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似乎也有点道理。”蒲理衡明白她的意思,同时也觉得她满可怜的,不过,如果有个男性友人跑来约他一起参加手工艺研习营,他也会退避三舍吧。“球赛看完了,我们回去吧。”
王楀毕点了点头,和他一起离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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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差的关系,所以美国的球赛常是在台湾的半夜或是一大早举行,因此当两人离开餐厅时已经是算是清晨了。
难得天气不冷不热,路上人车也少,他们决定散步回家。
两人高兴的谈论着比赛的内容,王楀毕头一次发现有个人可以谈棒球是这么快乐的事。
而且蒲理衡不会坚持他的意见,反而常征询她的看法,一点也没有那种女人哪懂棒球的迂腐观念,这让她很自在。
“妳下次要是想再去看球就约我,我也满喜欢那里的。”蒲理衡觉得,王楀毕不摆脸色给人看时还真的挺好相处的。
“好啊。”王楀毕点了点头,但随即加了一句,“可是比赛的时间总是在半夜,你也许没办法老是在这个时段出门吧?”
“比赛又不是天天都有,所以没关系啦!”蒲理衡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倒是妳,半夜看球赛不是会妨碍妳睡美容觉吗?”
“我没那么多的顾忌。”
“那就是老天对妳还不错啰!我以为妳会是那种保养第一的女人。”因为她的皮肤好得出奇,有时候光是看着她,他都想伸手碰碰她的脸,确定那细女敕的皮肤模起来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好。
“保养?当然会啦,又不是十八姑娘,难免还是会做些动作来挽救青春,但没那么夸张倒是。”王楀毕不会不肯承认自己也是爱美的,但是她的确没把所有时间都花在那上头。“而且看球赛对我来说很重要,睡少一点也没关系,不过,如果球赛是在半夜的话,我就会把睡眠的时间提早,下了班回家洗过澡后先睡一觉,这样就不会有睡不饱的问题了。”
“这倒是。”蒲理衡点了点头,忍住了一个呵欠。偷偷看了下手表,都已经是半夜四点了。因为他根本没办法七早八早就上床睡觉,所以从下班到现在一直没合眼。
“你下班后没有先睡一觉吗?”王楀毕看得出来球赛进行时他还满振奋的,不过离开餐厅后,他的精神就不是很好。
“昨晚刚好有点事,所以忙完后也没有什么时间好睡了。”
“那我们走快一点,你现在回去,至少还可以睡两、三个小时。”
“这倒不用,我稍晚就要出发,去纽约出差,可以在飞机上再睡。”
“去纽约?”王楀毕脸上有着羡慕,对洋基队的球迷来说,能到纽约一趟简直是梦想。
蒲理衡有点遗憾的说:“是啊,不过我这趟没有时间去看球赛。”
“不过能到纽约也很好啊,我想去时代广场,听说那里有洋基的专卖店,我想那里一定会卖很多周边商品。”
啊,他就住在时代广场敖近的饭店,那边有卖啊?亏他还在网路上订了衣服。蒲理衡在心里暗骂一声,但嘴上只是说着,“我只希望可以有时间四处走走,不然光是为了工作去一趟,总觉得没什么意思。”
“也是。”
蒲理衡十分绅士,将王楀毕送到她住处的楼下。
王楀毕向他道谢。“谢谢你陪我走回来。”
“没关系,反正我家就在这附近。妳上去吧,先告诉我是哪一间,妳进屋以后开个灯让我知道,这样比较安全。”
“三楼左边那间。”王楀毕指了指。
“好,妳上楼去吧。”
道了再见,王楀毕消失在楼梯上,隔了一会儿,三楼那间房子的灯跟着亮起。蒲理衡见灯亮了,才转身离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刚刚王楀毕和他说话的神情,她的脸不停的在心里放大……
难不成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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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遇上了可以讨论的对象,蒲理衡不再出现的这几天,王楀毕竟然觉得很难受,尤其是接下来的几场比赛输了,更是令她闷得不得了,直想找个人吐露,而每次一有这个念头,首先闯进她脑海的人就是蒲理衡。
要是半个月前,她一定会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跟蒲理衡那种人一起出门?这对她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打从她发现原来蒲理衡也喜欢棒球,而且还是洋基队的球迷,她立刻对这男人大大的改观,别说是改观了,她甚至还替他加分!
这几天,她甚至没再想起过自己对蒲理衡的评价曾经有多糟,也忘了他有多花心、多滥情,不觉得他油嘴滑舌,也不觉得他的目光随时像是与女人调情,原本的负面形象全都消失无踪,她只差没帮他报名十大优秀青年选拔。
难道只是因为他也喜欢洋基队吗?
其实王楀毕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也许是从他上次介绍她看了一部“翻滚吧男孩”的纪录片开始,这类跟运动有关的影片加深了她的认知,认为蒲理衡会是个热爱运动的好男人。
那部片子真的很感人,她一路又哭又笑的看完,然而她不但没有谢谢他的推荐,见到他时还是对他冷言冷语,完全像个泼妇。
可是,蒲理衡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无礼,之后他们接二连三的偶遇,他仍从来没失过风度。
这一点也不像王楀毕以前遇过的男人,那些一受到她的冷淡对待后就翻脸的男人多得是,甚至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她不是没见过。
所以,让王楀毕对蒲理衡改观的原因还有他绝佳的风度,这一点真的很重要,因为风度这种东西是装不来的。
当然,他还有他其的优点,比如很体贴,很绅士,这都是她以前没有在其他男人身上感受过的。比如他们一起用餐时,她发现自己要什么,手边一定会有,蒲理衡总是默默的替她准备好,而且完全不邀功,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像是告诉她,男人本来就应该为女性服务。
王楀毕突然不晓得自己以前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凶,其实蒲理衡说得没错啊,她根本不了解他,凭什么一开始就把他视为不良分子,硬是把错误的印象套在他头上,把他当成大坏蛋?
一想到这儿,她常会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对蒲理衡做了很多过分的事,还好他并没有当着她的面翻旧帐,对她说出“妳看吧,我就说妳真的误会我了,妳应该要向我道个歉”这一类讨人厌的话来。
加上那一晚蒲理衡陪她散步回家,还体贴的要她先上楼,等她进屋之后他才离开,这动作真的让她觉得很窝心。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从来没有主动的跟她要过电话,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到任何跟男女交往有关的话题,她不用担心他做这些事是不是因为对她有别的企图,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想到这里,王楀毕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过去真的误解了蒲理衡,而她知道,下次再见到他,她的态度会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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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告诉自己,如果再见到蒲理衡,她会改变态度,可是王楀毕却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机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