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用钱就可以解决你的脚伤吧。”男人讽刺的冷语让凌绫瞬间白了脸色!
一股怒火立刻冲破防护网;没错,有钱就可以,有钱就万事无碍。
“所以你干脆也让我踢上一脚,我再拿钱来赔偿你。”猛地一回首,长长的玉腿倏地弓起,不由分说便朝着男人的小肮用力顶去──
本来以为可以狠狠教训他的失言,哪知他的手却飞快地勾住她攻击的玉腿。
匀称右腿就这么地悬在他的腰际处,害得她一时重心不稳,上身趴偎进他的胸膛上。
两人亲匿地“粘贴”在一块。
脸对着脸,他阴沈的表情让她打了个哆嗦,还有,勾住她长腿的手臂明明是暖和无比,她却全身泛凉。
“看来你的宝贝玉腿是安然无恙的,还有能力伤人。”他放过她的长腿,凌绫蹎蹎仆仆的退了好几步。
她喘了丝气,睖瞪他。
“还想继续敲诈吗?凌绫小姐。”男人摘下脸上的墨镜,完美如雕的面孔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眼前。
“你认识我?呀!”这张脸不就是……是……
袭冰玠──难怪老觉得面熟;楼叔骗人,竟然会说这名狂狷男人是个“善良”人类,什么跟什么,错错错!
“如何,凌绫小姐?”他不怀好意地逼问。坐在车内,瞧见她忿怒走下计程车,跟司机争执,让颜振林出面处理,她仍然不从,从她的动作中便可以断定这妮子心怀不轨。
而这妮子竟然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凌绫深深吸口气,敛下月复中火,绽起笑颜道。
“想,我还要敲诈人,而且我唯一打算敲诈的对象就是你!”她撂下战帖。“真是有意思,在机场见不到面,居然会在这里撞成一团,果然是冤家路窄。”对于这样的巧合,凌绫一时之间也无法解释。
袭冰玠无意解释放鸽子之事,他只感受到她的笑容里所散发出来的挑战意味,对于袭氏夫妇的“婚配游戏”,她似乎有兴趣“执行”,也有意思要嫁给他。
“你决定玩它一玩?当我的妻子?”他声音变得轻柔。
“当然!”反正骗死人又不需要偿命,骗骗他,让袭冰玠背着这个“婚配游戏”烦恼一阵子,算是报仇。
她已不管袭冰玠这个名字在经济圈中赫赫有名,光环之绚烂已经接近神话地步,非要斗一斗他不可。
“你的智商果然不高。”挺大胆的,大概是有他父母当靠山,让她有恃无恐。
“看你娶个呆瓜老婆肯定很有意思。”凌绫忍耐着,叫自己不可以生气。
“哦?”他倏地出手勾起她的脸蛋,她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即使感觉狼狈,她仍死硬地道:“你不必威胁我,我不会屈服的,我一定要看见你被烦死才甘心。”
“惹恼我对你并没有好处。”
“是吗?我会遭受到什么待遇?”她反问道。
“我保证精彩。”
“随便你。”她挥掉他的手,睇着他。“少爷,我期待你的报复快点到来,只不过呢……”她嫣然一笑。“你可不要害人不成反被害!”丢完话,她突然出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接着转身就跑,至于留下的麻烦要怎么收拾,完全不关她的事。
被她狠狠一推,蹎踬几步的袭冰玠,俊美的脸庞晃过一丝狂暴气息。
这丫头,胆敢用这种态度对他,有意思呀……
第二章
“少爷。”颜振林趋前一步,多年的相处让他明了少爷似乎有其他打算,所以他就不去“逮捕”溜掉的凌绫。
袭冰玠唇边的寒意冻人心脾。“别去公司,我们先绕到另一个地方去。”回台的工作计划看来得要暂时摆到一边去,现下应付这个“可爱”的丫头比较有趣些。
直接出手了,让父母亲知道他们所属意的媳妇人选是多么的无知,让他们瞧瞧自己的眼光是多么的“特殊”。
“要去哪?”颜振林再问。
“到医院去。”
“我说会出事就是会出事,现在果然应验了无上大师的算命结论了吧。我们该死,我们太对不起老爷夫人和少爷了,您还是赶我们出去吧,把我们父女三个人扫地出门才是保命的最好方法,老爷和夫人就成全我们吧。”凌老爹泪眼汪汪地不断鞠躬道歉,内疚到几乎要跪倒在地。
凌母也加入丈夫的自责行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泣道:“是……是呀,无上大师再三提醒我们不许让这两个人见面,否则会有祸事发生,要是我们夫妻俩努力执行大师的警告,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呜咽地说着,头也不敢抬。“是……是我们没有防范好,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
“够了──”袭老爷轻喝出声,阻止凌氏夫妇继续自虐下去。吁口气,上前安慰两人道。“你们太多心了,没有孽缘这档子事,江湖术士的谬论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两颗头颅快要垂地。
“可是什么?”袭老爷锐利的眼眸觑了眼左侧方,神色漠然的独生子像在看戏似的缄默不语,静静聆听观看两方的“表演”。
“老爷,不可以再罔顾事实,认为全是我们多心,要知道冰玠少爷他……他从医院回来,而且都已经坐在轮椅上了,这难道还不严重吗?”凌父声音破破地说着,颤巍巍的食指指向袭冰玠。
没错,袭冰玠此刻确实是坐在轮椅上,神情冷淡地睇着凌氏夫妻俩。
少爷表情冷然他们绝对可以接受,而且也要无怨无悔的承受,因为是他们阻止不力,导致了“孽缘之旅”的开启。
早上派凌绫去接机,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工作,没完成也就算了,居然会迎回来一位坐着轮椅的冰玠少爷。
而且根据颜秘书的指控,是凌绫狠狠推了少爷一把,才害得少爷伤到脚,伤势居然严重到必须坐轮椅的地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教女无方,全是我们的错,少爷要怎么责罚凌家都没有关系,我们也绝对没有怨言,不敢有怨言哪。”灾难的本身果然是凌绫,她是灾星,她是扫把,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袭冰玠端坐在轮椅上看着凌氏夫妻所演出的忏悔戏码。
对凌家,他并不了解,只大略知晓在三年前老头子发了慈悲收留他们在袭家帮佣,就跟其他员工一样,应该没有特别之处。然而,三年帮佣下来可以帮到让老头子发昏做出“指婚”的决定,凌家就颇值得研究了。
袭冰玠正要开口,袭老爷忽然抢快一步道:“老凌,你去忙,这事我会解决。”儿子要动怒了。
“可是……”
“忙去,还有,不准骂绫绫。”
“什么?不能骂绫绫?”凌氏夫妇不以为然的扬声。
“这是命令,不准对她生气!”
“嘎?”凌氏夫妻顿时哑口,几番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吞回肚里去。没办法,老爷的命令就是圣旨,是违逆不得的。夫妻俩垂头丧气的离开客厅,先工作去,等凌绫练舞回来,再好好跟她“谈谈”。
“你打算做什么?”凌氏夫妻离开后,袭夫人看着神情不善的儿子,走到他身后,又爱又气的搂了搂他,这孩子,愈来愈阴阳怪气了。
“我脚伤了,不该惩罚肇事者?”老头子察觉到他即将动怒的先兆,才会遣走凌家夫妇以免遭殃。挺有意思的,会护着外人。
“你的脚到底怎么伤的?我们很想知道,说说吧!”袭夫人再次问儿子,欸,这孩子大概是被忙碌的工作与压力给弄昏头,才会变得这么难搞定。
“事情发生的经过振林已经向两位报告过,爸妈是不信我吗?”竟会相信外人而不信任亲生儿子,凌氏一家三口,是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