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妳为自己月兑罪的借口。”钟岭岳将手举起做了个要她停止的手势,脸上一样挂着那优越感十足的表情。“妳昨晚自己撞上来,撞了车之后妳当时明明看起来还挺识相的,今天看来人性中的劣根犯了马上就要翻脸不认帐,那都随妳!像妳这样的人,我当然知道讨不回什么公道,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找妳的,妳大可以把那些废话省下来。”
如果被个丑男这么说,大家接着互相泼辣的呛声对骂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在公司里面,在这种场合,面对着一个看起来应该是知书达礼而且风度翩翩的男性,而且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特大尾,错却全在她身上的情况底下,美灿只觉得很下不了台,可是又找不到任何话可以回击对方,娇俏的脸蛋瞬间结了霜,她闭紧了嘴,表情扭曲。
“钟先生,那……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光雪眼看着美灿情绪恶劣,只好出来化解尴尬。
不过她话才刚说完,钟岭岳后头立刻有个穿西装的跟班出来说话。
“我们要找贵公司的负责人,讨论下个月就要到期的办公室合约。”一位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先生拿出了文件,一副专业模样的说着。
扁雪和美灿对看了一眼,该不会是他们想要自家公司搬走吧?
“我们总经理在办公室里,请跟我来。”光雪站起来领着那两人离开,留下美灿不安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就如同她们所猜测的,楼上的房屋公司总部要把他们的办公室收回去,老总不得已宣布接下来公司要搬家,还好公司的规模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大,问题是就剩下小猫两三只,要搬家哪是这么容易的事,等于剩下这几只小猫得马上变成蛮牛才行。
还好新公司的位置仍在同一个大楼区域,只是换到别栋又换了楼层而已,要不然这么多的柬西得扛到远处还真会累死人。
“我觉得我跟他犯冲,搬了也好,虽然搬不远,但至少不在同一栋大楼。”美灿一面整理着办公用具,一面对着光雪说道。
她从小到大没遇过这么丢脸的事,一向都只有她被一堆男人追的份,哪个男人在追求女孩时不是满口说着甜言蜜语,从来也没任何一只公的敢对她出言不逊,哪知那个钟岭岳竟破了例。
“他看起来还满绅士的,怎么会骂起人来这么不留情面?”连光雪都觉得钟岭岳酷得有点吓人。
“算了!像那种人八成从小就任性无知,反正不就是仗着他老子有钱,这办公室本来就是他们的,我们搬了就是,后会无期反而好。”
美灿倒是很乐意快点离开这栋大楼,只要知道那家伙踩着她头顶的地板她就浑身不舒服。
“唉,可是这样以后就少了个帅哥可以看,怎么说那个钟岭岳都长得还不错,等电梯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他都好。”
“少没志气了!那种坏脾气的男人,就是被妳这种女人给宠坏的。”美灿可不这么想。
“长得那么帅,就算养一只来宠也好啊,而且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比小猫还虚弱,像钟岭岳那样的铁汉已经很少见了。”光雪将两手放在颊边,脸上又出现了梦幻光彩。
“还养咧!养虎为患。”美灿酷酷的下了批注。
“美灿,妳想我们两栋大楼中间的电梯是在一起的,又是透明的,我应该也还是会有机会见到他对吧?”
“我已经尽量不去想这件事了,妳可不可以别再提起啊?”
这正是美灿的痛处,这个大楼一共是由四座建筑堆起来的,而他们不过是搬到隔壁栋而已,最糟的是两栋大楼的电梯是对望着的,用对望两字是因为电梯是透明的,不到三公尺的距离足以望清楚里头站的什么人。
“好啦!”光雪无趣的应了声。
搬起了纸箱,美灿回头对着光雪说:“别发呆了,快点整理吧!我们今天就要把所有东西都搬完,再拖就要天亮了。”
般了半天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东西竟然还没全部搬完,美灿双手捧着纸箱撑到了电梯口,按下了按钮,只希望今天能将所有东西都搬完,明天换了个地方一切从头开始,也许久了她就会忘了那个奇耻大辱。
搭着电梯下楼,再转至另一栋大楼,再转乘电梯。
一路上美灿只想着光雪说的话,这电梯是透明的,少了镜子可以对着搔首弄姿,平常站在里头大家总是正经八百,不会真有那么倒霉连搭电梯都会遇见吧?
可是偏就这么倒霉,电梯往上升的同时,她竟然看到了另一座电梯正在往下降,就在交错之间,她看到了另一座电梯里的人……
而钟岭岳也看到了她。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在公司这里?望见了她手上抱的大纸箱,钟岭岳这才了解她是在搬东西,想起了她的公司这几天要搬到别处去,再将目光往上挪,钟岭岳竟发现她扭过头去背对着他。
喂,有没有搞错啊?干嘛把动作做得这么明显,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不想看的东西,他也没长得那么差啊!
明明长得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竟然用这种态度对待人见人爱的白马王子,打从他进这公司以来,大楼里上上下下哪个女孩见了他以后还移得开自己的目光,就这卓美灿审美观念最差。
钟岭岳马上也跟着气呼呼的挪开眼神,短短几秒的交错,两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空间对战了一回合,他实在搞不懂他是哪里对不起卓美灿了,她何必看到他就表现得一副完全舆她无关的模样,那急于撇清的态度很是伤人喔!明明是她撞了他的车,才惹得他不高兴,身为受害者不爽的心情岂是区区五千块可以打发!她现在是在避什么嫌啊?
难不成她真觉得她就职的公司被迫迁移是他的错吗?
合约明明就快要到期了,他们新搬入的办公区也是伟贯的地盘,而且为了补偿他们搬迁的不便以及免除他们另外找办公室的困扰,伟贯还另外自动的提供了全新装潢的办公室给他们,她现在摆那脸色给他看是什么意思?还瞪他,难道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是何许人物吗?
越想越火,钟岭岳从鼻子里哼气,他一向是很温文儒雅的,第一次被她撞上时的恶声恶气是因为他最恨这种人,最好那小妮子别有把柄在他手上,她那冷冰冰的态度是该有人逼她收敛收敛。
加班再累也得出门做点休闲娱乐活动,回台湾这一年来钟岭岳整天就忙着公司的事,稳定的感情都掌握不了也就算了,他的通讯簿里已经很久没有增加新的女性电话了。
别以为只有女人成天想着要谈恋爱,哪来那么多事业心强的男人?
通常男人都是很贪婪的,那么打拚事业要干嘛?还不是为了有点钱方便自己把马子!
钟岭岳走进了酒吧,几个朋友老早已经等在里头。
阿德坐的吧台前已经摆满了酒瓶,其它几个朋友则忧心的看着他。
“怎么搞的?”钟岭岳一进门就发现了气氛不对。
王小开在他耳边说:“Selina跑了!”
“跑去哪?”钟岭岳扬起眉,还不太了解状况。
“跟别的男人跑了!”
原来是这种跑啊!钟岭岳嘴角出现了个尴尬的角度,他想不起来那女人的样子,只记得阿德前阵子老是不见人影,大伙儿都说他这回被女人给绑住了,还笑说要准备好防弹衣,等着他丢炸弹过来,哪知道短短几天情况变化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