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不要以为用挑拨的方式可以破坏我跟沛星之间的友情,你不会成功的!”颜带徒疾步走到沛星身旁,紧紧挽住沛星的手。
沛星看着她紧握的手。这份友情还能存在吗?
如果皇甫徽真的喜欢上颜带徒,她该如何自处?
还以为利用带徒来刺激死水,得利者会是自己,结果反倒让皇甫徽对带徒产生了兴趣。接下来该怎么办?
沛星闭上眼,调整呼吸,再睁眼时,一脸平静。“我跟带徒的友情是不会改变的。”
“幸好。”颜带徒说着,声音却是僵硬的。
“你确定真不会变?”皇甫徽的眸光深了,口气也显得诡异。
“当然是真的。”沛星回道。
颜带徒忙道:“我跟沛星的交情绝不会改变,你的挑拨是白忙一场,而且我保证我们还会继续连手对付你这只冷血动物!”颜带徒再对他放话,她不能让沛星痛苦。“至于腕链,我要提高到两千万,当你吻我的惩罚!”
皇甫徽差点就忘了腕链的事情,不过经由她的提醒,脑子却浮起牡丹花腕链命定情人的预言。
他方才冲动地选择以接吻手段破坏这两人的情谊,他的冲动跟牡丹花腕链的预言有关吗?
皇甫徽的心弦激荡了起来。
“我要两千万。”颜带徒再一次向他要求高价,打定主意死要钱。万一皇甫徽冷血到不认这对母子,敲一大笔钱倒是可以让沛星母子有好日子可过。
皇甫徽看着颜带徒,回道:“你以为我会任由你予取予求?”
“不答应就别想拿回腕链!”颜带徒摇话,看着摇摇欲坠的沛星,心里更加内疚。今天的会面会完全失序都是她的错,她本来是要制造破镜重圆的机会,岂枓公亲变事主,也被拉进这团混乱里。
“你别这么凶。”沛星好不容易又掌握了可以向他示好的机会,连忙插话。
“请你忍耐几天吧,我会说服带徒把腕链低价卖你的。”
“不用你出手,她也会交给我。”又是无情的回话。
“我们走。”颜带徒赶紧把沛星拉走,这种氛围不适合再谈下去,而且她也害怕沛星会失控。
“你放心……”走前,沛星还是拚命地向他示好。
皇甫徽目送两人离去,依他对沛星的了解,他破坏这两人交情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只是,收回腕链的目标……再度失败了。
怎么就是收不回来呢?
他脑中倏地又闪过命定情人的传说。
“我还是得想办法尽快拿回来才是……”
皇甫徽喃喃说道。
第三章
皇甫徽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葱绿山林,优美的景致让他激荡的情绪可以渐渐恢复平静,而摆月兑尘嚣繁琐后,才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的动作。
他当时会选择买下这栋别墅,唯一的原因就是良好视野与部分风景像极他的老家“花徽山庄”,一样拥有美丽的风景。当心情不佳时,舒畅的环境才能让他平心静气,也才能思考到自己的不足处。
上回跟颜带徒过招后,结论是他没有拿回腕链。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成功破坏了颜带徒与沛星的友情。
虽然两妹表面上装和谐,但那个震撼力十足的吻绝对可以让沛星怀恨在心的,他有把握,因为他早就看透沛星的人格特质了。
至于颜带徒……皇甫徽忍不住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嘴唇,回味着颜带徒的气味。
明明只是一个利用的吻,吻到最后居然跟着神迷心醉,他分明是被她给引诱了去。
“白痴!”皇甫徽低斥,斥骂的对象是颜带徒。瞧她聪明灵伶的模样,却被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给利用了还浑然不觉,她若继续把沛星当成朋友,最后必会吃到苦头的。沛星的阴沉他已经领教过。
皇甫徽回忆起与沛星相识的过程。
就在四年前的某个深夜时分,他应付完最后一场会议,开车在台东的路上时,因路上人车稀少,所以车速快了点,不科他却因为疲惫而失去专注力,导致失控地翻了车、受了伤,幸亏遇上恰巧路过的沛星,也由于她适时的出现,让他免于失血过多身亡,沛星对他确是有救命大恩。
之后他曾询问沛星怎么会出现在偏僻的道路上,她回答说是喜欢到处寻宝,偶然间听到台东埋有宝藏,她利用假期去探访,没想到竞这么凑巧地经过车祸地点,救了受伤的他。
而这份救命恩情皇甫徽从来没有漠视过,只是沛星却在搭救他过后,在他住院的一个月时间里天天探望,始终不愿离去,皇甫徽看在她的救命恩情上,并未催赶,岂科她却是愈来愈黏缠,甚至在他出院后还不放弃地追逐着他,他每到一个地点,几乎就会看见她的踪影。
救命恩情让他不能恶脸相向,他甚至给她三百万元作为答谢,只是她仍然不死心,想尽镑种方式表达爱意,期望他能爱上她,在得不到他的回应后,沛星竟开始设局强逼,假借他的名义,早早就预定了房间,邀他到饭店,说要饯行,结果却在酒中下药——用餐后,药效让他昏沉,让他体力不支,但他用坚强的意志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沛星虽然无法与他翻云覆雨,却误以为已经昏睡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因此指控那一夜他让她有了小孩,并且想用小孩来挽回颓势。她的手段让他拒绝再与沛星见面,并且避开她。
只是,颜带徒手中的腕链,让他又得面对沛星。
“烦!”因为沛星的缘故,让他取回腕链的时问一拖再拖,而且颜带徒为了帮助好友,摆明了跟他杠上。
为了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他还是得从颜带徒身上下手。
想到又要跟颜带徒联络,一份莫名的期待竟充盈在心间。
晚上十点钟,窗外天色昏昏暗暗,就如同沛星晦暗深沉的心情。
沛星晦暗的眼睛看着颜带徒,直勾勾地看着。
虽然发生了亲吻的事,但她仍然不敢对带徒生气,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得继续跟带徒友好,因为一旦带徒决定撒手不管,她当真要孤立无援了,为了抓住这根唯一的浮木,她必须忍耐。
“沛星,你还在生气,还在介意皇甫徽吻我的事吗?”颜带徒这阵子仍然陪伴着她,虽然沛星没有再对亲吻事件表示过不满,但隐隐中仍能感觉到沛星欲炸的怒气。
如果沛星真不要她协助,她当然会立刻远离。
另外,愧疚感也让颜带徒不敢去细想以及询问沛星一些不寻常的征兆,像是沛星跟皇甫徽到底交往的程度有多深?又为何有了爱情结晶后,沛星却还是被抛弃?
双方像是各执一词,虽然她选择相信好朋友的说法,然而沛星有时候闪过的神态也让她有所疑惑。
沛星笑了。“我不是说过我不介意了?不介意就是不介意,我现在反而怕你相信皇甫徽对我的指控。认为我是有目的地在巴上皇甫徽呢!”
“我选择相信你。”毕竟是十多年的友情呀。
“幸好!”沛星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得借重颜带徒手上的“小玩意儿”制造跟皇甫徽再度会面的机会呢!“对了,“小玩童儿”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让皇甫徽这么在意?你能告诉我它究竟是什么宝物吗?”
颜带徒从包包里拿出先前拍下的照片给她看。
“是一条腕链。”
“腕链?”沛星看着照片上的腕链形状,是很特别也很迷人,就不知这条腕链对皇甫徽有何特别意义?“这条腕链对皇甫徽而言一定很重要,否则他不会处心积虑地想要买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