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嫿愈来愈大胆,偷偷握住他的手掌,,央求道:“帮我抓住恋爱的感动吧,拜托你。”
她软软的柔荑握住他的掌心,让他的灵魂也跟著悸动起来!
“恋爱吧,用你的经验引导我。”凭他跟邀君宠之间交情,指导她并非难事。
独孤漠不禁又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这种无奈的反射动作自从遇上她开始,就成了习惯。
“来吧。”他不再跟以往一样,一出口就是悍然拒绝,这表示他的顽固开始有松动的迹象,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别管是真是假,先用力爱上一回吧。
独孤漠突然捧住她的心型脸蛋,幸亏他有失见之明,太清楚这妮子常常会出现不可预期的状况,所以特别吩咐餐厅为他们挑了间雅室,好阻绝掉可以预期的惊诧之光。
“开始了吗?我们就从此刻开始谈恋爱。”她兴奋异常,奢想总算也有成真的一天。
他倾近她的脸,但这个妮子居然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唔?
独孤漠吓一大跳!就在他故意欺近准备恫吓方嫿时,她居然出其不意的抢快一步倾过来,并且大剌剌地就在他的唇片上先啄上一啄……
嘻……吻到了,跟上回的记忆一样,仍旧是那样的柔软舒服,她好喜欢他
的嘴唇。
独孤漠僵直不动,捧住她脸颊的手也未收回。望著她甜美的容颜,已经深邃的双瞳变得更加幽暗,宛如漩涡一般,勾引注视者陷入。
被他的眼神慑住的方嫿笑容逐渐转硬,心跳跟著开始加速,面对那两簇性感中微带堕落的目光,她心海一片沸腾。
太暧昧了,她浑身乏力。方嫿在惊悸之际,他的唇片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盖过来,噙住她的小嘴,轻轻如羽的摩擦、品尝……甜美的热气不断上升,令她不禁轻吟了声,闭起眼睛享受这奇妙的滋味……麻麻的、酥酥的、教人晕陶陶的,不自觉地,她散开了樱唇,他滑柔的舌尖随之探进攫住她的舌,与之嬉戏起来……
天旋地转,遍体通畅……
别停啊,请让时间静止吧,好希望这个吻,可以持续到永恒……
任由心在云端上飞舞、遨翔,直到发现快无法呼吸,她才不得不重返地面。
瘫在他怀里,方嫿满足地逸出幽幽轻叹。
好舒服哪……
侵上俏脸的驼红为她增添美丽。被他放开的无邪天使半合水瞳,朱唇微启的姿态端是撩人,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情。
独孤漠没来由的一阵恼,骤然命令道:“记住,以后不许你对别人露出这种表情来!”
被他的吼声吓回魂!惊诧的方嫿丈二金刚模不著头绪,模著自己的脸颊问:“什么表情?我刚刚露了什么表情来著?”是不是很丑呀,否则他怎会这么生气。
这根本是迁怒。独孤漠发现自己行为太过於恶劣,扶正好她后,低低说声:“对不起。”
“咦?”怎么回事啊?不懂。
他也没多说。“我们回去吧。”
“哦。”她甜甜应允,没想再去追究他方才的奇怪命令。算了,还是别追问的好,好不容易独孤漠糊里糊涂的答应当她的情人,让她品尝一下恋爱滋味,要是问太多,把他的糊涂给敲醒,先前的瞎蒙拐骗岂不是功亏一篑。
是呀,就任由糊涂蔓延下去,千万别把这美梦给戳醒。
“等会儿回屋里写你的小说,我有事情待办,晚上再回来接你。”和方嫿乘坐电梯上楼时,独孤漠是这么交代著。
“我晓得,那么晚上见!啊!”不只刚出电梯的方嫿吓住,原本要乘原电梯
下楼的独孤漠也立即闪出电梯门,陪著呆掉的方嫿迎向门口那两尊来意不善的一老一少。
他们竟然找来了。
“北望哥……还有……爹……爹地。”方嫿期期艾艾地喃念,更是僵在原地,对这两个人能找到这地方来,实在太讶异了。
独孤漠扫了霍北望一眼,这个男人倒也不可小臂,他留了个底。
“别杵在这里,进屋去。”他提醒呆掉的佳人。
“可是……可是……”她不知所措的向独孤漠求助。“怎么办……我连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我本来以为可以拖足一个月的。”怎么也没料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这个结果无非是宣告她不可能继续再跟独孤漠相处了,她必须被抓回去。
而刚刚她才用心计较地得到独孤漠应允当她男友的要求,才兴奋得乐上天,怎么一转眼,她就得从天堂掉到地狱底下去!讨厌,她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幸运之神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眷顾她。
“方嫿?”看她僵硬如化石,那个做父亲的到底是怎么对待女儿。“别担心,跟我过来。”他搂住她的纤腰,拥她过去,他岂会容许怀里佳人遭受欺负。
方源看见女儿见著他不仅没有任何兴奋表示,反倒像见鬼了似,这可是狠狠打击了他的自尊心。
“放开你的手,我方源的女儿岂是你这种无名小卒所能随意碰触的。”傲慢的他不能伤害女儿,只好把气往那个唆使女儿逃家的浑小子身上发。
“嫿儿,自己过来,董事长都已经亲自来接你回去,你还在踌躇什么“”霍北望比方源更为紧张,谁晓得独孤漠会不会利用这段时间勾引上单纯的小天鹅。
“我……”
“走啊。”独孤漠对前头人的叫嚣置若罔闻,手臂勾住她的腰身,半推半抱地把惊惶小鹿送到两只野狼跟前。不过想吞掉她,可得看他同不同意。
“别怕。”他附在她耳畔轻道。
闻言,再加上有他陪伴在自己身边,方婶慌乱的心才慢慢稳定下来。
“北望哥、爹地。”她小声地喊他们。
“哼!你太教我失望了。”方源可不管场合,先斥责再说。
她惊悸地跳起来!“爹地,您别生气,听我解释。”
“不让我生气也行,现在就跟我回家。”
“可是……”她迟疑的顿住。
“嫿儿,难道你连董事长的话也不听了?”霍北望插话介入。
“不是这样子……”
“听著,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家,并且服从我的要求,那么这阵子所发生的一切我就不再追究,你……”
“两位进来喝杯水,口渴了吧。”独孤漠调侃的讥讽蓦然打断方源的喋喋不休,打开房门拥著方嫿进去,至於那两匹野狼进不进屋,随便。
“你……”这个人渣,胆敢睥睨他。
“董事长,您先别动怒,把嫿儿带回家重要。”霍北望老谋深算的低声劝道。
“哼!”方源跟著进屋,不客气地打量公寓内的坪数与陈设,轻视的眼神益发明显。“凭你这种人也妄想高攀我家嫿儿。”
“爹地!”
“不是吗?”他怒瞪女儿。“你瞧瞧这种屋子能住人吗?就你这个傻瓜,被人骗得团团转。”根据霍北望对独孤漠的调查,这个顶著独孤家族头衔的男人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得不到权力的失败者,再看看他住的地方,更能印证此人身无长物的事实。没有身家背景,再加上他拚命拉拢嫿儿的行为,这男人的企图已经昭然若揭。
“您别乱说,独孤漠不是您以为的那种人。”方嫿拚命替独孤漠辩解,他们怎么可以把他当成居心不良的混蛋。
“董事长,嫿儿的天真您最清楚,跟她谈论这事没用。”霍北望再加一句。
“北望哥……”方嫿吃惊地望他。
“嫿儿,你让董事长处理,别插嘴。”
“你们……”
“可笑。”独孤漠迳自倒杯水来,拉著方嫿先坐进沙发内。“让他们说吧,满肚子的冤气不吐的话,会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