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让皇甫爷爷满意,我觉得可以跟秋沾一谈谈。我听我老板形容过秋沾一的为人,他说秋沾一没有顶尖人物的骄纵,为人客气又和善,是个很绅士也很温柔的年轻男士。我会想办法找到机会让你见他,到时你再跟他聊聊,反正就是试着找出路,不管有没有成功,总是一个解套的机会。”
解苳点头。“我懂,我会试试看的。小许,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伸出援手帮助我。”上次特意带好友们去参观山庄算是发挥了作用,她们也舍不得仙境消失掉,因此愿意倾全力帮忙。
“别这么说啦,大家都是好朋友,况且我也不希望‘花徽山庄’不见啊!只不过……”小许欲言又止的,看着解苳尴尬地笑了笑,想问,又说不出口。
解苳凝视她奇特的表情,忽然顿悟,双颊一红,道:“干么?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还在误会那个吻吧?我不是有跟你们解释过,那是不小心跌倒所导致的,是不小心的。后来我们吵翻天时,你们也都有听见呀!”噼哩啪啦地一口气讲完,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我是看见你们在吵架,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嗅到一股浓烈的情感在你们周遭发酵。还有——”
“没有了,停!被了、够了,你不要把我跟皇甫花当成有奸情啦!我可不屑跟这种败家子有感情纠纷。”
小许脑袋一歪,疑惑地问:“皇甫花真是个败家子吗?平心而论,我不会觉得他是不负任的公子哥儿耶!”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别被他的外表所蒙骗了!我知道他的气质不像痞子,初初认识他时,我也被他骗过,但经过十年的时间观察,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有正常工作,我只知道皇甫爷爷常抱怨他的孙子把大把大把的钞票拿去玩耍,导致财产都被败光了,这样的人不是败家子是什么?”她激动地数落他。
“你很气他喔?”
“当然!”
“那你还要帮皇甫家解决难题?”小许不懂。
解苳一顿,敛眼,道:“我不能因为一个坏人的存在,就让好人陷入泥沼中不伸援手呀!皇甫花是很坏,但皇甫爷爷那么好,我不能因为讨厌皇甫花就不管皇甫爷爷的死活!”她一边说,额边的青筋也一边浮跳着。
“也对,我同意你的说法与决定。”不敢再唱反调,怕她气到爆血管。
解苳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忙平复情绪,说道:“小许,秋沾一若是来到台湾,麻烦你替我向他约定时间。”
“没问题,等他一来到台湾,我就找机会让你跟他碰面,到时你可以乘机询问跟皇甫爷爷合作的可能性。”
“谢谢你。”解苳感激地道,她这四个好朋友真有义气,不仅愿意帮忙皇甫家,而且还替她守着“花徽山庄”存在的秘密,在没得到同意前,她们也是一个字都没有泄漏出去呢!
“那我先回公司了,虽然还没正式上班,但还有很多事情得要见习,先走了。”小许处理好约定的事宜后,便准备返回公司。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解苳感激得不断道谢。
“不用客气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你自己慢慢喝咖啡吧。”
“好,再见。”
“再联络。”
解苳目送她离去,而后叹口气。小许已经把路都铺好了,就等着执行,只是她得用什么办法说服皇甫爷爷答应呢?
她左思右想,脑筋转了一圈又一圈,结果……
“哇,想不到!我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完蛋了!”她愁眉苦脸地敲打自己的脑袋。她还真是个豆腐脑,无能!
轰~~一道雷响,大雨瞬间泼洒而下。
解苳望着窗外,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
咻~~闪电划过。
轰~~又是一声闷雷响。
第三章
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好大,坐在落地玻璃窗边的解苳傻眼。
“怎么突然下起这么大的雨势来?刚刚不是还风和日丽的?啧,真糟糕……”她看了看表,快两点了,她跟学生的妈妈约好三点钟要见面,讨论学生的功课,本来以为时间绰绰有余,但这突来的大雨不知道会不会造成麻烦?
丙然,马路上的计程车都载有乘客。
“完蛋了,拦不到计程车。”雨愈下愈大,风也愈来愈强,到处都湿答答,连站在屋檐下的她也被泼洒的雨势淋到,衣服都湿了一半。
“不行,要迟到了。”她一不做二不休地冲到马路边,试图抢叫计程车。
叭!随着喇叭声响起,一辆BMW突然停在她身边,且副驾驶座的车门打了开来。
“进来。”一道磁嗓从驾驶座上传出。
“你……怎么是你?”解苳惊诧地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是皇甫花。
“上车。”
她踌躇着,喃道:“我为什么要坐你的车……”
叭!
“好啦!”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吓一大跳,怕他发狂,只好顺应,赶紧坐上副驾驶座,关上车门。“你真没水准耶,乱按喇叭!”
“我帮你还要被你骂?”皇甫花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我又没拜托你,是你自己要出现的。”她不会因为他的适时出现,就忘记他的恶形恶状。
“所以又是我的错?”皇甫花把车子开到路边,停好。
她撇撇唇,自己是太凶了点。“好吧,还是谢谢你。只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他一顿,有些狼狈地看着前方。
祖父有通知他,解苳今天会在“春奇集团”附近找朋友商谈合作事宜,所以他才先来“探望”一下,不过他不会承认是来“监视敌情”的。
“怎么不回答?”她没发现到他的异样。
“我跟朋友刚好约在附近吃饭,看见你变成落汤鸡,就载你一程。”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还真巧。”她咕哝着。“那么麻烦你送我到健康路二段,我有约会——喔,好冷……”倒抽一口气,又缩了缩身子。
他瞄她一眼,道:“还约什么会?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不回家换件衣服?”
她忍着不适,又看了下腕表。“我快迟到了,可以麻烦你开车吗?”
“取消约会。”
“怎么可以取消?”
“打电话通知对方不去了。”他直接把手机递给她。
“你在命令我——呃!”一对眼珠子瞠大,差点掉出眼眶外,道:“你、你在干么?你为什么要月兑衣服?你月兑什么衣服啊……”
他瞪她,回道:“我不是月兑衣服,我是在月兑外套,话要说清楚。拿去。”他将西装外套丢给她,看她发抖,他也跟着不舒服。“穿着,先保暖。”
她抓着他的外套,忙不迭地披在身上,他独特又好闻的气味立刻包围住她,心顿时暖和了起来,是比较不冷了。“谢谢啦!”
“哼,干么怕我月兑衣服?怎么,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要吃掉你吗?放心,我没那么饥不择食,更没有老花眼,错把你这朵圆仔花看成高贵的百合。”不过该损她的话还是要说,瞧她,居然一副受惊的模样。
“你真坏耶!”他老是把她贬得低低的。
坏?他要是真坏,也不会见她在淋雨时善心大发地把她救进车内,看她冷到打颤,就给她外套保暖。
解苳撇过头,说道:“看在你帮忙的分上,我不跟你计较,请快开车,健康路二段。”
“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还不打电话取消约会?快!”
“凶什么啊……”她被他粗暴的口吻吓到,立刻打电话跟家教学生的妈妈另约时间。
待她讲完电话后,他讽刺道:“你还真忙碌,一会儿跟同学谈天,一会儿又要去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