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都晕了。
‘就这么决定,公告下午发布。’说完,走人。
完了完了,她要赶紧把心脏练得更加强壮,好应付更多的耳语,因为她会被嫉妒者轰死。
司徒墨言出必行的性情她比谁都了解,只要是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动摇其意志,包括她。
所以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功课,就是把神经线练得更大条,习惯被人议论的感觉,更要习惯生活在引人注目的环境下。
虽然她也愈来愈不讨厌这样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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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登上三十楼,坐上了总裁特别助理的位置后,她听到的耳语反倒是变少了。
能够成为高阶主管级数的职员,哪里还有时间找人闲嗑牙、道人是非的?他们为了工作上的问题早就忙到焦头烂额了。
朱薇光一踏进权力聚集的顶层,立刻被盈满的凝肃气势给吓住,她早就没有空闲去理会无聊的八卦传闻,而被指派来指导她助理工作的常秘书更是以专业的方式领着她学习新的事务与工作,她更是忙到没有力气去在意她的绋闻是否流传得更深远或更难听。
这个礼拜来,她的身体很疲累,但精神充盈,她发现自己非常喜欢当总裁助理的感觉。
‘娘亲呢?’一回到家里,朱薇光突然想起好几天没有见到娘亲了。她冲到花园问了问正在栽花的罗伯母。
‘你妈咪出国去了,你忘记了吗?’和蔼的罗伯母笑咪咪地回答她。她和她先生在司徒家工作了十年,而在司徒家工作的仆人,日子过得很愉快,每个人都相处得和乐融融。
‘啊,我忘了,谢谢伯母的提醒,谢谢。’哇哩咧,她真是累昏头,忘记娘亲每年都会出国一个月。
自她有印象以来,娘亲每年都会有一个月时间待在海外,年年如此。她是被司徒老爷应聘出门,协助司徒老爷处理一些海外的家管问题,司徒老爷一向信任娘亲的工作能力。
‘真是的,忙昏头,得了健忘症……’朱薇光拍着脑袋返回卧室里,拉开柜子,却发现——
‘咦?娘亲放在柜子里的围巾怎么下见了?’她翻着,找了半天就是找下到围巾的踪迹。‘奇怪,跑到哪里去了?娘亲该下会把围巾带出国了吧?’她疑惑着,不过在看见抽屉里头还有娘亲未用完的毛线球与钩针时,突然心血来潮,把毛线球和钩针拿了出来,坐进椅子里,计划着要钩出一双手套,可是她的脑袋转的依然是那条围巾的去向。
‘娘亲要把围巾拿去送给谁呢?难不成是司徒老爷……呃,司徒老爷?’朱薇光惊骇地瞪大杏眸,被自己福至心灵冒出来的答案给吓一跳!
司徒老爷在她眼中其实才是最神秘的人物,他远比司徒墨要古怪多了。一直以来他就很纵容独子司徒墨,纵容到在他年满二十岁的那一天就把司徒家族庞大的财产全部移交给了他,也不管年仅二十的司徒墨能否扛得起重担,就在司徒老爷一句‘卸下责任’的话语后,掉头就走,然后几乎下曾返回到台湾。
朱薇光对司徒老爷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五年前。
那日司徒老爷与司徒墨难得地共聚吃团圆饭,而她与娘亲还很神奇地成了座上宾呢!
那顿闲话家常的晚餐吃得好愉快,现在想起来真让人怀念。
‘无妨。老爷人很好,又很照顾我们,就算娘亲织了条围巾送给司徒老爷也不为过……’她自喃着,而手指头则开始笨拙地钩织起了手套,东漏一针、西漏一针的。‘倒是娘亲也好奇怪,既然那么喜欢麻雀变凤凰的故事,那她亲自演出不就好了,干么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她笑了起来,想像着把娘亲跟司徒老爷凑成一对的美景。‘希望娘亲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我呢,我也可以把织好的手套送给……送给……’给谁?
眉心突然蹙紧,因为她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司徒墨的名字。
她望着手中的毛线与钩针,竟然发现自己完全下讨厌为司徒墨钩出一双爱心手套来。
她不讨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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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墨正在开一场重要的跨国视讯会议,下准任何人擅入打扰。
朱薇光在等待把公文送进给他签署的空档,望着办公柜子的玻璃所反射出的脸蛋,吓了一跳。
那是她吗?
神韵好柔和。
芳华正盛,充满着迷人的诱惑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竟然变得这么的妩媚,而她自己则是到了今天才发现。
这样的姿态能迷住谁?
想迷住谁?
朱薇光愣了愣,捧着发烧的脸蛋,她不敢再想下去。
回头,看了下腕表时间,很晚了,可是总裁还是没有召唤她进办公室,视讯会议还没开完吗?
思索一下后,她决定敲敲办公室的门扉。
叩叩。
没有回应。
怎么会这样?
朱薇光缓缓推开办公室的门扇。
里头很安静,而且那张视讯专用的萤光屏幕也是关上着的,表示会议已经开完。那他在做什么?
巡望了下,瞧见司徒墨坐在宽大舒适的大皮椅内,样子像在假寐。
‘原来是睡着了呀!’朱薇光在门口踌躇着该不该进去?想了会儿后,她入内。蹑手蹑脚地把手上的一叠公文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本来要立刻退出,但在看见他的睡脸后,却又停下脚步来。
就仿佛是相吸的磁铁,她目不转睛地凝望着他俊美绝伦的五官,即便这张面孔她从小看到大,但每回相对时心儿还是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
但这回,她看见了他眼底下的暗影,微蹙的眉心更说明着他的疲累。
‘很辛苦呵,毕竟要主持这么庞大的企业体系是要花费很多的心思与劳力……’她忍不住心疼起他,她以往都没有顾虑到他的辛苦,只会与他唱反调,和他吵闹。‘天气有点冶,找件外套帮他披上,呀——’
司徒墨蓦然睁开眼,右手瞬间扣住她的后脑,一使劲,将她的玉容压前,让他吻住了她的樱唇。
朱薇光没料到他有此动作,傻住!而他则趁她恍神之际,霸道地侵占着她的樱唇,以着极的方式在纠缠着她的唇舌……
她心荡神驰、心慌意乱,身子承受着奇异且强烈的震动,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喉咙更是因此而逸出了
轻吟……
唔……
久久后,四唇终于分开来。
朱薇光震惊地看着他。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在办公室里偷吻我?’她发现他最近吻她吻上了瘾,动不动就掠夺她的双唇。
司徒墨眨着迷蒙的眼睛,神情像是沉醉在美梦中。
‘我在梦游。’他无辜地解释。
‘梦游?’骗人骗人!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眼底深处燃烧着熊熊欲火。‘你是清醒的!’
‘我是在作梦。’他双手一摊。
‘你居然敢用这种理由当月兑罪之词?气!‘你是想要让我掐死你好泄心头之恨吗?’老惹她发火。
‘别撂狠话了,你我心知肚明,你是舍不得掐死我的。’他笑,唇畔勾起的笑容勾魂摄魄的。
厚~~她被看得扁扁地,但……她确实掐不死他。
‘没话说了吧?’他笑。‘我们是青梅竹马,我太了解你了。’司徒墨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她更气。
‘你还讲。’他暧昧的说法好像两人的交情有多深厚似的,天知道他们两人从小就是对峙的仇人,而且还会继续对抗下去。‘我不掐死你是怕自己变成杀人犯,所以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倒是,你最近为什么老是喜欢偷吻我?你到底把我当成是什么了?禁吗?’这个问题搁在她心口好一阵子了,也一直令她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