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的表情只有更冷,她手指向衣柜,不动不移。
冷无肃替她取出干净的新衣。
"换上。"她的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堂可可解开身上湿透的衣服钮扣,毫不扭怩地在他面前月兑掉它,半果的上身呈现在他眼前。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冷无肃眯起锐眼,惊觉到不对劲,堂可可不可能这么"驯从"地把自己,好像当自己是份——贡品!
"怎么回事?"久久后,她终于开口,一字一字却冷到极点。"我这么做不是如你所愿,你不是一直盼望着我成为你的禁脔。"
"禁脔?你这样形容你自己?"他的身躯也渐渐凝结出一股诡异气息。
她冷冷笑着。"呵……原谅我的才疏学浅,我找不到其他优美词句来美化禁脔的事实。"
眉心若有所思,他一指托起她的下巴。
"三次见面,全是你自投罗网,能怪我?"第一次的初邂逅,是她缠上他;第二次是她主动跳上他的车;第三次,就是刚才,她抓住救命索,而他则"捞"起了一条美人鱼。
"不怪你怪谁,这不都是你精心布下的局。"她森冷地指控。"你干脆老实承认吧,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指使的对不对?你故意设下种种危险来吓唬我,想逼迫我回到你怀抱,乞求你救我。"近期以来一直有人要对她不利,她本来以为是巧合,也往巧合的方向去思考,然而——太神奇了,他这回居然能够适时适地的现身拯救她月兑离危险,然后扮无辜自封为救美英雄。
"我设下危险?"窗外夕阳即将隐没,他所坐位置又背对余晖,他的容貌忽然间变得朦胧,使他看起来神秘且莫测。
"没有吗?为了掌握住我,你设下欲擒故纵的陷讲,想逼迫我臣服在你的西装裤底下,你太恶劣了——"她突然扑上去,压倒了他。"你卑鄙、你无耻、用精神折磨的方式来逼迫我跟你投降,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原本还以为你大彻大悟了,没想到你竟然使出这种恶劣手段来威吓我。"如何不气,这些日子以来被监视、被陷害,甚至差点丢掉小命,竟然都是这个无情冥王的杰作。"你这个小人、不要脸的小人……"
小拳头叮叮咚咚地往他身上招呼,他任她发泄。
"小人、小儿……"
"能不能让我说句话。"她跨坐在他平坦的月复部上,还俯体,美丽浑圆的胸脯在他眼前轻晃,虽有内衣罩住她的女性柔软,然而男人天性"冲动",冷无肃得费极大力气才制住亟想剥开她内衣的魔手。
"不能,你什么话都不能说,你太会诡辩,你总是有办法把你的行为合理化,我说不过你。"只可惜刚才的生死攸关让她丧失杀人力气,甚至连揍他的拳头都显得花拳绣腿。
形状姣美的酥胸在他眼前等着他攀摘,只可惜现在时机不恰当。
他忍着即将炸开的骚动,咬牙道:"你当真不听?"
"不听、不听、我不听,我决定了,干脆就把自己送给你,我把自己送给你!"她疯狂拉开他的上衣,把他的衣服扯到腰际,结实的胸膛在她的瞳孔下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她只想快快结束与他的纠葛。"你要了我好了,免得你的不甘心困住我,也免得我一直伤害你的男性骄傲。"
她愤怒地红了眼,什么都顾不得,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体上,软绵绵的上身曲线在他胸膛上又扭又抱,激荡出惊人的诱惑火焰。
"你愿意用这种方式献出你自己。"低沉的嗓音带着忍耐的沙哑,眼神却不迷乱。
"我能有意见吗?"她气喘吁吁地反问。"如果这样做才能让你死心,我也只好搏一搏,我受够了被你监视的感觉,我不要我的心情老是忐忐忑忑,我想找回原来的我,我不许你在我未来的生命里留下任何印记!"
强而有力的手掌忽地一握,她的手便无撒泼空间。
"你是认真的?你不愿意我进入你未来的生命里?"铁臂如蛇般缠上她的项背,让她无法动弹!
软柔丰润贴紧在他赤果的胸膛上,她的脸颊同样蒙上一层艳红色——不过那是属于气煞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而且还非常非常的认真!"
冷无肃如冰如剑的眼神对上她的,慢慢劈开她的愤怒;她渐渐发现到异样,刚才的勇气随之消失。
"我不许、再也不许你来困扰我。"她的叱责不再有力,并且亟欲改变不当的肌肤相贴,他却加重力道,将她牢牢锁住。"放开我!"她大惊失色,躁热正以惊人的速度席卷住她。
"是你先霸王硬上弓的。"他一记翻身,将她欺压在身下,眼神不再克制,以着准备吞噬猎物的优闲睇视她。
堂可可极力调匀不受控制的气息,咬牙切齿道:"你总算露出马脚来了吧,你总算把你真正的心意给展露出来,你这个卑鄙小人、卑鄙混蛋!"
"我卑鄙?"他强硬却又不失柔软的嘴唇抵住她。
"你心机深沉……"本该很有气势的叱责却愈来愈细微,最后甚至没了声音。
冷无肃忽然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堂可可僵硬的身子不可思议地渐渐松弛下来,原本冒火的双眼也跟着软了他的笑容,好诱人……
"我笑你口是心非,把我视为卑鄙小人,却又肯把自己许给了我,你的逻辑可真是有趣。"
神智昏了昏,由心口淌出一抹仓皇。"你又想扯什么歪理了?"
俊脸一偏,他调侃道:"倘若我是真小人,你怎么会同意作此牺牲呢?完全不符合你铲奸除恶的个性。"她不可能会让小人得志。
"我是为了快快斩断跟你的孽缘,才不得不认输。"
他笑,邪魅得不得了。"这根本是你的借口,事实上你也很想跟我亲近,对不对?"
"放屁!"她不顾形象的月兑口而出,他居然能够颠倒是非至此,忿忿地想挣月兑他的箝制,然而脸庞上的嫣红好绝美。
"如果你再继续乱动,我想我会顺了你的心愿。"他的忍耐已达极限,若要保身,就别妄动。
"你、你——随便你了。"她恨恨地闭上眼,任由他宰割。
冷无肃蹙眉吸着气,半晌后只是低下头含了含她耳垂,如魔如幻的勾引让她低吟了声。
"你放心,我不做卑鄙小人,更不会随随便便就夺走你的童贞。"邪恶的保证在她耳畔回荡。
"嘎。"女敕白双耳聚集酡红,他调情得真彻底。
而他果然没有更近一步的举动,只是轻柔地说道:"到底是谁害你落水,我会去调查清楚。"
昏暗夕阳令她看不清这男人的面孔表情,只被他狂狷的眸光给锁得死紧。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是无辜的。"声音更加无力,她明白这吓唬不了人。
"不相信无所谓,反正只要找出真相来,我们就明白是谁在暗中搞鬼。"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阴寒。
"哼、哼哼,以你的身分倘若有心作掩饰,任谁都抓不到你的狐狸尾巴。"她怀疑的对象依然措着他。
"那么我们就绑在一起吧,我就近身让你调查个仔细。"冷无肃邪魅扬眉,又是迷眩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黑魅眼瞳宛若无底的强烈漩涡,计划着要将她拉进去舞动,堂可可拼命抵抗道:"我才没那么愚蠢,跟你绑在一起,这岂不是正中你下怀,我才不上这种当。"他是诡计多端的恶魔。
"三次了。"冷无肃忽道。
"什么三次?"她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