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重要的是,冯惊艳究竟把他当作什么?
主动献予所保留的童贞目的又为何?
纯粹的贪欢?
抑或想用这次的奉献为武器,一辈子困死他?
这女人,每一回的举动总是叫人费思量。
※※※
朝阳透入明净无瑕的格子窗玻璃,暖暖地泼洒在身上。
氤氲中,灵敏的感觉发现到躺在身畔的人影正蹑手蹑脚地起身、着衣,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打算赤足走出卧室。
慕容轻狂闭眼伸手一捞,冯惊艳立即跌回床褥上,他一个翻身覆压,缠绵的吮吻立即印上她的唇片。
“早安。”品赏够了,他才抬起头,诡异万分地弯起略带顽皮的唇线。
“你醒啦。”她期期艾艾地道。糟糕,她还以为自己很小心呢,没想到还是惊醒他——这下麻烦了。
“你想去哪?”慕容轻狂撤去他的重量,扶她坐起,两人面对面对看着。
很不习惯被他的眼光锁住,冯惊艳不禁移开视线。
“回家呀!”从昨天一早到今晨,她度过惊涛骇浪的二十四小时,除了想回去自己的公寓好好梳洗一番之外,还得想个解释给报社呢!她不仅任务没完成,还翘班。
而且最主要的因素,是她的愿望已经达成,那么她留在这里做什么?
“就这么走了?”慕容轻狂调侃地问。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去!没要求他负责就算是天大恩泽了,他还反过来东问西管的。
“没想怎样。”慕容轻狂仔细审视她。“只想问你,身体还好吧?”虽然确定她昨天没有被江余响强暴得逞,不过也一定够她受的了!再加上他狂炽热烈的索求,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当下,冯惊艳别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庞净是一片郝红。“我很好。”
“真的?”他扳回她的下颏。
她推开他。“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说没事就没事。”她移下床褥,整理微皱的衬衫。“我要走了。”她开始找鞋。
“急什么?你不是有话跟我说?”
“我有话?”她怔住,回头眨眼。“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他不得不再次评量冯惊艳,昨日的疑问,他以为至少可以在今天得到某些线索来解答,可是以她目前从容的响应与急于撇清的态度,他依然毫无头绪。
那么他就干脆单刀直入问她好了。
“你先坐下,你虽然没话告诉我,我却有事想问你。”
她莫名其妙。“我有什么事可以让你质问的?”奇怪,这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奇。
“有!有太多太多话可以问,总归一句,我希望你把心中的一切全部都告诉我。”
“凭什么?”她戒备!
“就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总有些特别吧!
她突然贼溜溜笑起来。
“却不会是唯一的一个。”她才不会这么傻,把自已的灵魂全部毫无保留地坦白展现。
“冯惊艳!”他忍住气,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过虽然气归气,还是不能不理她。“我随便举个例子好了,就比如江余响,你确定自己有办法应付他?”
她的笑容立时僵住。“那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是诚心要帮你的忙。”呼,这女人果真难缠。
“诚心?”她笑了笑。“你的诚心能维持多久?一辈子?”她反问。“慕容公子,等你确定自己能够让我终身倚靠的那一天,再来开口说帮我吧!”她要勾引他,回报他瞧不起她的傲慢,她想给自己一次美好回忆,他也帮上了忙,心头的愿望全部达成,当然可以挥手道再见喽。“就此告别,谢谢你的帮助,咱们后会无期,也永远别再见面,拜!”她一口气说了一串分离的话,决意不再和他有瓜葛,只想撇清离开。
会这么简单吗?
慕容轻狂瞳中乍现的金光充满侵略性,与脸上恬淡的闲适形成强烈对比。
勿忘,他是“侠客人”,可是许多人口中正义的化身,不过此时的场面,却彷佛在讽刺他的善良泛滥过了头——不值感谢。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给她一点点小小的惩罚……慕容轻狂,宛如狐狸般笑了起来。
第六章
“你们这些人,眼睛全瞎了是不是,竟敢阻挡我的去路!”江余响被拦在国际会议中心的大门口前,怎么也进不去,无论他怎样咆哮、恐吓,献了几百次自已崇高的身分,还是不得其门而入,和司机、助理,一行五人,全被围在门口,不断地高喊!
“把会议主席给我叫出来!”气炸的江余响试图做最后挣扎,他就不相信这次会议的主席敢不买他的帐。
“江先生,我看您还是请回吧!不是我们不知道你的身分,而是上头有交代,只要没有带着邀请卡前来的人士,就算是总统也不许进去。”人高马壮的保全人员拚命挡驾,就是不让路。没办法,上头这回的吩咐可是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命令,他们哪来胆子违抗。
“我说叫主席出来见我,听到没有?”他再次嚷声。什么东西嘛,虽然这次参与国际商业会议的人员都是各国重要的商业菁英代表,是最高层次的国际级经济会议,但凭他江家的实力,是该有资格参加的;而且,他原本就有接到邀请卡,却不知怎么一回事,在昨天上午,他的邀请卡却无故被收回。这种极不礼貌的动作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而且没有人可以给他一个明确的解释,当然气得他不顾一切的冲来,而且非要闯进去不可,他不相信有人敢阻挡他。
却万万没有想到,连个小小的保全人员也敢拦阻他的行动,交涉近两个钟头后,他连大门都还是踏不进去。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江家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可他以为凭着自己的势力一定能够讨回公道——他要会议主席公开跟他道歉——然而,在他罚站了近两个小时之后,非但没能见到主席一眼,反而把来自世界各地的平面或是电子媒体全数都吸引了过来,把他的窘态当场记录下来。他丢脸丢到国外去了。
懊死!
就这么足足出丑两个钟头,他这才死心地明白这次的会议肯定没有他的份,除了悻悻不平以外又可如何?即使想报仇,也得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他才有可能从中找到戏弄他的元凶。
江余响模着鼻子正想转身离开,谁知,冯斯财那个老家伙竟然从会议中心里面威风凛凛走了出来,一个下巴仰得比天还高,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真让人想一拳揍下去……
“你?”江余响和冯斯财一碰着面,讶异地互指着对方,怔忡半响后,冯斯财才搔着脑袋,咧开大嘴道:“原来你在这里喔,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没来咧,对了,余响,你到底是坐在哪个位置上?我要跟你坐一块。”
这次世界级会议参与人数那么多,而且个个大有来头,虽然人家在讲什么他完全听不懂,只是困坐在里面跟个傻子一样东看西瞧,不过不打紧,看到有那么多的记者来来往往,又递墨克风,又传送文字资料地工作,看了就很爽。
江余响的脸色益发难看。“冯伯父也收到邀请卡了?”
“对咧。”他相当得意,没想到他一个土财主,也有机会跟那些在电视上才看得到总栽、董事长什么的平起平坐,威风极了。“余响,你到底坐在那一个位置上?也跟我说一下,等我去吃个饭,填饱肚子,再去找你。”没长几根知慧毛的他粗俗得可以,连一些基本礼节都不懂,觉得肚子饿,也不管会议正在进行当中,径自起身离场。