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为了那种男人流泪。”他贴着她的脸颊说出了心底的话。
她无语,让他抱着自己,仿佛从他的拥抱里汲取温暖。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他握着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
“我看到你帮我买的牛女乃糖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不过卫项森可没好心情去倾听,她要是再这么文不对题,他保证……还没来得及说出他的恫喝,一个亲吻迎上便封掩去了他的火气,苡芙竟然轻轻地吻上了他。
卫项森只觉得心底好像有块东西被融化了……四片唇的轻触很快又呈现分离。
卫项森望着她,无语。
也许应该再多一点,两人眼里闪过默契,卫项森握着她的腰迎向自己,补上一个货真价实的热吻,直到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他才缓缓的放松了手劲,但双手仍环抱着她的身子。
就这样子拥抱了许久……“世界上没有什么感情是天长地久的……”他靠着她圆润的额,轻声的对她说道:“懂吗?”
看着她为了汪成斌而伤痛,他很不好过。
即使他从未有过机会向苡芙说明自己的情感,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对她的异样情愫缘自何由,但……她应该是他的啊!
而她现在就在他怀里。
苡芙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沧伤,却掩不去讶异。
她知道卫项森有些中意自己,但她却很明白,他对自己是比游戏还多了一点点的认真,这不是她之前所预料中的。
他吻着它的脸,轻经的说道:“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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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是承诺吗?
“忘了他吧!”他那天是这么说的。
遗忘需要理由……卫项森似乎不明白这点。
他坐在他的宝座上,接受最后一个在台湾的专访,而她又一次莫名的被抓来当打字员。
“卫先生,晚上有新闻局的邀宴,评论有线电视的收费制……”
他有点忙,明天就要离开了,据说这次是他在台湾待得最久的一次,是为了汪成斌所以他才多留了几个月,如今汪成斌已经走了,他也要走了吧?
苡芙小心的没让眼睛乱瞄,免得泄漏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的情感。
卫项森一离开这个地方,她的生活也许会有其他的变化,怎么去面对没有目标的生活,怎么去排解没人可怨恨和想念的日子,这也许都是她要学习的。
不过……想念……她已经开始想念起离自己只有三步远的男子了。
不懂自己何时开始注意起卫项森的一举一动,她本来应是对他过敏的,不是吗?
打从她床头出现了一大堆牛女乃糖,她竟然就对他有了好感,不时想像着那天他是怎么去找来那堆糖果……想像着他可能是严肃的进入超商,然后从架上取下了各厂牌的牛女乃糖,店员可能会奇怪的打量他,毕竟购买那堆牛女乃糖和卫项森的形象不符。
糟糕!有点想笑……关上电脑,她小心翼翼的化为一抹暗影,没入人群里溜走。
所以她也错过了卫项森注视着她离去的眼神……
次日,卫项森真的走了。
鲍司里有着大人不在家的欢喜气息,同事们纷纷朝苡芙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卫董回美国,最难过的应该是苡芙吧?她一定很想卫董。”
她在厕所里偷听到同事们的讨论。其实说不上是难过,不过倒是有一点点失落,他们亲吻了对方,而卫项森走前留给她一个大问号,他要她忘了汪成斌,却又告诉她这世上没有什么感情是天长地久的……他的话语有点暧昧却又有些置身事外的意味,也许她会慢慢的将汪成斌淡忘掉,但若要她开始想念卫项森……她又找不出一个好理由,虽然她是真的有些想他。
不过……没有正当理由构成她的想念,就像卫项森没有正当理由要求她遗忘汪成斌。
“当然,谁看不出来卫董对她另眼相待,不过像我们这种人,怎么有办法飞上枝头当凤凰……”
“对啊!要不然他们两个还挺登对的。”
“你没看卫董以前在美国就传了一堆绯闻,就算不是跟美艳女星也都是跟超级名模,生活层次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一个冲水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等厕所里的人走出来后,两个嚼舌根的同事顿时垮下脸。
“嗨!”苡芙主动打招呼。
“呃……”两位同事脸上有着尴尬。
洗完手,苡芙从容的离去,身后还传来两个女人神经质的闷叫
“惨了!惨了!”
“她竟然也在这里。”
“还好她没什么反应。”
“搞不好苡芙对卫董根本没那个心。”
“对啊,她竟然都没什么表情,看来她是真的对卫董没意思。”
苡芙露出笑容,走回字幕室,对于其他人的猜测她自己也无法证实。
如果心底那种蠢蠢欲动就是思念,那她得有个借口想念他才算成立。
低着头回到自己的位子,原本空无一物的桌面上竟出现了一个装饰得非常可爱的小花篮,在粉色的花束之中,篮子里装的竟是满满的……牛女乃糖。
而牛女乃糖的秘密只有一个人晓得……他……苡芙默不作声的拿起其中一盒牛女乃糖,撕开精巧的包装,塞了一颗甜甜的牛女乃糖到嘴里。
头一次在没有心酸的感觉下吃这甜蜜的糖。
好甜,就像她的心一样。
也许她有正当理由可以想念卫项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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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变得有些长。
以往她为了赚钱,一回家就开始打开录音机赶字幕的工作,如今她没有道理拚死拚活的为钱赌性命,相对的,剩下的时间就多到足以到墙角数蚂蚁。
买了一台电视,却发现自己偷偷的在找寻曾经访问过卫项森的频道。
看着电视上的他,她像个小女孩似的脸红。
笔记型电脑刚好可以用来上网,连上公司的网路,发现游秘书转了一封mail给自己,打开一看是一组密码。
好奇的连上去看,发现那是进入视讯系统的密码。
无聊的开启了几个视窗,她不明白那是做什么用,正想关掉……
“你在吗?”
电脑突然发出声音,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梁苡芙?”
萤幕跳出的视窗里,出现了卫项森的影像。
怎么?他……苡芙脑海里出现数个问号。
“打开你的摄影机,让我看到你。”他在那端命令道。
她小心的在键盘上打入:我没有摄影机。
细细的端详着他,卫项森穿着深色毛衣,他的头发似乎修过了,不像之前那般狂野的披散,反倒被他收束在脑后。
“说话,我想听你说话。”
苡芙看了一眼电脑上所连结的麦克风,不发一语。
我没有办法发言,她打出字来。
她发现她不太能掌握和卫项森说话的技巧,所以她宁可打字,也不肯开口。
“是吗?我看到你那边有讯号。”他脸上写着怀疑。
苡芙突然有种想作弄他的冲动。
你有听见我说话吗?她开着嘴,佯装不解的打字询问他。
只见他调了调他那边的电脑,脸上出现了对电器产品的不悦。“没有。”
那大概是我的电脑没有设定那功能吧!苡芙打字同道。
“你有收到我送你的东西吗?”
有。他是指那些牛女乃糖吧?
“一星期一次。”
太多了。
“怕蛀牙吗?”他说笑时总是没有太多表情。
嗯。
“你好吗?”这种问话有些怪异。
我很好。
“我很想听你的声音。”他遗憾的望了眼电脑。
对不起。
看着他的模样,她有种想开口说话的冲动,事实上她是能发声的。
“为什么还不睡?”他那边还是白天,而她所在之处已是深夜。
上网查点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