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画著圈圈,代表著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了。”
“如果传说是真的,就会如此!”
他笑得更温柔。“那好,我就把圈图画得更圆、更美满些。”
“呀!”她心悸得好厉害,藏还心再一次清楚地表示出对她的感情。而她,也是好爱好爱他的。
“我现在好开心……”樊妤突然踮起脚尖,粉女敕的脸蛋凑上前去,吻住藏还心的唇瓣。她先是轻啄著他的唇线,软软地含吮著他迷人的嘴唇。
下一秒钟,原是被动的藏还心开始释放出霸道的占领攻势来,热情的唇舌侵入她的口中缠吻她的唇舌。两人吻著,热切地吻著,火热的气焰似乎要将两人完全熔化才甘心。
许久过后,两人的肺部都急需氧气,这才依恋不舍地分开来。
“我很爱你的,很爱很爱你的……”她细喘道,偎在他怀中,无法控制自己不向他倾诉全部的爱意。
“但是,你似乎很不安。”敏锐的感觉神经让他察觉到她心中一直有著疙瘩。
只是,她的不安从何而来,她却不肯说。
樊妤闭了闭眼,霍地抬起头,道出破坏气氛的话语来。
“你可不可以让我去见见时子限?”又是相同的要求。
藏还心凝视著她,摇头。虽然不清楚她的不安从何而至,但必然与时子限有所关联。
“用不著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去看他,你的心思应该专心放在筹备展示秀的服饰上。”
“可是……我想知道他是生是死?”她异常坚决。
浓眉蹙起。
“答应我吧,让我去看看他。”
“妤……”
“拜托!”她坚持道。
许久后,藏还心才开口。“让我考虑考虑。”
庭园里的?紫嫣红在晨曦中散发出芬芳的味道来,香甜的气味弥漫在恬静的气氛中,十分宜人。
藏还心踏入“藏氏”的大本营,这里是“藏氏”上一任退休的“宗主”藏祖颐养的住所。
“祖父。”藏还心恭谨地唤了声。他带著特别调配的养生茶来孝敬老人家。
“还心,来,坐。”老人家看见他十分的开心。
“是。”
“这段日子让你忙得团团转吧?”藏祖接过他递来的孝心茶,悠然地品啜著。
“是啊,这段日子确实十分忙碌,子限用尽一切的力量与手段在与我争斗。”藏还心并不隐瞒近期所发生的争战,况且他深信祖父也是一清二楚。
藏祖抚著下颚,叹出了口气,道:“他是你弟弟,也是个不成熟的幼稚娃儿。”
“我明白,这也是我一再容忍他的理由。只是,他所犯下的罪行愈来愈严重,倘若我再继续纵容他胡作非为,‘藏氏’将重蹈被世界各国合力围剿的命运。”若非他在暗地里不断地压制以及破坏时子限的计划,早就闹得天怒人怨了。
藏祖也大伤脑筋。“听说他还动了你的女朋友?”
“极尽挑拨之能事。”他道。“但看在他曾经误打误撞地牵引我与樊妤认识,所以我轻饶了他。”藏还心也是有所感觉,他与樊妤的情缘全是由时子限的搅和中得来,甚至他每出手一次,他与樊妤的感情就会往前跨出一大步。
藏祖好气又好笑。“子限这孩子的脑袋就是转不过来,怎样也不肯承认输了你。对了,你不是把他关起来了?”
“我是将他软禁,不让他与外界有联络的机会,尽可能保住他的性命。不过他不会感谢我的苦心,我也明白他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另外,他的手下仍然有一小撮逃窜在外,遵循著他预先的计划伺机捣乱。”
藏祖拍拍他的肩,要他多担待一些。“等这件事情处理完毕,我打算正式把‘藏氏’的藏宝图移交给你,虽然你用不著,你的才能早就让你名利俱全,但‘藏氏家族’的规矩仍然不能打破,仪式仍得进行。”“宗主”的职守便是要将宝藏图传续给下一任“宗主”,而宝藏的目的是为了自救,一旦“藏氏家族”遭遇到灭族危机,才可以寻宝使用。
“是。”
“子限那孩子若找我蹦蹦跳,也随他了。你就再关他一段日子,让他修身养性吧!”
“谢谢祖父默许我的决定。”
“来,喝茶,聊聊你的女朋友,有空记得带她来给我瞧瞧。”
“当然。”
在白云下,茶香随著清风洒散在安逸的庭园中,祖孙俩话著家常,其乐融融。
此次的发表会,樊妤准备以“愉悦”作为主题。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愉快,她诚心期望她的服装能够让每个穿在身上的客人都得到心灵上的愉快与喜悦。
所以套装的剪裁也必须是轻盈的,而选用的材质更得以舒适轻薄为主轴。另外,还要突破拘谨的传统,创造出新的风情来。
而纺云纱可以让服装有著零负担的存在感。
樊妤自然懂得善加利用,她也想让这一系列的服装展示成功。
只是……
她停下笔,呆呆地看著服装图,一会儿后,又无力地撑住颊鬓,试图翻阅另一本“造型企划书”找回精神,却又发起呆来。
“有困难吗?”走进办公室的藏还心,一进门便看见她无精打彩的模样,因而趋前询问她的状况。
她回过神,勉强笑道:“工作没有问题。”她又埋首画著服装图。
他静静看著她。“你还是想见时子限?”
她的手一顿。“可是你不会同意吧。”她幽幽地道。
“好,我让你去。”
“真的?”樊妤惊愕地看著他。
他无奈地道:“若不让你见到他,你的心就会一直悬著这件事,对不?”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啊,谢谢你的成全。”
藏还心即刻带她离开工作室,乘车前往关住时子限的“牢笼”处。
放眼望去,虽然“牢笼”位处偏僻的郊外,但关著他的地方却是一间很宽阔的独栋房子,还附带一个小小的庭园。
“屋里屋外的陈设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休闲室的设计,闷不死他的。只除了没法子外出以及对外联络,时子限仍然生活得像个少爷。”藏还心说明时子限的情况,要她别误以为很糟糕。
“我还是想亲眼见到他。”面对面她才能安心,才能确定藏还心并没有杀死他。
他沉吟了会儿,道:“谅他也不敢伤害你。好,我让你进去。”他带她下车,在大门口按下密码,看守时子限的警卫立刻出来应门。
层层关卡虽然都是隐匿在暗处,但可以想像这栋屋子里外定是布满了高科技的监视系统,让时子限就算插翅也难飞。
“他就在前面那间房。”藏还心指著走廊转角处的一扇门。
“我进去了。”
“我在外头等你。”
“嗯。”
怀著七上八下的情绪,樊妤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时子限果真还活著。他背对她,却是坐没坐相地瘫在大皮椅上,手上拿著一支钢笔,对著一张照片戳呀戳地。
“时子限,你在干什么?”樊妤疑惑地走向他,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欣赏”照片?
“我在诅咒仇人。”时子限头也不回地丢话,对于樊妤的出现似乎一点儿都不讶异。
“诅咒仇人?你在诅咒哪个仇人--呀!”看清楚了,竟然是藏还心的照片!“你干么用笔尖戳藏还心的照片?你把他漂亮的脸蛋都给戳坏了啦!”她抗议道,心疼不已,立刻动手抢过他手中的照片。“不准你破坏藏还心的照片!”
“哼!”时子限回头狠瞪她一眼,又故意从抽屉里抽出另一张照片来,这回拿起红笔恶狠狠地在照片上乱画著。“我不只要戳他,还要画符咒诅咒他!咒他失败、咒他去死、咒他倒大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