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真不赖,要不要先跟我玩一玩?我会让你很爽的。”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朝她一步步走近。
“不要,走开,不要碰我!”张盈柔奋力的挣扎。
“阿昌,走开啦!我倒要看看这个女的有多大的魅力,竟可以钓上程氏企业的总裁,背叛我小妹抢走她的男人。”一位看似大姊头的女人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是冯筱玲。
“筱玲……你是筱玲!”张盈柔愤怒的喊。
“哼!”冯筱玲得意且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把我害得不够惨吗?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冲向冯筱玲,扯住她的衣袖。
“滚开!”冯筱玲将她推倒。“你抢走了程士飞,还想装成受害者?我才是受害最深的,我被关进监狱,所有的亲人都和我断绝关系,没有——”
“那是你自找的,你差点把我撞死,你记得吗?我的孩子就是被你杀死的,你怎么那么残忍,我和士飞相爱有错吗?即使你毁了我,他也不会爱上你!”
“啪!”冯筱玲一巴掌刮在她脸上,张盈柔被打得眼冒金星。
“我爱他,所以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可是那是你一厢情愿,士飞爱的人是我,你只为得不到他就撞死我和小孩,小孩是无辜的!你竟然那么狠心。”
“小孩的母亲有罪。”她的目光奇异。
“我犯了什么罪,只因你爱上士飞,所有他喜欢的女人就有罪,连他的孩子也要遭殃,这又算什么!”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
“那有什么分别?反正你的目的只是置我于死地。你有没有想过士飞的感受?爱一个人是希望他快乐,而不是替他制造痛苦。”
“谁教他不爱我,他活该!既然他那么在乎你,我就要他尝尝得不到心爱的人的滋味。”冯筱玲似乎有些神智不清,眼光也十分涣散。
“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们有一亿两千万元的好处。”一旁的男子开玩笑的插嘴。“你倘若是爱你,一亿两千万元一定拿得到。”他用台语说。
“就算一人分一千万也爽。”另一名男子补充道。
“先让我爽,先让我上了她。”原先那位对她不怀好意的男子又蠢蠢欲动了。
“有的是时间啦!先去买晚餐,我快饿死了,阿昌,你跟阿炮去。”
大姊头示意那两人去买晚餐,两人不敢逗留,马上就出门了。张盈柔观察着周围的情势,心中盘算着乘机跑走,但看来似乎是不太可能,这小木屋不过十来坪大,却有五个人看守她,再加上刚出门的那两个人一共有七人,门又离她那么远,她还没模到门把恐怕就会被拖回来,或许还会被毒打一顿呢!自己现在又有着身孕,怎么能拿孩子去冒险?她决定安静的坐着,等待士飞来救她。
“你不能生育?”那位看似大姊头的女子问她。
张盈柔紧张的点头,害怕冯筱玲如果知道她有了士飞的小孩会对她不利。还好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衣服,再加上她肚子小,应该不会被识破。“你会放我走吗?”
“我要的是钱不是人。”她喝了一口酒。“你是个幸运的女人,有爱你的丈夫……”
“我现在这个模样还算得上幸运吗?”
“你父亲是有名的医生,母亲是老师,丈夫是全台湾最有名的企业家,这还不够幸运?”
“张育成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我从小是被人打大的,我妈也是,直到我父亲死后日子才好过一些。现在能有一位待我有如亲生女儿的父亲,那全得谢谢筱玲,是她差点把我撞死,我才有现在的父亲,是他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的。至于丈夫,我承认我是幸运的,他爱我,即使我无法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他还是要我,但我的好运似乎结束了……”她悲哀的啜泣。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死在程士飞面前,让他痛苦一辈子。”冯筱玲仍不停的叫嚣着。
“小妹,你够了没!”大姊头要冯筱玲闭嘴。
她看起来大概三十几岁,却有着六十岁的沧桑感,张盈柔不解为何所有人都怕她三分,她貌不惊人,身材也不是顶好,削短的发型让她看起来像个男人。
“我十三岁就被父母卖到妓女户去了,长大后被妈妈桑嫁给了一个也是开妓女户的人,似乎永远注定要当妓女了。有一天我遇到了第一个夺走我贞操的男人,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当时我只有十一岁,他强暴了我,还怂恿父母把我卖了。我一看到那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便拿了一把刀把他杀得血肉模糊,结果我被关进牢里,也才在牢里认识小妹。
“这……我很为你难过,但是我并没有害你,你为什么要帮筱玲绑架我?这会让你吃上官司,你会再度被抓进牢里的!”
“如果。我赌的是一个如果,如果我没被抓到,我将有一大笔钱可以用,在这世界上金钱是万能的,我要钱,钱!钱!一大堆的钱。”
“你可以去赚啊!”张盈柔试图开导她。
“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哪能够赚到什么大钱?”她拿起一小鞭瓶装的东西,张盈柔认出那是毒品,他们当着她的面吸毒。
没一会儿他们便东倒西歪,有的人开心的唱着歌,有的人来回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买饭的两个人回来了,那个色迷迷的男子一脸婬相地朝她走来,手里拿着毒品要她吸。
“快吸几口,包准你等一下会爽死,等你爽够了我再上你,快吸,快!”
张盈柔左躲右闪的想避开,她努力闭气,不去吸那混杂着毒品的空气。
“妈的,这是我的东西。”大姊头抢过那个色鬼手中的毒品,尽情的吸着。
那个男人也不好和大姊头抢,便放弃了要张盈柔吸毒的念头,转而月兑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朝她扑来,不管张盈柔的挣扎踢打,硬是扯裂了她的衣裳,还一面呼朋引伴,其他人也感兴趣的凑过来帮忙。
张盈柔仍然不停的挣扎,用手指抓那男人的脸,也抓出了几道血痕。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在盛怒中赏了她一拳,她差点因疼痛而晕厥,但她撑了过来。
不行!我不能让他玷污我的身子。“救命!走开,不要碰我……士飞!士飞——救我,救救我,士飞。”她扯开喉咙大喊。
躲在木屋外的程士飞听见了张盈柔凄厉的叫声,心都揪成了一团,他不顾石尚骅和石尚杰的阻止,立即冲向那间小木屋,跑不到二十公尺,张盈柔的声音消失了,他愣在原地,双脚突然失去力气的跪在地上。天啊!她不会是遭到什么不测了吧?光是想像就令程士飞心寒得无法动弹。
石尚杰指示一干兄弟围住小木屋的四周,自己则破门而入,但他们才一冲进去便有两个男人无视于石尚杰巨大的身材,和他手里闪闪发亮的枪,不要命的往外逃,但不一会儿便被石尚杰的手下给抓住了。
石尚杰看了一眼屋内凌乱的情景,用枪指着另一名也想跑出去的男子,“统统不许动!”
这时,程士飞在石尚骅的扶持下赶到了现场。
里头躺着一个男人,看来他似乎已经没救了,背上布满了刀痕,血则汩汩的由伤口流出,死状甚惨。一名年约四十的女子手握着刀子,仍有一刀没一刀的朝尸体刺入,看见有人进来了也只是一脸的茫然。
“我最讨厌男人对女人动粗。”大姊头语调平常地说,仿佛在为她杀了人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