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的。
她勇气的来源就是项惔。
只要他真实的存在并且陪在她身边,那么她就会有胆量,会有勇气往目标迈进!
嘿嘿嘿……
她的终极目标便是“人财两得”,原本迷蒙的目光瞬间黠光四射。
她跳起,起身梳洗,换好衣服后大步迈出门外。
项惔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著内幕杂志。
“你在客厅坐了一夜?”柳眉拧了拧,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他没睡,虽然他的精神仍然显得神采奕奕。
他放下手边的杂志,身子徐缓地靠向椅背。“是啊,坐到现在。”他微微笑。
“为什么不去睡?”
“你又没有邀请我?”真正原因他是担心她又犯糊涂,趁他不注意或熟睡时,又偷偷跑去搜集危险的线索。
她小脸乍红。“你在胡扯什么,这楝大房子明明有客房,你自己想窝在客厅里吹风是你有病,别把罪过冠在我头上。”
“害羞了。”整张小脸胀红如苹果。
“你这个色魔,老是玩我。”她啤了声。
项惔低低笑了几声后突然收起玩兴,指著桌上的食物道:“你先吃点东西,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吃惊地问:“你要带我去哪?”他第一次主动开口邀请她同行耶。
“一个你会感兴趣的场合。”
[这样啊……”她掩不了喜上眉梢的快乐感,忙不迭地问道:“那么我该以什么身分跟在你身边比较妥当?才不会引人怀疑?”她问道,可以想见这个场合一定有特别的事情会发生,先套好招比较不会露馅。
“随你决定。”她怎么开心的像是中了头彩。
“喔,是吗——”她声音曳得长长,眼珠子转了几圈后挺故意地问道。“咳、嗯哼,你让我随便选择身分哪,那么……倘若我使用的是你女朋友这身分呢?”
“你高兴就好。”
他乾脆的答应反倒吓她一大跳!“你没问题?!不反对?”
瞧她吓得。“只要你开心就行。”
“真的?”呵……呵呵。“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哟……”
“所以机会难得,你一定会好好把握并且善加利用。”他接下她未完的话。
她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地承认道:“你真行,果然了解我。”
这是一场商业国际会议结束后的惜别派对,古冥冥和他并肩而行,项惔绝俊的容貌果然惹得与会的女士们侧目不已,连带对於他身畔的女伴也会评头论足一番,目光中有嫉妒的、羡慕的,但古冥冥不管众人是怎么看待她,她全部承受下来。
“挺炫的。”她得意洋洋,项惔是多少女孩子的幻梦,结果是她抢得先机。
瞧她一脸的喜悦,对於那*波波的嫉妒眼神丝毫不在意。她果然是个勇气十足的英雌。“我成了你炫耀的工具。”
她理所当然地斜睨他。“偶尔为之并不为过,况且你欠我。”
“我欠你?”他好温柔好温柔的问。
她厚著脸皮开始算帐。“没错,你老是欺负我,害我日子难过,我这个人肚量很小的,逮到机会当然要小小报复一番。”
“请问你的报复手法是?”
“就让众人都认为你已经是我的裙下臣。”呵,她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女孩。
“大言不惭。”
“可是我做到了呀,瞧瞧那些女孩子的眼睛没——个个都想用眼珠子瞪死我。”黠眸也瞪回去,气死你们。
迸冥冥更是故意地挽著他的手臂在众人中穿梭,不过在回瞪嫉妒女的同时她也分心研究跟项惔接触的人,因为她知道项惔会来参加这种派对肯定怀有目的,他绝对不是来玩乐或者哈啦的。
将会场绕过一遍,项惔是跟几个人谈了一点话,只不过他们对谈时全用暗语,
以至於古冥冥听得一愣一愣,结论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才不会罢休,等派对结束后无论用什么方式她都要套问出今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先在这里等我!”项惔的表情突然一凛,低头悄声吩咐道。
“出了什么事?”古冥冥心思被吊高。
“会场内有爆裂物。”
“啥?”她错愕地睁大眸,在这个聚集了一大堆企业菁英的场合内放了爆裂物?不过来不及让她消化,项惔迅即往会场最前方的讲台处掠去,另一方也出现一抹黑影,两人同时闪进布幔后方。
与会者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依然是寒暄的寒暄,交谈的交谈,整场派对仍然是欢欣情绪,完全没有不对劲。
迸冥冥死死地盯著项惔消失的地点,紧张到额头都冒出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会儿后,项惔又神色自若的从会场的一隅踱了出来,瞧他神情正常,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危机解除了。”
哪知她才放下心,会场突然出现了一声哀嚎。
“哇,我的脚,我的脚——痛死了。”一道乍起的惨叫声引发了会场内所有宾客的侧目,纷纷找寻惨叫声的来处,很快地大家都看见有个男人龇牙咧嘴地坐倒在地毯上哀疼,一摊血正泊泊地从他的小腿上流出来。
“哇,好可怕,他流血了。”尖叫声四起。
“快叫救护人员!”胆子大的开始指挥。
“你怎么受伤了?”
只是受伤的人哪有力气答腔,回答的是比较有见识的旁人——“是枪伤。”
“枪伤?”众人倒抽口气。“有人开枪,怎么可能?我没有听到枪声啊。”各种议论纷纷而出,会场开始弥漫一股低气压。
“是灭音手枪!”
在一阵纷扰的嘈杂声中,救护人员进来抬走病患,而大多数宾客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纷纷拥向门口急著离开,这场派对直到此时才有风雨欲来的恐慌感。
在混乱中,闷不作声在旁研判形势的古冥冥终於又看见另一头的项惔,他正往她站的方向疾步而来,可是忽然间,项惔突然朝她比了个动作,要她蹲下。
她立刻想也不想地蹲下来,果然下一秒又听到了好几声惨叫声,接著又是惊慌的逃窜脚步——“啊,又有人开枪。”
“快报警。”
“快逃啊——”
惨烈的惊叫与奔逃的脚步声将恐慌的气氛拉到最高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才自问著,突然有一只手拉住迸冥冥,用力将她扯到一边,紧接著轰然一声巨响,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竟然从天而降,若非刚才问得快,很可以会被砸到。
“哇暖,差点脑袋开花。”她拍著惊魂末定的胸口,看著裂成粉碎的吊灯。
“你还好吧?”背后传来询问。
她回身,刚刚拉他一把的原来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我很好,幸亏你眼明手快适时拉我一把,谢谢你哦。”
“不客气。”陌生男子笑笑后立即就走。“你自己小心一点。”
“谢谢哦。”地朝他急急离去的背影挥手,而项惔也赶到她身旁。
“有没有碰伤你?”他仔细地审视地。
“没有。”她摇头。“多亏刚才那个男人拉了我一把。”
项惔是看见了,若有所思的眸子扫了出口一眼。
迸冥冥突然心生一计,坏坏地道:“那个人挺不错的,懂得英雄救美,而且我觉得他长得挺帅的。”
“你说什么?”他睇住她。
“嘎,没、没什么……”她连忙改变话题,心虚地不敢去持虎须,项惔好像不太高兴。
“走。”他拉著她往另一个出口而去。
边走时,古冥冥按捺不住好奇心作祟地问道:“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本一场好好的派对怎么又是爆裂物又是枪战的?”
他带她离开的出口相当隐密,可见得项惔早先就做好勘察。
“是欧阳大老的反扑动作。”这老家伙的行动更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