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恋恍然。“哦,那我就明白他是?了什?事去台湾。”一定是楚菲,海皇到台湾追妻去了。想到两人类似的遭遇,海恋不禁轻轻喃道。“该说是宿命吗?怎么我们兄妹俩的命运都同样凄惨,总是莫名其妙的被爱人所遗弃。”
“啥?小姐说什??”女佣人听不真切,直觉反问。
“我没说什?,对了,帮我吩咐一声,请机场方面准备一下,我也要去台湾。”她放下碗筷,起身回卧室准备行李。富可敌国的海家搭乘的都是私人飞机。
“小姐也要去台湾?”女佣怔了下。
“是啊,我要去看哥追妻。”
“小姐一个人去?”
“对啊,有问题吗?”瞧女佣大惊小敝的。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女佣跳起来。“以往小姐离开海皇岛,都是经过老爷、夫人,或者少爷的同意才可以,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小姐一个人出远门,不太好吧。”女佣人为难说著,倒不是海家人无理地要控制海恋的行动,而是好不容易才认祖归宗的小姐,是经不起再一次的丢失。
若非小姐一出生时,便在她身上佩戴海家传承的翠玉,并且在翠玉上头刻下父母早就为她取好的姓名,以此?线索,否则在茫茫人海中,还很难找到她哩。
“谨玉,你太紧张了,没这么严重啦。”她明白他们的担心,所以总顺著大家心意。
“可是──”
“我只是去玩玩,而且是去找哥,你太过小题大作。”
“可是──”
“如果小姐坚持要去台湾,那么就由我随护,安全就不成问题了。”玄关处响起一道男声,石飞渡请缨道。事实上他本来就是海恋的保镖,好不容易才找回女儿的海氏夫妻?了维护她的安全,在认祖归宗后,即聘请顶尖保镖在她身边守护,虽然作法显得杯弓蛇影,不过这五年来都是如此。
而跟随在海恋身边长达五年光阴、三十三岁的石飞渡也以完美无瑕的工作绩效,赢得海家人的全心信任。
“你们过分小心了,没这么严重的,况且我已经是成年人,不再是繦褓中的婴儿,当年被偷抱走的事件不可能再发生,让我一个人去台湾不会有危险的。”她当年的失踪原因就是被坏人偷抱走,然后不明原因的又被丢弃在孤儿院,直到十七岁后才被海家人找到。
“虽然小姐是成年人,但终归是弱女子,况且你现在顶著海家的光环,我们不排除会有歹徒觊觎海家财富,把你当成猎物,绑架勒索你。”
“拜托,你们别把我想得这么柔弱,好不好?”无论如何,还是得洗洗这些人的脑袋瓜子。
“我只知道你是我必须用生命保护的主子。”石飞渡固执道。
“都什?时代了。”唉!说他迂腐嘛,又不能轻视他的一片忠心,况且相处五年,她知道石飞渡是真心在保护著她;只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他都三十三岁了,也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怎么可以把生命浪费在守护她的安全上。
“小姐,你就让石先生跟著保护你,这样我也比较好跟老爷、夫人交代呀!”女佣推波助澜道。
“我是不可能任由小姐独自前往台湾。”石飞渡也撂下决定。
都这么说了,还能怎样。“好吧,就麻烦你了。”海恋也只能同意道。
*>*>*>台湾三月的台湾气候并不怎么稳定,云层颇厚,压得气氛闷闷的。
从高速公路下交流道,进入市区后,海恋突然出奇不意地决定道:“司机,麻烦你在前面停车。”
“小姐,到公司还有一段距离。”石飞渡疑惑地听著她的决定。“而且这种天气很可能会下雨。”
“没关系,我想下车走一走,好几年没回来台湾,我想看一看这里。”她打开车门步出,石飞渡只好吩咐司机将车子开去公司停放,他当然得跟在她身边。
“呼。”海恋深深吸口气,不管空气如何,还是她怀念的味道。“挺想念的,这里可是我成长的故乡。”她漫步著,马路上的车子和以前一样多,来去匆匆的行人一样在?这座城市注满活力。“你看,前面就是圆环,我以前常去圆环吃东西呢!”
“是吗?”石飞渡望了她所说的圆环一眼。
“那里的小吃非常有名哦,以前我常常跟关……”她忽尔顿下,不过仅一下子,再开口的声音依然显得轻盈。“以前我常跟我最心爱的男人去那里品尝美食呢。”
“小姐最心爱的男人?”石飞渡蹙起眉。
“是啊。”她下意识地抚模著中指上的白金戒子。“我最喜欢的男人。”
闻言,石飞渡眉头拧得更紧。
“你好像不太高兴。”她不解地询问道。他颊边肌肉轻轻颤动著,恍似在压抑什?。“石先生,你是怎么啦?”她正视他。
蓦地,石飞渡一鼓作气将话冲出喉口道:“小姐,有句话放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一直想说,可是……我知道你听了一定会不高兴。”
海恋讶异极了。“石先生?”
“别再叫我石──”他被自己暴躁的吼声吓了一跳,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吓著你吧。”他差点失控。
“没关系。”海恋一颗玲珑心,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她的心里只有关问浪,也仅有关问浪,对于石飞渡默默付出的感情,只能装傻当做不知。
石飞渡敛起激动的情绪续道:“小姐,我可以延续刚才的话题吗?”
“可以,你说。”
石飞渡把目光定在她的右手中指上,嫌恶地锁住不放。
“小姐,你是否该把你右手中指上的戒子拔下来,你一直戴著它,会引起别人误会你已经结婚、是个有夫之妇。”
“我是已经结婚了呀!”海恋想都不想的月兑口应道。
“小姐。”石飞渡不以?然的低嚷。
“我确实是已婚妇人的身份。”轻淡的语气蕴藏著浓浓的执著。“我嫁过人,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嫁给一个叫关问浪的男人。石先生,你大概也知晓我的故事,所以你不该建议我把这只婚戒拔下来。”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往事,况且当时你才十七岁,就像是小孩子在玩扮家家酒,这场所谓的婚姻根本不被法律世俗所承认。”
“我自己承认就行!”她坚毅的回道。“我知道就可以了。”
“小姐?”石飞渡咬牙低嚷。
她摇摇头,不在乎的轻笑道:“虽然我莫名其妙的被他?
弃,甚至到了今天仍然找不到被他?弃的理由,不过我不会否认我是关问浪妻子的事实。”
“关问浪那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痴心不悔。”石飞渡再也忍俊不禁地咬牙迸话道,似乎积怨已久,而显得义愤填膺。
“你是怎么回事?”海恋好讶异,他今天好激动,完全失去平日冷静自持。
“小姐,请听我劝,关问浪那种居心叵测的男人不值得你继续眷恋他,他没有资格娶你,他根本只是个伤害海家人的混蛋!”
海恋拢眉。“你根本不认识他,?什?要这样评断他?你指责他是个只会伤害海家人的混蛋,这话是什?意思?”她有所警觉。
“呃!”石飞渡惊觉失言,忙撇开脸。“没什?意思,我只是看不过去你对他的思念。”
她绕到他跟前。“你有事瞒我,对不对?”他分明心虚。
“没……我没有瞒你任何事。”
“石先生?”
“没有,我没有事情瞒你,我只是替你打抱不平而已。”
糟糕,露出破绽。
“是这样吗?”她不信。“不!没这么简单,你是不是知道了什?秘密?或者隐瞒我事情?”海恋咄咄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