘了吧?”他走进厨房把她煮好的粥端到客厅。
“你为什么突然想买车?羽帆不是被你追到手了吗??亚琪不解的问。
雷萨拿了一张报纸扇着冒热气的粥,忿忿不平的开口:“说到这个我就生气。”
“怎么了?”这个男人真奇怪,平常见他举止粗鲁;想不到他竟会细心地为她扇凉滚烫的粥。
“我今天约羽帆吃晚餐却被拒绝。”他的眼里燃起一簇怒火,“下课时,我看见羽帆坐在股少奇的车子里。”
“所以你认为羽帆是因为股少奇有车子才踉他约会?”他的想法也太幼稚了些。
“这不能怪羽帆。像她那么美的女人应该坐在高级轿车里,而不是坐在摩托车后座风吹雨淋的。”
“你不认为一个女人若真爱上一个男人,根本不会介意他有没有车吗?”
“我相信羽帆就是这种女人。”雷萨一想到梦中情人,脸上的笑容就变得好甜蜜。“但我想为她付出,不要说一辆车,哪怕她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为她摘下。”
亚琪觉得自己快吐了,权力忍住笑地问:“如果最终你发现她不爱你呢?”
“羽帆不爱我要爱谁?”他充满自信地反问。
“殷少奇吧。”亚琪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尤其在她帮了少奇之后,羽帆一定会沉不住气地重回少奇的怀抱。“你知道的,少奇和羽帆从专一就开始交往,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羽帆只是想利用你来刺激殷少奇?”
“不,羽帆会被我的爱意感动。”雷萨自信满满的说。
“不太可能吧。殷少奇人长得帅、家里有钱有势,每个女人都想嫁给有钱人,我想羽帆也不例外。”谁都知道羽帆是那种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
“你错了,羽帆不是那种势利的女孩。”
他鬼迷心窍了吗?算了,当局者述,多说无益。亚琪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喜欢羽帆呢?”
“羽帆很美,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你追她是因为羽帆的美貌?”
“当然。”雷萨把扇凉的粥端给她,一手放在沙发椅背上紧挨着她坐下,看着她吃,“不然还能为什么?”
“你不觉得……”她清了清喉咙,继而问道:“你不觉得不该以一个女人的外貌来评断她吗?”
“不然要以什么来评断女人呢?”他反问。
雷萨这样亲呢的举动令亚琪很不自在,她脸微红地别开头,“你一定要这样盯着我看吗?”
“当然,虽然我没有帮你煮粥,但我有义务看着你吃完它。”他微笑的回道,“你还没回答我男人有什么理由追求不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