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热浪来袭连亚丽
我现在真的很怕晒太阳。以前不觉得晒太阳有什么问题,尤其小时候我是游泳迷,即使游泳池离我家很远,我都愿意跟邻居的小朋友一起走路去游上一下午,晒得乌漆抹黑也无所谓。我记得晒得最惨的时候,曾经整张脸红得跟狒狒一样,月兑皮更是家常便饭,大概小孩子都不怕痛吧?再加上我天生就不是容易晒黑的人,就算晒得再怎么黑,没几天一定就会恢复原状,真是不可逆的肤色。
但终究年纪大了,小时候不觉得晒太阳有什么关系,现在的情况却不是如此。好几年没游过泳,也因此没什么机会狂晒太阳,我总觉得路上那些全身包得紧紧的人很辛苦,我的经验告诉我,会黑就是会黑,皮肤白的人就算不穿长袖、不打伞一样晒不黑,可是我却忘了晒过头会晒伤这回事。
不久前,我骑着机车去见朋友,烈日当空,我豪迈的只穿着短裤、短袖,戴上安全帽就出门了,因为我天生就晒不黑嘛!所以也不需要多穿那几件来防晒。
那不过是一个小时而已,回到家后,我只觉得皮肤好像刺刺的,不到三小时,我的手脚开始变红,没多久刺痛感就越来越强烈,接着我整整月兑皮了两周!
那过程简直痛死我了!我暴露在阳光下的四肢严重晒伤,那种痛真的很难忍,一有东西碰到我就会痛得半死,而且晒伤的部分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刺痛感的存在,我完全可以了解,之前一个小朋友被关在女圭女圭车里闷死的情况有多糟,当时车子里温度高得不象话,一个小孩子被关在里面会有多惨?我光是在太阳下晒了一小时就已经这样了,那小女生的痛苦可想而知。
经过了那段难熬的“金蝉月兑壳”时期,我的皮肤也从红色恢复到原先的死白,但我却再也不敢轻忽外头的阳光,即使再闷热我也会乖乖的套上长袖外套,做好全套防护再出门。不知情的朋友都以为我真的很努力在美白,老是觉得我有效法大S的倾向,以为我也很想把自己变成卫生纸。
其实我也很想晒出健康的肤色啊,问题是要我再来一次那种月兑皮的过程,还不如先杀死我好了!那真的很痛……
总之,在这炎炎夏日里,大家还是要注意一下紫外线,虽然晒黑挺好看的,可是晒伤也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第一章
人往往到了某个年纪就会被逼迫着去做某些事,比如年轻时妳就得青春可爱,年纪大了一点妳就得要温柔妩媚,要是年纪再大了那么一点点……妳就要担心自己是不是会没有男朋友。
妳没结婚已经很惨了,如果还没有男友,简直就可以去申请社会救助,因为这跟肢体残缺没什么两样,妳连男友都找不到,如果不是生理上有问题,就一定是心理上有问题!
“我有个朋友大学毕业后接连考上两个公职,住的是公宅,平常开销也不大,薪水又很高,但她却还是一个人。她想找一个条件比她好的男人,要是条件比她差的她也看不上,还要求对方的薪水一定得比她高,而且必须对老婆或女友很大方,她可以给对方养,自己的钱又可以存下来,如果遇不上这样条件的男人,她宁可一个人过日子还比较轻松愉快。”路人甲在捷运列车上对着路人乙说道。
“用这种方式来解释自己不结婚好像不太对吧?”感情不是应该由爱来构成,哪是先衡量经济再决定呢?路人乙觉得其中必定有诈。“她提出的条件根本就不太可能实现啊!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原因?”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她是同性恋吧?”路人甲惊讶的问。
两人开始讨论起那位不婚女性的难言之隐,坐在一旁的花无缺冷着脸,真想开口制止他们,但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
抵达朋友聚餐的会场,花无缺把刚刚在车上听见的讨论拿出来说,立刻引起一阵同仇敌忾的臭骂。
“他们凭什么那么说?没结婚、没男友就一定要被说成有病一样,难道这犯着他们了?”花无缺气呼呼的说道。
“难道要我跟人家说我才不管对方有没有钱,只要我爱他,就算要我养他都甘愿?我要是一说,搞不好人家以为我只要是男人都可以,马上又会被转化成另一种哈男人哈得要死的意思,谁敢那么说啊!”安妮点头赞同。
“对啊!尤其是跟已经结过婚的女人讲话时,还得面对她们那种隐藏在笑脸里的胜利姿态,好像她们已经结了婚就比妳高出一截!”维珍也跟着发言。
“最惹人厌的就是那种明知道妳没男友,还要一直问妳怎么不交个男朋友,每见一次面就要问一次,问到妳发火!”这才是花无缺的最痛,她几乎每隔几天就要被人问上一次。
“对啊!如果每个男人都那么好,我们为什么不交男朋友?就是因为找不到好男人啊!每次见面都要问,简直是故意找麻烦。”维珍也有相同的困扰。
“妳要是说找不到适台自己的对象,对方一定会说:『还不就是妳太挑了!”好像妳是什么阿猫阿拘都可以上床一起睡觉生小孩似的,还不许妳挑!真不晓得那些人心里在想什么?”花无缺忍不住越讲越激动。
“妳的生活要是过得好一点,不像那些黄脸婆又丑又胖,对方还会说妳外表光鲜亮丽,但内心一定……”
“很、空、虚!”所有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咬牙切齿讲出这三个字。
花无缺拨拨头发,忽略掉别桌几个男士望过来的倾慕眼神,她们这群女生本来就很引人注目,早已习惯旁人的目光,她神色自若的继续加入朋友的讨论话题。
“对,也许有时夜深人静是很寂寞没错,但是我们真要为了怕寂寞而随便找个人陪伴吗?”她们也不是不承认自己的孤单,只是就为了不想寂寞而去找个男人来陪,那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情杀案那么多,不要说感情没培养出来,最后还分手分不清、惹得一身腥,连命都搞丢了才倒楣。”安妮可是很怕自己变成情杀案主角。
“最气人的是那些人都又老又丑,生活也不见得如意,却还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对我们说那种话,这才是我最呕的部分!”花无缺最无法平衡的就是这个,如果今天是个漂亮的家庭主妇说这种话也就算了,偏偏用高姿态说话的人多半是些痴肥的黄脸婆,自己都弄得蓬头垢面竟然还有脸来嘲笑比她们年轻貌美的未婚女子。
“别提了,我才惨咧……”Mary一脸困扰的望着伙伴们。“妳们知道我买了房子之后,我那个已婚的朋友阿玲硬要说房子是乔治买给我的,还用那种不怀好意的口气跟我说:『别不承认了,大家都是这么好的朋友,干嘛不跟我说实话……』后来我不是很火的回答:『对啦!是他买给我的!』?”
众人纷纷点头,都听过Mary提过这件事,当时Mary也只能自我解嘲,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人认为她的姿色足以让男人甘心买楼给她,她不承认的话好像辜负了对方的期待,索性点头满足对方的猜测。
事实上,她们这群朋友都知道Mary为了买房子努力了多少年,只是长得太漂亮,就会有人觉得她一定是被包养的,非要抹杀她的努力不可。
“结果最近我再遇见阿玲,她居然问我:『妳怎么都不敢带男朋友来给我看,是不是妳男朋友长得又矮又丑又肥又秃头,所以妳才不敢带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