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乱哄哄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见她吞吞吐吐,下一瞬,欧御笙又强悍地吻住她,这回的吻充满了侵略与不顾一切,就是要她记住他的存在。
范晓破的唇被他霸道地占领着,他的舌尖抵死地缠绵着她的唇舌,不容她有分离的空间,她的气息纷乱,她第一次被吻,还是被欧御笙所吻,又听到他的告白,混乱的神智被震住了,完全做不出拒绝或是接受的指令,才会傻乎乎地愣住,由他缠吻个彻底。
“不准你喜欢罗千强,听到没有?听清楚,不准!”欧御笙总算暂时放开她的唇,低喘着,却是再度命令道。
她望着他,也轻喘着,一会儿后,她缓缓回道:“我没有喜欢罗千强,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罗千强,一直都没有,从来就没有过喜欢他的念头,一丁点儿也没有。”她被他强烈的缠吻给震慑住,引出实话来。
欧御笙大喜,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安放下来。“真的?”
“真的,我没有喜欢罗千强,也没当他是男朋友,先前故意弄得暧昧不清,就只是为了气你。”她的眼神更为迷蒙,怔怔地问着她无法理解的疑问。“只是你……你怎么会突然把我看得这么重要,甚至还说喜欢我、爱我?我们俩的个性相差好大好大的,虽然相处了多年,却都是在吵架、在攻击对方,这怎么会是爱?我从没有想过会跟你谈恋爱,更没想到你会喜欢我。你所谓历经了心绪转折是什么?被雷打到吗?”这样的转折令她心慌不已,她从来没去幻想过欧御笙对她是有感觉的,就是一直觉得不可能在一起,她最后才会决定离欧家远一点。
“我是被思念的折磨打中了才幡然醒悟没错。”他温柔的嘴唇又在她朱唇上一点后,才又在她耳畔轻语道:“小时候爷爷故意把你安排在我身边,这做法让我气你、排斥你,但又不能让爷爷知道我的抗拒,所以我才会偷偷在暗中找你麻烦,还故意与你保持距离,甚至忽视这些年来的吵闹其实是滋养了你我之间的感情,只是这样的心情我原本毫无体认,所以你走时,我不置一词。然而,就在我意识到与你是真正的分开来,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的机会后,每次思及这个结局,我就极度焦躁。我后悔了,我正视自己的情绪,然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对你早有着深厚的感情,否则要是没感觉的、是厌恶你的,我该做的是额手称庆你的离去,但在你离开了以后,我却不快乐,非常的不快乐,我发现跟你吵吵闹闹的相处才能让我的日子愉快。”他停顿了下,笑了笑,再道:“其实我也曾经抗拒过自己对你的思念,只是这两个月来我就是想着你、一直想着你,牵肠挂肚地想着你,甚至无法控制地去查询你的动态。终于,我不愿再忍受这相思之苦,我决定出手把你带回到我身边来。”他是陷落进“失去才懂得珍惜”的漩涡里头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全身轻颤,他竟舍不得与她分开,所以才又回头来找她。
“就是这样。”所以他要把她抢回到身边,不管用任何的方式。
“我好难相信……你竟会舍不得我,还喜欢着我。”
“而且还坦白地向你承认我内心深处的秘密,这可是损及我自尊及面子的秘密呢!那你呢?你喜欢我吗?还是讨厌我?你还没回答。”他再追问着答案。
她当然也是喜欢他的,如果不喜欢他,她早早就去向欧家爷爷陈述欧御笙的可恶了,然而她一直没去告状,因为舍不得让欧家爷爷讨厌欧御笙,真把他摒除在继承权之外。
尤其她总是忍不住地救他,这就是舍不得他的最佳例证,只是她从不敢承认自己对他的喜欢,因为这样会变成倒追神秘难测的贵公子。
范晓破的沉默又激怒了欧御笙。
“还不回答,是不想接受吗?”他怕她拒绝,好烦,抑压的不安又爆发了出来,他再度低首霸道地掠夺她的唇瓣,火热的吻缠吮着她的女敕红菱唇,舌尖更是探入她的樱口不断挑弄,掠夺她的粉丁小舌,像在惩罚她的迟疑。
“唔……嗯……不是不是、不是啦……”她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空间。
“不是什么?说清楚!”他逼问。
她晕沉沉的,心脏坪坪狂跳,思路被掏空,整个人不知所措,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你好凶,你不君子,你你你……你露出邪恶霸道的真面目来了,你好霸好狠,你一点都不像温文有礼的尔雅贵公子……你是恶魔……一直逼我……”
“当恶魔才可以毫无规矩理由地霸占住你。”他并不在乎被她痛骂邪恶。“而且全世界也就只有你会骂我是恶魔,全世界也只有你能看清楚我的真面目,既然你是唯一,我为了防堵你对外泄漏我的真面目,更不可能让你离开我身边。”他展现出要夺回她的坚强意念。
“哪有这样子的!”她喊道,他这说法太霸道也太无理了。
“我就要这样。”欧御笙回道。
“你!唔!”声音被封住。
欧御笙再度堵住她的小嘴。
他这次不再霸道,狂烈的缠吻改为轻柔的细吻,轻轻地采撷着她柔软的红唇,用着最温柔、最诱人的方式吻着她。
范晓破被这暖暖的缠绵给引诱住,整颗心都被他缠住,甚至主动将自己的唇片献给了他,配合着他的吻。
他就不断地在她唇内挑弄、勾缠,释放最魅惑的亲昵。
她被他的温柔给绑住,身子赖在他身上,也想黏住他。
他的双手缠住她的腰际,让她的身子更靠向自己,她也依偎在他身上,像要黏合为一体才甘心。她轻吟出声。但下一瞬,肩膀的疼痛让她瑟缩了下。
“对不起。”欧御笙立刻感受到她的异状,想起她肩膀是受伤,他的动作太粗鲁了,让她难以承受。
范晓破细碎地喘着气,娇躯虚软地靠在他怀中,她不敢动,调整着呼吸,久久后才能坐直身。
“你还好吧?肩膀的伤有变严重吗?”他低哑地问着。
“还好,没事啦。”她仰起小脸,酣红的脸庞仍有着被挑起的之色,她深吸口气,强行压抑内的骚动。
欧御笙歉然地扒了扒头发,道:“我太激动了,忘了你是受伤的人。”
“没……没关系啦……”她轻应了声,天知道她多么开心他今夜的告白。
“你还是先休息吧,很晚了,下回再谈。”欧御笙不敢再有别的动作,更不敢再追问她究竟是否喜欢他,就怕她的身子撑不住。
欧御笙扶着她进卧室,要她上床睡一觉。“睡衣呢?你可以自己换吗?要不要我帮你?”
“不行帮我换睡衣啦!”她红着脸拒绝。
“但你肩膀有伤。”
“我可以自己换,你先出去好吗?”她头低低,窘赧极了。
“好。”他笑了,先离开卧室。虽然自己换睡衣很辛苦,但范晓破可还没有与他果里相对的心理准备。
因为从来没想过可以跟他交往的她,在今夜却得到了他的宠爱、怜惜以及告白,她已惊吓过度了。
“换好了吗?”他在门外问着。
“好了。”
他推开门,重新走到床边。“休息吧,我要看着你入睡。”
“嗯。”她闭上双眼,安静地躺在床上。
半晌后。
范晓破的双眼仍是闭着的,却启开朱唇,道:“睡前,我想回答你的问题,不然我担心我跟你都得要忐忑不安地度过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