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那个人”?谁是“那个人”啊?”她迷糊地反问他。
上官界严苛地正视她。“想得到你的那个男人!”
“有谁会想得到我?在这世上除了你以外没人会动我念头。”此言一出,立即后悔,她发现自己释放出极端暧昧的诱惑讯息。
丙然黑色瞳仁转为深沉,沉重的身躯又压住她的,并且动也不动彷佛在享受软玉温香的幸福。
“你、你别再压住了我行不行?”巍颤颤的柔荑试图推开他,她的心跳得好快、好野。“上官界你起来你压得我好难受。”她推他,他却动也不动,慵懒的黑眸再对上她的水瞳。“你——你该闪人了吧,你这副样子太、太、太难看了啦!”
“我不想动。”他回得理所当然。
“怎么可以?”
“为何不可以?你是我的女奴,主人的命令岂容你违抗。”他轻哼。“这么快就忘了?你才承诺过要服侍我的,不是吗?”
“可是——”她警惶地抬起首,小嘴儿竟然不小心刷过他的唇片,柔软温润的嘴唇像极珍品佳肴,心下突然涌上一阵阵渴慕的奢望。“呃——失礼了,我不是有意的。”话虽这么说!她却好想好想再尝一口。
他恍然未觉唇片被她所碰触过,但见她乖乖不再挣扎,挺满意地颔首。
“继续保持你的服从。”背著光的他,神色幽阁不明。
练后舌忝唇,好想好想再碰一次他的嘴。“上官界,你不介意我刚才的无礼?”
“不介意。”昏沉的脑子已经分辨不出她是为了哪椿事?
她窃喜道:“你的肚量还满大的嘛,那么我可不可以冉跟你商量一下,从今天起我除了当你的小奴隶以外,我还想当你的徒弟,你把一身的本事传授给我好不好?我也要当“天人”好威风的。”
若说得寸进尺是她的本领,那么她的确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上官界努力抵挡脑中昏沉,对於她的请求已无法思虑太多。“只要你留在我身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真的?!谢谢你。”她大喜,呵呵傻笑也不在乎他庞大的身躯又压住了她,只满心幻想著成为“天人”时的威风模样。
※※※
春日客栈
一条蓝影恭谨地站在床榻前,经过连日来的奔波追查,却是苦无线索,身为上官家族最厉害的探子首领,即便颜面尽失,仍得在期限内向主子回报。
“爷!属下不力,自从南宫魁离开天微山之后,便杳无讯息。我曾派出大队人马追查,但这厮狡猾无比,仍是掌握不到线索。”
盘腿坐於床榻的上官界并无责怪之意,南宫魁的奸诈他原本就知晓,况且他亦懂得玄术,令得追查的难度再添十分。“续探,若有消息就回报给我,尽力而为就行了。”
“是,谢爷不罚之恩。”蓝影一躬身便又隐没在黑暗里。
送走下属!上官界再度闭上双目,一会儿后,他忽然呕出一口黑血,脸色更是忽青忽红,豆大汗珠不断从头上滴落,他极为辛苦地压抑体内四处流窜的咒气。
南宫魁所下之祸水咒歹毒至极,这股咒气会降低他的灵力,侵蚀他的法力,倘若没能找到破解之法,他必死无疑。
叩叩。
“爷,该用晚膳了。”净儿端着饭菜在门外敲门。主子今晚迟迟未下楼用膳,练后则不断缠问爷怎么没有出现?这丫头真是不害臊,称呼她为小魔女是名副其实。
“爷?”
深深吸了口气,暂时止住翻腾的气血,上官界掩饰好血迹,若无其事地道:“端进来。”
“好的,”净儿入内,将晚膳搁放在桌上。“这几碟菜色爷——您、您怎么了?”脑袋一转,竟瞧见不断冒汗的主子。
“没事,饭菜放下就出去吧。”搞怪的咒气不好抑制住。
“可是您的脸色——”
“先出去。”
净儿一脸担忧。“爷,您不舒服吗?要不,我留下来照顾您。”
“净儿。”声音一出,不威而怒的气势让净儿顿时不敢多嘴。“出去,不准任何人再进房打扰我。”
“是。”他只能照办,忐忑不安的踏出厢房,临出门前,他仍一迳儿地往厢房里头瞄。
“小女圭女圭,你探头探脑地在瞧些什么?”乍起的娇嗓让净儿吓一大跳。
“小魔女?!”
“怎么啦?”瞧净儿一副活像见了鬼的模样。“你在偷看什么?也分我看一点好不好?”
“不好,不好1”他挡住她的视线。“爷他——不关你的事,你晚膳吃了没?要吃过了就去外头散散步,别杵在这里碍事。”
“我没吃,我是小奴婢,奴婢怎么可以抢在主子之前先填饱肚子呢,我就是上楼找上官——哦,不,该称呼他爷,我是来请爷一块用饭的。”她推开他踱到门前。
“不行,你不准进去。”净儿抢快一步阻止她闯入。
“为何不可以?”
净儿眼珠溜溜一转,想了个理由。“爷正在练功,不许有人打扰。”
“练功?”她一击掌,欣喜道。“那正好,爷答应要教我法术,我现在就进去学习学习。”
“你不可以。”净儿全力阻止她越雷池一步。
“我可以的。”她使尽吃女乃力气推开他,撞门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才让咒气舒缓些,上官界冷冷望著门口两人,净儿委屈地低下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净儿,你下去,把门带上。”他知道净儿制不了她。
“是。”净儿狠狠瞪她一眼,才悻悻地阖门离去。
练后放意漠视上官界的冷然,甜甜一笑道:“对不住,我是失礼了,可是净儿说你正在练习法术,所以人家才会想——咦?”他的脸色好奇怪。“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
“我并未练功,你出去,我要休息。”冷眸冷眼地构筑出排拒的冷墙,可她却愈靠愈近。
“你是不是受寒了,瞧你一直冒著冷汗呢。”
“别靠近我。”声音铁硬无情,好不容易才压下的咒气又开始作怪。“你的承诺呢?”
“哦。”她明白他是在提醒她的允诺——愿意当个小婢小奴,以他的命令为依归,绝不能稍有违抗。“莫怪,莫怪,情非得已嘛。”她已踱至他面前。
上官界突然出手扣住她下颚命令道:“不许找理由,出去。”
她不动反而掏出手绢替他拭掉额上的汗珠。“都病了,性子还这么高傲。”
“练后——”
“嘘,别恼,别恼,病惰会加重的。”即使脸色苍白,依然无损其俊美的相貌。贼贼的视线不免又落在他的唇上,想起那不经心的一啄,柔柔软软的滋味荡人心魂,好想好想再尝一次那种销魂的触感。
“你在做什么?”朱艳红唇几乎贴上他的了,挨得这么近,她的馨香清晰可闻。
“呃——没、没什么,我在观气,我在观你面相,总要开始学著点,别灭了师父的威风。”在慌乱下她搪塞出一串理由。
娇赧的神态美得诱人,上官界力促飞逸的心魂回归本位。
“走——”
“天!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对劲,汗一直流,瞧,连衣服都湿了呢!”她的小手竟然扯掉他的腰带。
“不用你来服侍。”他按住她的小手,这妮子是天真抑或邪魅?
“你该庆幸我肯委屈身段前来服侍你。”她板起小脸,不喜欢见著他难受的样子,执意要侍候他。“如果我真如你所谓是未来的九五至尊,你应该想著要如何叩首跪拜谢我照顾你。”
“练后!”
“别愠了。”她替他解开外衣,原本光灿的悄脸转成黯淡。“我一直在猜测,是不是我害了你?是因为那把匕首的缘故才让你如此难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