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眼,她就是要与他对峙?
“我不会离开欧家,而且最好能天天跟你黏在一起!”哼,气死他!
“你高兴就好。”道完,他走进室内。
怯!范晓破朝阳台方向扮了记鬼脸,接着忿忿地一踢,把地上的书给踢飞出去。“我就偏偏要跟你唱反调!”虽然她也是想离开,但就是不想让他称心如意。她又走回沙包前,再来一次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坏家伙,看我踢出你的本相来,再把你的真面目给踢出来!小坏蛋,端着一副正经姿态装优雅,殊不知却是小气、爱算计的邪恶阴谋家,我总有一天要揭穿你的真面目来!”
她狂打沙包泄愤,弄得香汗淋漓,擦了擦汗,决定到隔邻处的露天游泳池游泳。
才转身,却见到一副宛若雕像的漂亮身体。
“哇咧……”她愣住,张着小嘴,瞳眸大亮,口水差点流出来。
妈呀,好秀色可餐,好好吃的感觉!欧御笙的身上虽然披着一条浴巾,但在行走间会露出两条修长的长腿,还有挺拔精实的体魄,再加上那张过分俊美的面孔,简直好看到没天理。
“你……你也要游泳呀?”她一边说,一边抹掉口水,还忍不住苞随在他后头,往游泳池的方向走。
“不可以吗?”他反问。
“可以可以,也无所谓……唔,当然可以我说笑的。这是你的地盘,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包括月兑光衣服。”没想到他进书房是换泳裤,还让她大饱眼福哩!
书房另一侧就是露天游泳池。蔚蓝天空下的游泳池真是漂亮。
“口水不要流出来。”准备下水的欧御笙瞄了她一眼,道。
她脸蛋一阵红、一阵白地回道:“我才没有流口水!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一丁点儿都没有,才不会吃掉你。”说完,却又欲盖弥彰地擦了擦嘴角。
“这样最好。”他冷嘲一笑,跃进游泳池内。
“哼!”她瘪嘴,看着他跳进泳池里。
游泳池呈现透亮的碧蓝颜色来,欧御笙修长的身躯在游泳池里灵活地穿透水流,随着他的蝶式泳姿,水花波荡,他健康的肌肤上还反射出晶莹光彩来,帅极了。
每次他露出水面呼吸时,她的心竟会跟着坪动起来。
欧御笙悠游地摆动双臂身体,在水中享受阳光的洗礼,但游着游着,突然全身发麻,四肢无力,头好晕,一抹念头立刻从他脑海里掠过——有人要害他!
莫非欧家的财产争夺战,开始要浮出台面了吗?这念头一起,不舒服的感觉更加强烈,身子严重的发热、发麻、嗯心想吐。他急着要游到池畔,却不小心岔了气,吸进了水,脑子瞬间一阵昏茫,往水底下沉。
“怎么了?”站在池边的范晓破见水池里的欧御笙动作变得好怪异,彷佛要溺水似的。
“怎么可能?他可是游泳健将,不可能溺水的。哼,肯定又在耍什么花样了!”冷眼旁观。
欧御笙用着仅存的神智与体力要让自己漂浮起来,想凭借最后一丝力气往池畔边游去,可是身体难受的程度超乎想象,且意识愈来愈模糊,力不从心。
啪啪啪……人的求生本能让他乱挥舞的手溅起了水花。
“不太对劲……”范晓破愈看愈奇怪。“该不会真的溺水了吧?”意念一起,她脸色大变,毫不迟疑地扑通一声,跳水游向他。
范晓破奋力地撑起他的头,感觉到他真的失去了意识,赶紧用尽全身力量将他拖到游泳池的另一头,那边水位较低。
幸亏她练武的体力好,可以一气呵成地将他拖到池水较浅处,再让他的上半身趴在池边,然后努力将他的身子往草地上推。
她浑身湿透,汗水与池水不断从额上发丝滴流下来,好不容易用尽全部力气,总算将欧御笙整个人弄上了池岸。呼呼呼,她喘着气。她左顾右盼,该死的,附近没有半个佣人仆役,想去找人帮忙又怕失了救人先机。
“不管了,先救人要紧。”虽然讨厌他,可在这一瞬间她什么都忘了,只希望他没事。
“要不要做CRR急救啊?”范晓破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将食指放在他鼻前!没有,竟然没有鼻息!
“不会吧……”她杏眸瞪得大大的,双手捣着嘴,身子惊恐到开始发抖。他死掉了?他没了呼吸?欧御笙二十一年的生命终止了,他溺水淹死了!
“怎么会这样?”她立刻大叫。“他死掉了!天啊,他死了,他淹死了!”她全身发冷,惊慌失措,从没想过欧御笙会就这样死掉,而且还是死在她面前!
不可以!
“活过来呀!你不可以死,不可以的!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一定要把你救回来才行!CRR,对了,快做CRR,快快快!”她急忙乔好他的脖子,捏开他的嘴唇,小脸低下,香檀小口就要凑向他的嘴巴,向他吹气。
“呃!”在离他嘴唇一公分之处乍然止住,范晓破圆圆的杏眸瞪看着欧御笙的黑色眼睛。他睁开眼睛了,他眼皮睁开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对着她瞧。她心脏跳得好快好快,倏地,迸话。“该不会是死不暝目吧?哇!”她惊骇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后弹。欧御笙同时间也咳出声音来。
范晓破惶惶地看着平躺在地的欧御笙一边咳,一边侧缩着身子,看起来他是清醒过来了,而非变成僵强尸。“你……你还活着……”她立刻爬回到他身边,端详他的情况。“你没事吧?”
欧御笙细碎地喘着气,虚弱地说道:“没事。”但无力的麻感仍在体内。
呼,她大大地吐出一口气来。“幸好没事,你刚才溺水了。”
“我……知道……”他回道,在她奋力将他拉向池畔边时,他意识已逐渐清醒过来。
“而且你还没了呼吸,我以为你死掉了。好奇怪,你怎么可以突然之间又清醒活了过来?”
这回他反倒是闭上了眼睛,回答她。“我有呼吸。”
“明明没有,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你有在呼吸。”
“你探我鼻息的时间该不会连一秒钟都不到吧?”他道,猜测着依她冲动的性格,事情定是让她处理得乱七八糟的。
“一秒钟?唔……”她如酝酬灌顶般恍然大悟。对喔,刚才心急之下,食指往他鼻前一探,什么都没感觉到,一个瞬间就急着想做急救动作,的确是一探即过。“我好像太紧张了点,我太心急了,慌乱之下没有确定清楚就以为你断气了。”
“你在焦急什么?我跟你又没有交情。”
这话问傻了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明明是那样地不欣赏他,但在他溺水的一刹却惊恐到脑筋一片空白,好害怕他死掉。
他幽幽再问:“你在紧张什么?”他知道她挺讨厌他的,虽然他从来没去询问过原因,也任由范晓破对他不屑,但互看不顺眼的状态下,她哪里滋生出这么强烈的紧张情绪?
她眉宇一蹙,道:“怪了,我紧张不行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来就是个有正义感、有良知的女性,再加上欧家爷爷对我那么好,你若在我面前淹死了,爷爷一定会伤心,我也交代不过去,就只好拚命救你了。”她绝不会向他承认自己就是担心他,这样太丢脸了,赶快找个理由来搪塞。
闻言,他心一沉。原来她不是因为舍不得他才想救他,而是要给爷爷交代。
“看来你做足了保镳的工作。”爷爷暗中要她在身边保护的做法第一次发挥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