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跟你在一块也挺有意思的。”他毫不介意,反倒很乐意接受这一份工作,据知内幕杂志社的记者所跑出来的新闻都令人“瞠目结舌”,那么何不参与一次呢。
人生不妨来点惊喜!
“不是违心之论?”这位凌少云也挺特别,不仅没有富家子的傲气,更没有门第之见。
“我有必要委屈自己吗?”他反问道。
“说得也是。”她松一口气,微笑道。“这样我就安心了。”
“倒是你的脸色很难看,没睡饱吗?是不是昨天太晚送你回去。”
“不关你的事,是我昨晚跟一个恶棍大战一回合,害得我整晚失眠,脸色当然难看。”想到昨晚的争执就闷、就怨、就怒。
“恶棍?你指谁?项惔。”他不可思议的轻嚷,冥冥竟然敢说项惔是恶棍。
“除了他还会有谁。”大恶棍,大混蛋,专门欺负她。
“你跟他有仇?”
“我跟他之间的梁子是结大了。”她咬牙切齿。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对了,冥冥,你是怎么跟项惔认识的?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位很重视隐私的男人,连我都只知道他隐藏在暗处操控著几家公司,除此之外,他不曾泄漏过属於他的任何背景!而你居然能够让他注意到你,甚至让你这位大记者进入他的别墅。”
“那是因为我缠功厉害。”她大言不惭地道。
“他就任由你纠缠?”神奇哟。
“他不得不。”其中的恩怨和秘密古冥冥不愿说,也不能说,她只道出一些没营养的说辞。“要怪就怪他功力不够甩不掉我,合该被我纠缠。”
“他也有甩不掉的人。”他兴味盎然地问。
她也觉得很可笑,但项惔确实是把她留下来。“反正我就是厉害嘛……”
“项惔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凌少云别具深意地问著她。
“他是——”她倏地住口,警戒心起,即便项惔对她很坏,老爱欺负她,但职业道德要顾,尤其他的身分一曝光肯定会替他惹来杀身之祸,必须小心。“那家伙不就是一只绣花枕头,空有美丽外表,骨子底没有半点墨水。”
“这么不中用。”
“是啊是啊,你比他好上百倍。”
“多谢夸赞。”眼底的笑意更浓。“我和他比较起来,你欣赏谁?”
“当然是你,那家伙算什么,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地方只有那张脸孔。”
他终於笑出声音来。“或许我该找个机会把这番评论告诉项先生,请求他放你一条生路,别再纠缠你。”
“啥?”她大惊失色。“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把刚才的难听话转述给他听,你会害死我的。”
“怎么是害死你?你这么讨厌他,当然要想办法月兑离苦海呀!”
“哎呀!我…:。我不走自然有其用意,你先别问了,呀,到了,我要下车,麻烦你了。”她不愿深究下去,像逃难似地跳下车。“谢谢你拨冗送我一程,过几天我再跟你约时间,我请你吃饭。”
凌少云却步下车,看了这楝二十多层高的大楼,这楝楼可是一处禁制区,是由政府机关的高层人士在运用,一般民众未经申请是不可以随意进出的。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他好奇地问。
“查资料。”她是来调查项惔最近所锁定的案子是否跟政府官员有所关联,否则神秘兮兮的他不可能专往公家机关的资料室伸出魔掌。
对於项惔这个人,她已经有大略的明白,此人个性阴晴不定,脾气难以捉模,对於他不在乎的人事物异常的寡淡冷情,然而对於他所在乎的东西却又霸道的想占了她忽地愣了下,回想她的评论——对於他所在乎的东西却又霸道的想占有?
“小心。”凌少云突然抱住迸冥冥向前扑倒。方才陷入沈思的她不仅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还被获得好疼;当她抬头想瞧瞧究竟发生何事时?入眼的是一个弹痕出现在轿车的门板上,她惊觉到有人拿枪狙击他们。
“怎么回事?呀,你受伤了。”她又吓了一跳,连忙爬起,发现凌少云的白色袖管正被血液给迅速染红中。
“小伤,只是伤破皮,你别紧张。”他忍住剧疼用手帕包扎住受伤的部位,但血液仍然不停地流。
“怎么会是小伤呢,必须立刻上医院治疗才行,惨了惨了,你是大人物,可是出不得一点差错。”她扶起他,然而他却一个颠踬,重心不稳地晃了下,古冥冥紧紧扶抱住他。“小心。”
“古冥冥,你怎么跟凌少云在一块?”一身秘书装扮的余燕正从大楼内部走出来,一见这情景吓一大跳!她今日伪装成一名知名政要的秘书,潜进大楼内调查所需的机密档案,哪知才踏出大门,就这么凑巧地看见古冥冥跟凌少云亲密地搂成一团,趋前一看才发现——“他受伤了?”
“快点送他上医院。”古冥冥紧张极了,血好像止都止不住的样子。
“我来开车。”心里的不满与质疑等一会儿再来做解决,先把受伤的凌少云弄妥再说。
余燕没有送他上普通医院,而是驶往“侠盗组织”专属的治疗院所。当然,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家医院所暗藏的玄机,而余燕将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后,按下密码和刷下电子卡,进入组织成员专用的电梯,电梯直达顶楼,而最先进的医疗器材与最好的医生已经准备妥当要“侍候”伤者。
凌少云大开眼界,虽然身子虚弱,仍然忍不住喝采。
“能让我见识到这神秘的一切,这次伤得值得。”称得上是另类的幸运。
“你们最好别多舌,跑到外头乱讲。”余燕紧紧凝睇他们,脸上的表情再正经不过。
“我明白,不会宣扬的。”凌少云承诺道,他不会泄漏半点秘密。
“你还好吧?”瞧他脸色愈来愈苍白,古冥冥焦急的情绪益发严重。
医生立即将凌少云接进诊疗室,门关上后,余燕立刻劈头质问道——“我问你,你跟凌少云是什么关系?”她好不容易才放弃单恋情结,而且决定不再跟古冥冥起纷争,怎么转个眼就让她碰上义愤填膺的事——古冥冥居然跟别的男人在一块—。
“朋友。”怎么办?凌少云对她这么好,她该如何报答才是?
“什么样的朋友?”余燕咄咄逼人。
“很好的朋友]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他肯舍身救人,这么善良的男人几乎是绝迹了,她感动至极。
瞧她担忧的表情与愧疚的眼神,余燕愈看愈心寒。“你喜欢他?”
“我是喜欢他。”除非是笨蛋,否则谁不爱这么完美的男人。
“你——你怎么可以!”她突然怒气冲冲的指责她道。“在我好不容易决定要弃权,不再跟你争夺少爷,但是你却突然转而爱上别的男人,你实在太可恨了,而且你眼睛瞎了嘛,竟然不懂得把握少爷?”她忿忿不平。
迸冥冥被她的话给震住。“项惔目前是单身?”
“废话,他本来就是单身,反倒是你这个女人三心二意,到处偷人。”
“他是单身—。”确定答案,原本该是欣喜的,可是失落感却狠狠撞击她的灵魂。“他是单身,可是他却执意把我推给另一个男人,这算什么,又意味著什么……”答案就是项惔非常讨厌她。
“你看你多卑鄙。”余燕一心一意要为项惔出气,霍地出手攫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得了,好像要把它给折断才甘愿。
“余燕,你在发什么疯?”她挣不开余燕的手。
“我要代替少爷惩罚你。”她加重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