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怕,而是在于你听不听得进去。”她不敢以为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会虚心接受别人的劝告。
“你在教训我?”燃烧的黑眸有着不敢置信的疑窦。
她心口怦地一跳,依然没有退缩的意思。“那是我发自内心的感觉,也希望你能听进去。或许高高在上的你已经习惯女人自动投怀,所以对于主动奉献的爱情才会嗤之以鼻,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福气是会用光的,要是你老把眼睛摆在头顶上,错过最适合你的女人,到时后悔莫及的仍然是你自己。”
“后悔?”
“是啊,你要懂得惜福才好。”她殷殷强调。
符日帝邪恶的抿唇,突兀地反问她:“你认为刚才那个女人可以匹配我?”
好狂的口吻,不过认真想想,会觉得——不配。
“即使不适合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残忍啊,一点点余地都不留给人家,说话这么狠毒,伤人自尊心,虽然我不认识她,可是她看起来是这么的娇弱,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可人儿,你这样伤害她,她会受不住的。”她看不过去的正是这一点。
汤若兰会娇弱?在他看来这女孩才叫天真。
“你别替她担心,在她目的尚未达成以前,不可能轻易投降。”汤若兰打的算盘他岂会不明白。
“目的?”她又不以为然了,反驳道:“何必把人性想得这么龌龊,要是她不爱你,不可能抛下女性的矜持,主动对你示爱。”她明白有钱人家总会以为接近他们的对象是有所图谋,可是……“爱情没有那么肮脏。”没有女孩子会把神圣的情爱丢在地上践踏。
“是吗?”或许他该打碎她的信仰,教她明白这世上存在的尽是丑陋面。
“是的,爱情是最美的感觉了,刚刚看她这么难受,想必是在为你的绝情而伤心,她很可怜耶。”祈末儿忍不住要为她掬一把同情泪。
“那女人是在演戏。”他啧啧称奇,忍不住想为她解释一下,没看过这种浪漫到极点——不,是愚蠢到极致的女孩,轻易就相信一个带面具的演员。
她迷惑了。“这怎么可能?要不是放了真心、深深爱着你,岂能把伤心欲绝的情绪表露的入木三分。”
“为什么不能,就连你都可以为我痴迷。”符日帝坏坏地倾过脸去。
“我?”她抽气,被他刺眼的光芒伤了眼,连忙别过脸。“不可能。”她又不认识他,虽然欣赏他的外形与气魄,但——那纯粹是欣赏。对他没有爱情,哪里可能为他痴迷。
“你就这么笃定?”他眼一闪。
“是的。”
她真的挑起他的兴致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来打个赌?”
“打赌?什么意思……你?”来不及说完话,他的手臂已经迅速绕到她的腰后扣住,并且敏捷地把毫无防备的她掳进怀中,另一只手则掬起她精巧的下巴,在她吓呆的眼神中,堂而皇之地攫住她的樱唇。
啥?
祈末儿僵住,血液完全冻结,愣住的当儿只能傻傻地任由他擒住自己的唇瓣,无法反应,更可怖的是他恶魔般的深邃眼瞳还一直瞅住她不放,不一会儿,她神智开始恍惚起来。
那透着勾引的眼神,如漩涡,她被吸进去了。
当下,符日帝灵巧的舌尖开始调戏地舌忝着她闭合的檀口,诱引她的配合;手背先是滑过她的脸颊,摩挲的触感立刻如电流般击得她全身瘫软,一股火热霎间在她体内炸开!
她倒抽一口气。
他乘机压迫她,开始揉吮她的红唇,促她启开樱唇。
在他的狂吻下,她一步一步被吞噬,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尝到了蚀骨销魂的震撼。
祈末儿的水瞳渐渐濛上一层氤氲,快昏了……
符日帝见状,眼睛眯笑。
“唔……嗯……”她一惊,开始推拒,打赌这两字劈进她心湖;可是不管她如何挣扎,烫人的气息却教她的力气在下一秒旋即被灭绝,而且原本的狂野姿态转而变成轻佻的折磨,他毫不客气的恣意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奔腾的血液腾腾在烧,似在回应他的勾引。
祈末儿思绪愈来愈混乱,瞠大的杏眸从拒绝又渐渐深陷在他诱人的眸光里……明知突兀的一切不合情理,但就是无法月兑身。
瘫了,她快化成一团泥了,在他高明的调情技巧下,身体细胞不仅失控,连灵魂都不自禁地迎合他的索求。
他迷人的体温、诱人的气息,全薰得她飘飘然,甚至遗忘他是陌生人,而且在吃她豆腐。
符日帝的唇慢慢放开她的唇,转而在她细女敕的脸颊嬉戏,迷迷糊糊的,她的思维仿佛站在云端上,整个人轻飘飘的,耳畔尽是急促的心跳声与奢想——他是令人渴望的。
“嗯……”析末儿喉头逸出低低的满足嘤咛。
符日帝的唇慢慢滑往她颊鬓边,含住她洁白的小耳垂,几番诱惑后,再以极度性感的声音在她耳畔倾诉道:“你看,你已经沉醉了。”
“我沉醉了?”她反复呢喃,紊乱的思路无法判断他话中含意。
他汲取她迷蒙的表情,很满意,继续调侃道:“我们完全不认识,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你的表情却告诉我,你喜欢刚才的那个吻。”
“我喜欢……吻……吻?呃!”她倏地弹起来,飞走的灵魂迅速归位。“我……我刚刚……我……”她刚刚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恶意的欺负。“现在否认也来不及了。”
“不……我这是……”
“是什么,我认为这代表你已经爱上我了。”他像戏鼠的猫,开始一步一步打击她的天真。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爱上你?”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反应,但又不能否认自己刚刚的陶醉。
“怎会不可能?”符日帝残忍地扬起唇,一针见血地说:“要是不爱我,你为什么可以容忍我吻你,而且还觉得非常喜欢,沉醉其中。你说过,除非两人相爱,否则不会沉沦,更不会觉得——享受。”
“你……你……”她恍然醒悟,恐惧地连连后退,这男人为了打击她的论调竟然用这种方式。
“明白了吧,每个人都会演戏,差别的只是高明与否。”他收起戏弄的表情。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她拼命摇头,这男人是故意的,利用他的优势在欺负人,用这种歪曲的手法在打击她的论调。
“爱、善良、柔软心,这些都是人类最没有必要的情绪。”他反过来教训她。
“不要跟你说了!”除了没有必要成为他的玩物以外,更不想让他的高调影响自己的信念。祈末儿管不得善后问题,连忙推着餐车慌急逃离。
讨厌、讨厌、讨厌,倒霉才会遇上这么自大的男人——祈末儿懊恼极了。
最可恨的是自己……
唉!
符日帝看她仓皇失措的逃命,不禁大笑起来。
忙了数个月,太久没这么愉快过了,这间凯欣饭店竟然送他这么一份大礼物,不接下岂不对不起人。
般什么嘛?
她不过是想让他懂得什么叫做知福惜福。
好吧,倘若连这种期待也算是奢求,那么至少至少……只要请他别用强人一等的气势去欺负人就好,人类生来平等,谁都没有义务去忍受对方的骄狂。
哪里知道,这符日帝为了打击她的论调,居然用的迷惑来让她站不住脚。
而她也一头栽进这粉红色的漩涡里。
祈末儿抚着被吻过的嘴唇,虽然懊恼不已,但也……回味……
虽然初吻被夺,并且来得突然,哪知就连理智也是难以抗拒他的拥吻,她清楚自己并不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