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记者,怎么可能不追三角恋情的后续新闻呢?尤其这三个人都太会躲藏了,这次若不是众家媒体合资,花钱买通内部员工通报消息,他们还堵不到楚望哩!数十位记者围着楚望猛问。
“经过沉淀后的心情会是最真实的,楚总裁,你是不是很气长孙境之抢走你的女朋友呢?你就照实说吧!”
“楚总裁,我们努力了好久才等到你,麻烦你说说话好不好?”
“说说你的心情嘛!你不吭声,是不是接受长孙境之跟棠贝蕾公开出双入对的事实了?”
“望远集团”的保全已经全部街上前保护老板,试置逼退记者,可是一直挖不到新闻的记者们这回像是疯了似的,非要缠住楚望不可。
“楚总裁,你一直不回应,是不是心碎了呢?”记者大吼逼问。
“棠贝蕾是个浪女吗?”
楚望忽然停下脚步,巡望这群“嗜血”的记者们。数十张脸孔,张张狰狞,意味着不管时间隔再久,他们都不会放过这件事。这段期间,流言蜚语已经到了不堪入耳的程度了,其中声誉受创最重的就是贝蕾,虽然她从不曾抱怨过。
“我没有心碎,也没有因为棠贝蕾转职到‘长孙集团’而有任何的不悦。”楚望温尔回道,春风般的气息,嗅不到有任何的虚假。他得为棠贝蕾洗刷种种不堪。
“真的还是假的?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不信!
“棠贝蕾会转职到‘长孙集团”,是出自于我的授意。长孙总裁惜才、爱才,希望网罗棠贝蕾到‘长孙集团’,协助他扩展事业,而我‘望远集团’也愿意与‘长孙集团’搭上线,分享利益。换言之,棠贝蕾的转职是由我促成的,我又岂会不悦?只是商业操作不需要向外人交代,所以我才选择不谈,想不到记者们却乱发揣测之词,把棠贝蕾塑造成心机女,还胡乱指控她是背叛我出走的拜金女,然而事实真相是,棠贝蕾很安分,面对感情也很单纯,所有不利她的传言,都是出自于你们这些记者的幻想。”楚望义正辞严地驳斥道。
众记者一愣,有几张面孔爬上羞愧之色。的确,有许多新闻都是假造出来的,他们根本就没凭没据。
楚望再道:“请勿再乱扯三角恋情的事了,因为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三角恋情这回事,也请各位别再缠着我们三个人了。那些不正确又不堪入目的流言传闻就到此为止,再乱写棠贝蕾的话,我将追究到底!”撂下警告后,楚望在保全的护卫下离开广场,登上座驾。
记者们面面相觑。楚望真的动怒了,这是第一次看他动怒,而且还很认真地威胁他们。
众人呆呆地目送他离去,半晌后,有人问:“那怎么办?还要大写特写吗?”
记者们一时间也不敢太过嚣张了。
“呃……我看收敛一点好了,否则这些大老板要是真的抓狂了,我们也会吃不完兜着走的。”有女记者紧张地回道。
“对啊,都祭出法律来了,我们是该小心一点……”众记者们达成共识,决定暂不恶意批判棠贝蕾了,但是今晚发生之事,还是会好好地描述一番,因为这可是有卖点的!
第八章
一股怪异的气氛围绕在“井然餐厅”里。
幽雅、明亮的空间设计,服务生个个专业,每道食物也都很可口,“井然餐厅”一直是上流社会人士喜爱的餐厅。
长孙境之特意包下整间餐厅用来和“长青集团”以及“苍风集团”两位年轻总裁讨论成立控股公司之事,约定晚上八点钟会面,不过长孙境之却带着棠贝蕾提前两个钟头到达,还先用了晚餐。
用餐时,两人没说上半句话。
棠贝蕾偷偷地观察着他。他很奇怪,而且在公司时就古里古怪的,她不得不戒备,因为这可是风雨欲来前的沉默。
“嗯……咳!”她决定先出声。长孙境之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诡异的气息,一定有问题,先一步试探才不会穷子应付。“我不懂耶,为什么你要舍弃包厢,选择玻璃窗边的座位?等一会儿跟龚总裁、常总裁谈的是机密的公事,你选择在明显的地方谈,行踪曝露,不会有问题吗?”
他不说话,只是瞅着她,脸上的表情仿佛她说错话了似的,很是愤怒。
“你阴阳怪气的。”她再道。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了。“你没有话对我说?”
“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她谨慎地回道。看来他还是要逼问她感情之事,只是她仍然不想回应。
“你还是选择敷衍,能避就避。”
“我哪有敷衍逃避?我好端端地坐在你面前,又没有跑掉。”棠贝蕾用着装傻的方式应付,期盼时间久了,他自然会断了兴致,但情况似乎不乐观啊!
“人没跑,心却飞到爱人身上去了。”
“什么爱人?”
“今天各大媒体的新闻人物,就是你的最爱吧?”他直接挑明,口吻充满着忌妒。
她愣了下,道:“什么新闻人物?我并没有特别注意今天的报导,再说媒体出现我们的新闻会很稀奇吗?你、我以及楚望总裁占据媒体版面已经好一段时日了,该要习惯,也应该对媒体无聊且不真实的风花雪月故事不放在心上了,所以何必浪费时间去研究新闻内容呢?”
“这回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记者不是极尽羞辱我之能事,要不就是取笑你识人不明,居然选择跟我交往吧?我还听闻有很多女记者努力地使用舆论压力想逼你把我踢走,以免坏了你钻石单身汉的价值,让她们错失机会呢!”
“不只女记者想逼你离开,你自己也很期待快快逃回楚望的怀抱里吧?”他尖锐地道。
逃回楚望的怀抱里?
这是什么话?而且他散发出的醋味浓到让她牙都酸了。“你……你真的很奇怪耶,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长孙境之原以为她会解释,但她却摆明了装傻,他不禁愠恼了。“这回记者没咒骂你,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因为楚望发挥他的英雄气概,替你出头了!楚望向各家媒体放话,倘若再写你的不是,他将诉诸法律,这样的威胁让记者下笔收敛了点,不敢再批判你,甚至还有记者因为楚望的表现而为我担心,猜测你是否要重回旧爱怀中了?”
“是吗?楚大哥做了这样的动作?”不愧是关心她的人,她感激,也不觉得意外,意外的是长孙境之何苦这么在乎楚望的作为?楚望照顾她,他介意个什么劲儿?
“楚望直到此刻,还是倾尽全力在保护你。”磁嗓愈来愈沉。
“楚望保护我,你生什么气?”瞬间心里激荡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他的质问、他的反应,强烈表现出十足的醋味来……她的心,又暖了。
长孙境之神情晦暗。将失去她的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令他控制不住情绪,就是要阻止楚望关心她。
“楚望没有资格保护你,先前他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把你丢给我,现在却又在媒体前面装圣人,很恶心!”长孙境之冷冷地讽刺楚望。
她不悦。“不准你污辱楚望!他是什么个性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我敬重他,更讨厌有人对他出言不逊。”
闻言,怒涛涌上。“你为他说话?”
“当然”
“以后不准!”
“谁都没有资格阻止我护卫楚望!”
“你就这么在乎他?”他不曾在女人面前失控过,偏偏就对她产生冲动的情绪,甚至冲动到跟她吵架。
“是在乎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