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怀疑?”
“因为我是海皇,因为我一旦下定决定,就没有更改的例子,既然我决定爱你,就不可能变心。”
他说得这么狂烈、自信——“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可是——”
他突然欺前封住她的唇,扣住她逃避的小脸,狂烈地吮吻着她。他探出舌头不断搔弄她的唇瓣,并且一下子移至她的耳贝啄吻、一下子转往她的眉、她的眼探索。然后再锁住她的唇……
他骤悍地驱赶她徜现出来的拒绝,直到她软化,直到她回应他的吻,海皇才放心地移开唇。
“我不要再听见可是这两字,也不许你再找任何借口来抵抗我,你的心只许烙印着我的名字,就只能有我。”他不断强调道。
楚菲脸红心跳,脑袋紊乱,被他的强吻吻去了全部的思路。
“同意吗?”他一步步吞噬她的抗拒,乘胜追击!
“我不……”
“你要敢再说一个不字,相不相信我会吻得体意乱情迷,让你自动的把身子献给我。”
这次,他不用蛮横的口吻,而是以无比甘甜的感情在迷惑她——她被淹没了。
楚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在他胸前钻动,寻找一处最舒服的位置——偎在他胸怀。
“我——试一试。”她大胆同意,试着再付出感情,试着再度投进这具怀抱里。
“很好!”海皇也如释重负。
“不过我要跟你谈一个人,我并不希望你因为他而来跟我起冲突。”
她抬首,心有所觉。“你是指关……”
手指轻压她的唇。“不可以,连名字都不能提。”
她蹙眉。“可是他是我的朋友,你这么专断未免过分了点。”
他邪门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为了他来跟我吵架,所以我今天就要跟你说个清楚。”海皇将她带到沙发上,随即从保险柜内拿出一包纸袋,并且抽出一张照片来。
“关问浪跟你提过。他曾见过我两次,没错,我是见过他,不过我会让他见到我,是因为他是以世界整型权威班宾博士助手的身分前来,班宾博士跟我父母有深厚的交情,所以大家才会碰上面,不过我没有跟关问浪交谈过。”‘“原来是这样。”关问浪说他最大的兴趣就是研究海皇,而他似乎也非常努力去执行,甚至练就一身神出鬼没的功力。
“关问浪持有美、日、加等多国的护照,近五年来他也一直在这些国家出境入境。”
“你可以查到他的资料,这代表他并没有想像中的神秘嘛。”不知为何,海皇似乎对关问浪相当忌惮。
他一脸似笑非笑。“我刚说,这是近五年来的资料,仅仅就这五年,而在五年以前,这世上并没有关问浪这个人的存在,他是谁?他的出生、他的来历、他接触还什么人,全是一片空白。”
她傻眼。“你意思是,他是突然间平空冒出来的?”
“没错!”
“这怎么可能?”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事实上的确发生了。”他眸光降至冰点。
“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查不到他五年前的资料。”
连海皇都挖不出他的底细?
“那位班宾博士呢?他跟关问浪接触过,难道也不知道。”楚菲提出质疑。
海皇脸色更森寒。“班宾博士突然失踪了。”
“天哪!”楚菲虽然觉得奇怪,却对关问浪产生不了反感。“关问浪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许是——”
“你还当他是好人?”海皇截断她的话。
“我……我无法讨厌他。”她低下头,坦白承认。
海皇闭了闭眼,咬牙道:“我怀疑关问浪是冲着我来,他找上你是有所图谋的,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
“他没骗过我什么。”楚菲大胆直言。倘若两人真的打算在一块,就要以最真的情绪来相处;不能去管他的身分与地位。
“但他挑动你的心。”海皇虽说得婉转,眼波印有控诉。
原来……海皇误会了,他误会她种种反抗是因为关问浪的出现。
而且他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吃醋。
吃醋?
其实不是只有这一次,前几回也一样。
“天哪!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她忍不住呢喃着,意识到他的不满是因为吃醋的关系,心情整个大好,心口甜滋滋的,樱唇更是抿成一抹月弯型。
瞧见她的笑靥,海皇跟着开心起来,就算还有一堆告诫也全吞回肚里。
虽然楚菲没有特别表示,但显而易见的,她不再那样的排斥他。
只要不再排斥,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就算关问浪想要从中挑拨也不可能成功。
必问浪不再是个问题。
※※※楚菲坐在地毯上,举手投足问尽洋溢着愉悦的氛围。
她从衣柜取出衣服,一件件摺好放进行李箱,再过两天就要返回海皇岛了。
“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施太太探头进来问道,向来不苟言笑的她近来脸部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许多。
“不用了,谢谢你。”楚菲颔首道。
施太太本想离去,后来还是忍不住伫足道:“楚菲……不!小姐才对——”
楚菲惶恐地摇手。“你还是喊我名字吧,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的,你这样喊我,我承受不起。”
“可是你得习惯才行,我想再过不久,我就得改称你为少夫人了。”施太太笑说。
她心儿怦怦跳,脸红如苹果。“你说笑了,我跟海皇他,不,我跟海先生只是改变相处方式而已,不再让彼此的关系剑拔夸张,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样子。”
“小姐,你单纯的以为海先生只是想改变与你之间的气氛?”
“是……是吧。”她终究说不出海皇决定要追求她的意念。
施太太不以为然地道:“小姐还不明白吗?海先生真的很在乎你,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你在一块。还有,楚先生还没跟你连络上吗?”
“我爸爸找过我?”她吓了一跳。“这几天我一直跟海先生在一块,没接到爸爸的电话。”她倏地站起来。“怎么,出事了吗?”
“楚先生在海皇岛上能出什么事?”
“是啊,说得也对。”没有人会苛待楚家人。“那么爸找我是——”
施太大干脆解她迷惑。“事情是这样的,海先生知道你父母亲对种植花草的园艺事业相当感兴趣,所以卸除他们原来在海皇岛上的仆役工作,改拨一块地给他们两位,让他们可以去研究他们喜欢的事物。”
“真有这回事?”楚菲讶异地张大嘴。
“你父母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折,才会打电话找你,要问问你明不明白这个中原由。”
“原来是这样……”她敛眼,眼瞳泛出薄薄的氮包,不得不承认她非常感动。
“我知道了,我会打电话跟我爸妈谈谈。”
“小姐,海先生这回是用真心诚意在打动你。”施太太护主,再三跟她强调。
“嗯。”甘甜滋味已然浸透胸中,她非铁石心肠。
“那我先下去了,有事的话再吩咐我。”施太太自动矮了一截,地位的尊卑,施太太已经做好主张。
“谢谢你。”目送她离去,楚菲立即把头抬得高高的,要不然眼睛里的湿热液体一定会倾泻而出。
爱屋及乌。
海皇的确如他所言,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的追求宣言绝非戏弄。
尔后,她吸吸鼻,孩子般的揩去眼泪,然后才又开始打包尚未整理好的行李。
美丽的樱唇抿得弯弯,她忍不住想笑,整个人沉浸在愉悦的音符里,连整理的动作都显得那样的轻盈与快乐。
叩叩——“请进。”她头也不回,大概是施太太不放心又返回来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