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出现在面前时,那些本来已经想好的伪装立刻瓦解。即使她一再叮咛自己不能再这样沉迷下去,但当他温熟的身躯贴合著她的时,她便跌进那迷乱诱人的情境里无法自拔,将决心抛到九霄云外去。
混浊的呼吸声夹杂着她微弱的嘤咛,贺斩渊吻遍她的全身,像是要补回这两个月的分离之苦。陶琍琼柔软的身体挑起了他的情火,褪去了那身碍眼的打扮,她依旧是他的甜蜜宝贝。
排山倒海而来的激情获得了满足后,贺斳渊轻吻着她柔女敕的脸颊,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你想我吗?”她的唇被他吻得更加红润,两颊也浮现淡淡的红晕。
“嗯。”陶琍琼点点头,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回到她身边了。
她一直看着他,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深怕一闭上眼,贺斩渊就会跟着消失。
看着她的表情,贺斳渊只觉得心疼。
“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她摇摇头,垂下眼不再看他,小手平贴在他胸口,掌心下传来规律的跳动。她深吸口气,将手环向他的腰,她只想从他身上汲取一些关怀,好消除她这阵子的寂寞。
“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相信你没事?”他当然看得出来她的反常。
“我只是……有点寂寞。”
她觉得鼻头发酸。既然斳渊已经回来了,那她也应该要恢复正常才对,可是她现在只想哭。
“不哭了。”贺斳渊感觉到了她的异样。
“我很想你。”这阵子她总是一个人,每次接起电话时,都忍不住担心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她想和斳渊在一起,可是又害怕母亲会说出更多更难听的话。压抑自己的情绪接听他的电话,好几次她差点要月兑口说出积压在心里的烦恼,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听到她说出“我很想你”,贺斳渊的心就融化了。他很清楚她对他的感情,她一直都是这样单纯的依赖着他,而他也很乐意提供臂膀任她偎靠。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们结婚吧!”
“你说什么?”
陶琍琼抬起眼望着他,长长的睫毛上闪着哭泣过的湿润光泽。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照顾你,我觉得结婚是个不错的主意。”
事实上,贺斳渊根本来不及好好考虑,但他知道这个女人能够牵动他的心情,光是听见她哭泣的声音,他就觉得好心疼: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他就觉得无比的幸福。如果结婚可以让他彻彻底底拥有她,那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没有想清楚,我……”她找不到理由拒绝他的求婚,但是她下意识的就是要拒绝。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跟结婚没什么两样吗?结婚后你可以搬进我房间,也不用担心愿宏的想法,更不用一大早偷偷模模的回房间。你还可以把工作辞掉,就算我回美国工作,你也能跟我一起去。”
贺斳渊很意外自己居然可以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理由,原本他也是拒婚一族,可是现在他却急着说服她答应结婚。
“可是……我们不结婚也很好啊!”
虽然陶琍琼很想答应他的求婚,可是她想到如果和他结婚,不就等于证实了母亲的话?若是两人没有结婚,她还可以勉强说服自己不要在意,一旦真的结婚,她要如何面对母亲呢?
“你不觉得结婚后对你会比较有保障吗?”
“你知道我的情况,如果我真的跟你结婚,那我妈就多了个凯子敲诈,要是让她知道你经济状况不错,她更是会变本加厉的勒索你,到时候你一定会恨我的。而且我妈不会顾虑到其他的,她想闹事时,甚至不会考虑时间场合,到时你会烦不胜烦的。”
通常心爱的人向自己求婚,每个女孩一定是乐得合不拢嘴,可是陶琍琼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她当初曾经说过的话,她就很担心。
“她怎么会知道?你们已经不住在一块了,她每天顾着拜拜,会注意到你的婚姻大事吗?”
“要是她知道了呢?”
“我们人在美国,她能拿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结婚是件大事,不只是关系着她和他的一生,也包含了其他的因素。
“先别想这么多好不好?星期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贺斳渊轻吻着她的眼皮,不想再看见她眼里的忧郁。
“谁?”感觉他的手再度回到她身上探索,陶琍琼轻声的问道。
“到时候再跟你说,现在轮到你表现有多想我了吧?”
※※※※※※
贺斳渊带着她上山。
“你不会是带我来拜拜吧?”
山上有一间庙,陶琍琼不认为他真的是带她来爬山。
“是啊!”贺斳渊看了她一眼,跟着半开玩笑的说:“等一下我还要跟住持要碗符水,看你喝了后会不会乖乖的嫁给我。”
“不正经!”陶琍琼捶了他一下,明知道她最恨这种事,他还故意说这种话来气她。
走进庙里,陶琍琼发现里头还挺广敞的,有几名比丘尼正在庭院里打扫,也有人在一旁的小屋内认真的读着经文。
“请问无忧法师在吗?”贺斳渊向一旁的比丘尼询问道。
“她在后山的小祠堂那儿。”
陶琍琼明知道他不是迷信之人,但是他竟然会上山找法师,这简直跌破了她的眼镜。
不过虽是这么想,陶琍琼还是让他握着她的手漫步在林间。穿过了石板地,他们来到一间小祠堂,里头的人正在诵念经文,两人只好坐在外头的石椅上等待。
“为什么要来这儿?你常来吗?”她忍不住问出口,怎么都无法把贺斳渊和庙宇给连在一起。
“是啊,我常来,只可惜这里不收男的。”贺斳渊故意这么回答。
“你不要吓我,我是很认真的。”陶琍琼眼里出现烦忧,她不希望自己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更深的坑洞里。
“你不相信我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被吓怕了吗?”见他仍是嘻皮笑脸的,她不悦的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贺斳渊及时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
陶琍琼死命地要甩开他的手。
“贺斳渊,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看她这副激动的模样,他只好坦白说出:“是我姊姊,她在这里出家。”
“你有姊姊?”
“对啊,我还是爸爸妈妈生的。”贺斳渊揉揉她的头发,不在意她惊讶的反应。
“我不喜欢你这样……”她低声的说,“你明知道我很担心这种事。”
看着她忧心的小脸,他知道自己的态度确实造成了她的恐慌。
“她们出来了。”
几名比丘尼从祠堂里走出来,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比丘尼看见贺斳渊,立刻面带微笑的朝他们走来。
当那位比丘尼站在面前时,陶琍琼这才发现她和贺斩渊有几分神似。
“怎么有空来这儿?”
“刚从美国回来,带个朋友来见你。”
无忧看着陶琍琼,温柔的目光悄悄的解开了陶琍琼的心防。
“要结婚了吗?”若不是要结婚,斳渊不会带这女孩来看她,可见这女孩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能吧。”贺斳渊耸耸肩。“只等她答应。”
陶琍琼听他把责任推给了她,只是惊慌的瞪着他。
“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这么喜欢逗人。”无忧像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出言安慰道,“斳渊是个会照顾人的男人。”
“嗯。”陶琍琼点点头。
“可是她却不敢嫁给我。”贺斳渊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不是那样……”陶琍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